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婚姻,對於這對新人來說,是好還是壞?


    反正一號的內心,是充滿期待和緊張感的。


    而此時的劉婧嫣,更多的則是即將逃離牢籠,向往新生活的欣喜,以及能嫁給心愛之人的知足感。


    大婚臨近,皇後見自己的女兒,越發的光彩照人了。


    女兒青春洋溢,日常的言語,總算含蓄收斂了許多,也不似往常那般肆無忌憚了。


    丫鬟一提到駙馬時,劉婧嫣往往羞中帶怯,總算是有了幾分,待嫁公主的嬌羞模樣了,皇後看著甚是欣慰。


    她很慶幸自己為女兒所做的一切,隻希望能保自己女兒一生無憂。


    公主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因皇後主張不要太過奢靡,盡量低調一些,所以李府也沒有刻意大吹大擂,招搖過市,而是像普通百姓家中,嫁娶親那般,中規中矩的進行著。


    迎親還是由即墨寒去的,一號對皇宮不熟,怕出什麽紕漏,特別是麵見劉振國時,怕出意外,引出不必要的事端。


    至少即墨寒明裏暗裏,多次見過劉振國,對他的性格和秉性多少了解一些,即使有突發情況出現,即墨寒也能隨機應變。


    公主出嫁禮儀繁瑣,整個過程即墨寒既不顯得急躁,也沒有失了駙馬的禮節,一切行為都符合相府的身份,這讓所有參與婚禮的人都讚歎不已。


    整個迎親過程沒有出什麽意外,劉振國隻是出現了一會兒,他對即墨寒說了幾句叮囑的言語就離開了,即墨寒也就順利的過了他那一關。


    劉婧嫣鳳冠霞帔,被八抬大轎抬進了相府的大門。


    之後的事,就與即墨寒無關了,他趁亂與一號互換了服飾,就匆匆忙忙的出城了。


    要說一號替即墨寒娶妻,他一點感觸都沒有的話,那肯定是假的。


    即墨寒多麽希望自己接迴來的,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靜兒呀!


    所以接完親,即墨寒就迫不及待的出了城,他要去找靜兒。


    京都城的一切早就安排好了,迴門宴隻能是一號隨自己機應變了,劉婧嫣也肯定會幫自己的夫君,渡過難關的。


    即墨寒換了一張普通麵皮,從南城門出發,出城查得沒有那麽嚴,他很順利就出了城門。


    去南邊這條路可以說很熟了,計劃是先騎馬到努西城,看當時的心情,再決定走水路還是陸路,如果走水路的話,就有三個選擇,可以去南梵山北區,西區和南區。


    但即墨寒不確定靜兒在哪裏,之前收到父親的來信,信中提到靜兒兄妹隨父母,遊走在南梵山之間。


    如果走陸路的話,最先到達的是北區梁頌負責的地方。


    即墨寒一路疾馳,快馬加鞭的趕路,到了努西城之後,他在母親經營的客棧,休息了一下!


    自逍遙盟不斷壯大後,即墨嫣在三個國家的每個大小城鎮,都有收購各類店鋪,賺錢還是次要的,主要是收集和傳遞情報。


    即墨寒隻是出示了,逍遙盟普通的信物,掌櫃的什麽都沒有問,就給他安排了一間上房。


    即墨寒出示的是,逍遙盟外出辦事的令牌,凡是見到這個令牌的逍遙盟產業負責人,都會無條件的配合持令牌者。


    之所以在這裏休息,就是因為連日趕路,即墨寒無意間在溪水中,發現自己原本青春年少的麵孔,看起來有些疲憊不堪。


    他不想自己這個樣子去見寧靜,所以他要趁這個機會,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在客棧睡了一覺,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他決定去逛逛繁華的努西城夜市。


    記得第一次與岑風來到這裏,就碰到了袁磊叔侄。


    時光荏苒,多年前的事,就仿佛發生在昨日。


    隻可惜,努西城早已物是人非了,街道兩旁琳琅滿目的物品依舊,但很多掌櫃的都是更換了新麵孔。


    即墨寒計劃放空自己一段時間,他頗有閑情逸致地,在努西城的街道上行走著。


    突然,迎麵一個人,渾身散發著濃重的酒味,如一塊巨型物件般轟然向自己砸來。


    即墨寒沒有躲避,也沒有直接出手扶著,而是迅速將來人即將倒地的身子,扯著旋轉了幾周,卸掉力才讓這人站穩了。


    可是這個酒鬼,連站都沒站穩,就迅速的給了即墨寒的麵門一拳。


    那力道絕對是武道高手,即墨寒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抬起手腕,將這個酒鬼的一拳給擋開了。


    兩個人這一來一迴的,酒鬼似乎清醒了一些,她怒吼道:“袁磊,你這個小兔崽子憑什麽管我的事,老娘就想喝點酒,忘記一些事情,不行嗎?


    酒都不讓人喝了,你這些小王八羔子,還讓不讓我活了!”嗚…嗚…咽…咽…


    這聲音…這聲音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


    即墨寒再仔細看了下,這個女扮男裝的人,他才驚喜的發現,原來是自己的舊相識,她竟然是威遠鏢局的鏢師常樂。


    幾年不見了,常樂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模樣,平時她總喜歡男裝打扮。


    若不是她的聲音,還有說出的醉話,即墨寒還真沒認出來。


    他哭笑不得的扶著常樂,不禁感歎道,這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眼下左右也無事,即墨寒打算送常樂迴鏢局,他將常樂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用自己的左手扯著,他的右手再搭在常樂右肩膀上,這樣相互搭肩,肢體接觸也不算多。


    由即墨寒架著,常樂總算是能勉強站著了,這也不算冒犯一個醉酒的女子。


    隻是即墨寒比常樂高出不少,他隻能駝背彎腰的架著常樂,一步一步緩慢的行走在大街上。


    即墨寒記得不遠處有一間布莊,可以通到威遠鏢局的後門。


    常樂醉成這個樣子,即墨寒也不好一直帶著她,在大街上走動,能抄近路,當然是最好了。


    即墨寒尋著記憶找到了那個位置,果然是一間布莊,他試探性的在大門外高聲問了一句:“袁磊在嗎?”


    布莊內立刻就走了一人出來,見到常樂醉得不省人事,被一個陌生男子架著,那人大吃一驚叫道:“常副鏢頭,常副鏢頭…”


    即墨寒善意的提醒道:“常樂醉了,你們鏢局的袁磊呢?我認識他,我叫莫寒,麻煩你幫我通知他一下吧!我不知道將常樂送去哪兒,所以就送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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