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嵐不假思索地道:“我喜歡寒哥哥,想嫁他為妻!我不想寒哥哥將我看成,不知廉恥的女子,謝謝你幫我隱瞞!”


    一聽這迴答,黃致遠體內的熱血,瞬間都冷卻了下來。


    換成其他男子,他有信心通過競爭贏得美人心。


    但在即墨寒麵前,他沒自信,不是自己不優秀,而是對方太優秀,各方麵都沒法比!


    他們這邊弄出的些許動靜,也被屏風後麵沐浴的水聲掩蓋了。


    半個時辰過後,即墨寒洗漱完畢,也熄燈上床了。


    兩個人又挨了半個時辰,聽到即墨寒那邊傳出均勻的唿吸聲,這邊倆人才鬼鬼祟祟的下床準備離開。


    岑嵐老老實實趴在黃致遠背上,雙手緊緊箍住黃致遠的脖子,差點沒讓他窒息而亡了。


    黃致遠使勁扒開岑嵐的手,才托著岑嵐的雙腿,躡手躡腳地往房門處移動,到了門邊輕輕開門,再將岑嵐輕輕放下。


    正準備轉身關門之際,傳來了即墨寒的詢問聲:“致遠兄,這麽晚了還不睡,出去作甚?”


    黑暗中嚇了黃致遠和岑嵐一跳,黃致遠沒有立刻迴答,而是先揮退岑嵐才道:“我想出恭。”


    “哦房間角落就有恭桶,不用出去的!”


    “哦!那再好不過了!”黃致遠長出了一口氣,找到恭桶,小便後就立刻上床休息。


    這一夜總算有驚無險過去了,直到此刻他心中才漸漸平靜下來,但他還是無心睡眠。


    這突然闖進房間的姑娘,就像是一顆石子一樣,丟進了他的心海,激起了千層浪花來,又無聲無息的離開,隻留下他孤寂無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她的那句話又讓他抓心撓肝,他知道這個女子,已經住進了他的心房,再也揮之不去了!


    心中多了一份牽掛,一份甜蜜!這也許就是初戀吧!


    以前在烏藍國,也有女子主動獻殷勤,那些女子身份都是非富即貴,也曾托人到母親那裏說媒。


    但他在烏藍國,因為身份尷尬的原因,無心成家立業,很多同齡人早已妻妾兒女成群。


    隻有他跟藍雨,甥舅兩人身份尊貴,卻特立獨行,不近女色,所以他至今都未破身!還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


    他躺在床上,有些苦澀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喜歡這個女子又能怎樣,就算搶也搶不過對麵那個家夥啊!真是自討苦吃!


    次日,倆人起床,即墨寒見黃致遠精神狀態不佳,疑惑的問道:“致遠兄沒休息好?是認床?還是水土不服?”


    黃致遠尷尬地迴道:“可能都有吧!畢竟十多年沒迴來過了。”


    即墨寒很識趣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洗漱完畢後,叫人送早餐上來。


    兩人用過早餐後,即墨寒又與岑棋商議事情去了。


    黃致遠就留在房間內,繼續補個迴籠覺,因為即墨寒告訴他,安排了寧靜晚上來望江樓住一晚。


    至於為何安排兄妹倆晚上相見,一來是因為,寧靜在迴春堂有工作,雖然可以請一天假,但為了不引起劉暢的注意,即墨寒沒有打亂寧靜的生活,隻說岑家請相府一家望江樓小聚,昨天晚上已派人知會李府和秦家了。


    二來也是因為,想請李家三老一起過來聚一聚,白天李相要上朝,冒然接兩位夫人出來怕引人注目。


    所以幹脆就安排了晚上,在京都城很多人都知道,相府千金與望江樓掌櫃之女,師出同門,偶爾聚一聚也不會引人注目。


    當夜幕降臨,望江樓門口,車水馬龍,門庭若市,都是受岑掌櫃之邀前來赴宴的,理由是岑掌櫃的孫子周歲宴。


    岑風的兒子,此刻當然不在京都城,但這並不妨礙周歲宴順利進行。


    望江樓就有一周歲左右的男童,這個孩子的父親在望江樓負責采購物品,也是從紫菱山莊出來的遺孤後代。


    他們一家三口都住在望江樓,今日這個孩子也算是沾了光,當朝宰相都有給他備周歲禮。


    岑棋夫妻忙前忙後的招唿客人,特意請秦家夫人早些來幫忙,主要是安排李府眾人,貴賓分了三間房,分別是李府一間,秦家一間,還有一間是與望江樓有來往的重要客人。


    事先已分工明確,秦夫人負責招待李府三位老者,還要妥善安排寧靜兄妹相認。


    誰也不知道寧靜與兄長相認之後,會發生什麽?


    自寧靜失憶後,大家心照不宣,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寧靜脆弱的心靈,誰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兄妹相認會不會讓寧靜崩潰。


    即墨寒很謹慎地,沒有出現在眾人眼中,而是呆在自己房間窗戶邊上,默默的注視著大堂的一切,岑掌櫃邀請的人陸續地到來,又被請進了相應的房間。


    李府的馬車是悄悄從後門進的,寧靜卻是跟著秦城岑嵐一起迴來的,岑棋將秦家李家安排在相鄰的兩個房間,是為了方便兩家人走動。


    其他人則是安排在了另一片區域,李老夫人提議兩家合在一起,既熱鬧又能親近些。


    於是兩家人就坐到了一起,秦城家三口坐一邊,李家三位老人坐一邊,寧靜坐在兩家中間,而黃致遠坐在寧靜對麵,也正好是坐在兩家中間。


    兩家人都很默契地跟黃致遠,點頭打招唿,隻有寧靜一人蒙在鼓裏,她很奇怪,為何兩家聚餐,會有個陌生男子,坐在自己對麵,難道這是來求親的?


    一想到這裏,她本能的就有些抗拒。


    故意無視對麵的男子,眾人落座後,很快菜就上齊了,兩家人都很熟悉了,推杯換盞,盡興吃喝。


    酒足飯飽之後,小二及時端上醒酒湯和時令水果,眾人用過之後,寧靜本以為可以去找岑嵐了。


    可誰知道,秦斌拉住她的手,意味深長道:“靜兒妹妹,你別走,今天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其實今天根本就不是什麽周歲宴,岑風的兒子才半歲多而已,今天之所以大張旗鼓的舉辦周歲宴,就是為了掩蓋接下來與你有關的事情。”


    寧靜下意識的掙脫秦斌的手哀求道:“師哥!求你們了,能不能不要逼我嫁人,我還不想嫁人呢!”


    說完寧靜的眼淚在眼圈中打轉,就要哭出聲來,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寧靜將黃致遠想象成求親對象了,難怪她今晚吃飯一直低著頭不看對麵。


    這時李相開口道:“靜兒,你是爺爺的寶貝孫女,我們哪能逼你嫁人呢!對麵這個人是你的親人,你不妨安心坐下來,聽聽秦公子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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