岑棋暢快的笑道:“我讓魯曠和宮嬙他們幫我找到了線索。


    我帶著小六親自動的手,我就是將那主謀,誘騙到一個廢棄屋子裏,然後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之後,才讓小六子動的手。


    小六子膽小,也就閉著眼睛,以牙還牙,刺了那人一刀而已。


    臨走之前我確認過,那人絕對活不了,之後我們就趁著夜色掩護離開了!


    當然我們是製造成搶劫行兇的假象,就算有人報官也找不到我們頭上來的!”


    即墨寒繼續問道:“孫伯伯的傷勢怎麽樣了?”


    岑棋有些惆悵地道:“他的手雖然沒那麽腫了,但聽秦先生說,估計就算痊愈也會有後遺症,我已讓人送他迴紫菱山莊了。


    他的仇,我也已替他報了,保證斷他手臂的畜牲,終身都站不起來,這就是冒險我紫菱山莊的下場。”


    即墨寒感激的道:“岑叔,謝謝你!幫我做了這麽多事!我欠紫菱山莊所有人,一個替他們的親人朋友討迴來的公道。


    所以我必須代他們勇往直前,戰鬥在最前線,直到劉振國父子向天下宣告,承認是他們劉氏皇族,親手造就了四十多年前,那起滅門慘案才罷休!”


    岑棋拍了拍即墨寒的肩頭道:“寒哥兒,我岑家始終會是你堅強的後盾。


    但你也別對自己太過嚴苛了,凡事過猶不及,你盡力了就好,沒人會怪你的。”


    即墨寒也有些感慨,為了替祖輩複仇,這些年他四處奔波,雖沒有經曆九死一生。


    但也時刻沒閑下來過,腦子更是沒停止過謀算,沒有哪一天,是真正放下所有,好好休息的。


    此時聽岑棋這樣說,他不禁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就好比,一個人挑著沉重的擔子前行,另一個人在他精疲力盡之時,幫他減輕了負擔,這怎能不令人感動呢?


    這對師徒,情同父子,此時此刻竟是相擁而泣。


    在岑棋看來,如此重擔,就不應該壓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所以他很同情也很可憐,自己的這個得意弟子。


    即墨寒則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終於碰到長輩肯聽他訴苦了。


    兩個人隻是抱了抱就分開了,各自擦拭著自己的眼淚,神情都有些尷尬,畢竟兩個大男人,相擁而泣,不是什麽值得說道的事。


    即墨寒趕緊起身告辭,轉身離開,緊接著他又去了宮嬙那裏。


    宮嬙神秘兮兮的問道:“韓末,我在你家這個暗道裏,又找到多處暗道,你想不想知道通往哪裏啊?”


    即墨寒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不就是通往皇宮嘛!這有什麽,我早就知道了。


    你不要又想歪主意啊!宮嬙我警告你啊!


    你想從暗道進皇宮,那我告訴你,通過這個方法刺殺劉振國,注定會失敗的!因為他也知道暗道的存在,所以一定會有所準備的。


    不過你們沒事倒是可以進去探探路,說不定以後用得著,但千萬別打草驚蛇了。


    我今日是來跟你們道別的,我要離開京都城一段時間,你們保重,好自為之。”


    宮嬙興奮的道:“巧了,我們的頭領也讓我們離開京都城,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相見哦!”


    雙方一笑,各自離去。


    等事無巨細都安排妥當後,即墨寒才隨太子離開京都城,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北夏趕去。


    此時夏初,京都城不算太熱,還時不時下一陣小雨,所以氣溫保持在人體感覺舒適之間。


    他們一路北行,遊山玩水般,好不愜意,劉暢是第一次出遠門,一切都顯得那麽新鮮。


    他不知民間疾苦,當碰到流離失所的普通百姓時,他像個傻子一樣問道:“他們看起來很餓的樣子?”


    即墨寒冷冷的道:“這些是流民,我們最好不要招惹他們,更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否則很可能遭到他們的圍攻。


    聽說靖康城之亂,就是因為一群富家子弟,毆打流民引發的。


    所以我們還是盡快離開此地,比較安全!”


    劉暢看著那些流民眼中的目光,就有些不寒而栗,趕忙讚同道:“駙馬說的對!”


    還好他們早早就離開了,不然那些流民,真的會冒險搶了他們。


    在那些流民看來,他們這些人的一身錦衣華服,都能換來不少米糧,說不定身上還有大量錢票呢?


    一路向北,越來越荒涼,劉暢更是越來越感覺到惶恐不安,他以為天底下,都像京都城那麽富庶!


    到後麵,他都沒心情遊山玩水了,一直躲在馬車中不肯出來。


    他們一行人路過雁北城,劉暢投宿後沒多久就睡下了,即墨寒趁人多眼雜,去找了一趟自己叔父李瀚。


    此時的李瀚意氣風發,除了沐嫣之外,新娶的繼室周嫣,又給他添了兩個兒子,且夫妻恩愛如膠似漆。


    周嫣沒有忘記當初的承諾,真的在為保護李瀚付出實際行動。


    這些年,北夏和南梵國,都有派殺手來暗殺李瀚,幾次都被周嫣給解決了,生子救夫兩不誤,是名副其實的周女俠。


    當叔侄再次相見,雙方差點都沒認出來彼此,若不是即墨寒那聲:“叔父!”情真意切,周嫣就要一劍劈下了。


    他們一家仍住在原來的將軍府,不過早就改成雁北門了。


    即墨寒此次見叔父,是有些事要與叔父商議的,李瀚夾在兩國之間的邊境上,其實是危如累卵的。


    隻不過現在是多事之秋,兩國都沒有多餘的閑暇,來針對他而已。


    當初成立雁北門,也不過是無奈之舉。


    現在改朝換代在即,如果讓李瀚成為擁立新君的大功臣,李瀚這一脈或許能不受即墨寒的影響。


    在新朝輝煌騰達,成為新君的肱股之臣,這就是即墨寒這次來的目的。


    叔侄在密室談了近兩個時辰才分開。


    即墨寒已跟李瀚商議好了,接下來就看事態如何發展了。


    離開叔父李瀚一家後,他悄然迴了客棧自己房中,次日,一行人繼續北上。


    即墨寒昨天晚上已經問過叔父了,也大概知道北夏這次選拔的規則,不過聽說每一屆都會略有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


    無非就是方式方法有變,北夏統治者向來是重武輕文,他們堅信馬背上得天下,隻要拳頭夠硬,就不怕任何人的簡單道理。


    出了雁北門就真的進入了北夏的國土,一行人也更低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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