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一個人曆時一旬,才到達烏藍國境內,出門在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戴著麵皮麵具。


    到了烏藍國皇城後,天色已晚,他沒有馬上聯係忠叔,而是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在這個國度有太多的神秘之處,令即墨寒都有種,想一探究竟的感覺。


    他想先在客棧住幾天,打探一下皇宮內的情況再聯係忠叔。


    皇城內,其實客棧酒館,就是最容易打聽到消息的的地方,


    皇宮的消息,也是普通老百姓,最津津樂道的談資。


    第二日,一早他便來到客棧樓下,坐著吃早餐,隻聽旁邊桌子上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


    一人神秘的道:“兄弟們,你們可知皇太孫要定親了,那姑娘就是我的遠房表親,我這次也是為此事而來的。”


    同桌另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人,八卦地問道:“真的?假的?”


    那人一臉得意地道:“這還能有假?我那位遠房表妹,出身可不得了,她是徐大將軍的女兒。”


    即墨寒在心中推測著,這則消息的可靠性,他們所說的徐大將軍之女,不會是徐箏吧?


    這可有些不妙,他倒不是怕,徐箏搶了沐嫣妹妹的名分,而是有些擔心那藍書豪對徐箏的態度。


    如果藍書豪迫於徐箏家族的勢力,而同意了這門親事,沐嫣妹妹與藍書豪的姻緣,基本上就算黃了。


    即墨寒不會將自己的妹妹,嫁給藍書豪做妾,而且還是在徐箏的眼皮子底下,成為妾室。


    雖然徐箏給自己的印象很好,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但如果有人跟她分享同一個男人,想必她也是容忍不了的。


    她的家族在烏藍國根深蒂固,且她性格一向強勢,若沐嫣妹妹遠嫁過來,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還不是被拿捏得死死的,有何幸福可言,自己如何能放得下心。


    愛情本身就具有排她性,這也是即墨寒嚐遍相思之苦後,才悟出的道理。


    他絕不會讓自己妹妹作妾的,皇室繼承人注定會妻妾成群,在皇宮本就生存艱難。


    如果妹妹做妾的話,就算藍書豪心中有妹妹,日後肯定也會被其她嬪妃陷害,而無力自保。


    但如果是正室就不同了,正室有權處置所有妾室,這就是名份的重要性了。


    他默不作聲地吃著自己的早餐,直到對麵那桌人散去,他才起身迴房。


    中午也是照常下來吃午飯,聽到的消息大同小異,晚飯聽到的消息也如出一轍,看來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能再等了,他連夜寫了一封信,打算明日托人送給雲公主。


    次日信送出去了,可是並沒有等到忠叔來找自己,他也正納悶,人生地不熟,他也沒辦法,唯一的辦法隻能是等待。


    他還是照例每日三餐,到一樓坐著吃,就是為了不錯過任何消息。


    可是一連三日,都沒有新的進展,以他沉穩的性格,都不免有些急躁起來。


    第四日,他正吃著午飯,對麵位置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熟人:徐箏!


    見到徐箏那一刻,他也欣喜不已,但他的欣喜,從麵具上肯定是看不出來的,徐箏一直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


    即墨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想開口打招唿!但徐箏卻搶先開口了。


    她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詢問道:“你可是軍師韓末?”


    即墨寒先是愣住了,這樣稱唿自己的,也就眼前這人和她的屬下。


    所以他有些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迴複道:“我是韓末,徐小將軍別來無恙?”


    徐箏還沒等即墨寒的話音落下,就迅速奔到對麵,將即墨寒一把拉起,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即墨寒手足無措,狼狽不堪。


    他反倒像是被人冒犯了的大姑娘一樣,臉頰發燙,徐箏似乎是感覺出了異樣,不舍地鬆開了緊緊抱著即墨寒的手。


    她爽朗的大笑道:“哈哈哈哈!軍師也有被人輕薄的一天。”


    她笑得前仰後合,不能自已,引來了一樓所有人的目光,即墨寒有些窘迫。


    一時想不到該如何善了,他見到鄰桌小二在布菜,靈機一動開口問道:“將軍用過午膳了嗎?不如再叫幾個菜一起吃?”


    徐箏的笑聲終於停止,她爽快的大叫了一聲:“小二,把你們店最拿手的菜來個三五樣,最好的酒來兩壇,我今天要與久別重逢的好友,不醉不歸。”


    小二應聲忙去了,不一會添了碗筷,酒很快也上來了。


    即墨寒不好拒絕,隻好陪著她喝酒吃菜,兩個人一邊說著別後的閑話,一邊喝酒,很快就將兩壇酒喝完了。


    徐箏又讓小二上了兩壇,即墨寒不肯再喝了,他心中有事,是絕不會喝醉了,忠叔給他們的忠告,他始終沒忘,任何時候都要小心酒後誤事。


    而對麵的徐箏就像沒事人一樣,又喝了一壇,雖然中途去過茅房,但如此多的酒水一個女子如何受得了?


    他幾次出聲阻止,徐箏都不聽,甚至拍掉即墨寒的手,搶了第三壇酒繼續喝!


    漸漸的,徐箏喝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了,嘴裏不停的說著醉話,含糊不清地道:“韓軍師,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年?你為什麽不來看我?為什麽不留在烏藍國協助我?這是為什麽?”


    即墨寒見她這樣,一時不知道該怎辦才好,他輕輕的搖晃著徐箏的胳膊。


    徐箏掙脫掉他的手掌道:“我沒醉,我還能喝,小二再來兩壇酒。”


    小二過來了,見到此情此景,他何等熟悉,已明白了大半,即墨寒向小二搖了搖頭,表示這是徐箏的醉話,不用理會就好了,小二會心一笑走了。


    即墨寒無奈,隻能暫時將徐箏,扶到自己的房間躺下。


    幾年過去了,他也不知道徐箏目前具體負責,哪些地方的安全防衛。


    所以也不知道怎麽去找徐箏的人,來接她迴去,隻能將徐箏暫時扶迴客房,讓小二做了醒酒湯,送來房間給徐箏喝下。


    天漸漸黑了,徐箏沒有醒來的跡象,即墨寒隻好又問小二,再要了一間房自己住。


    三更時分,徐箏就醒來了,她本身就很善飲,比一般的男子酒量好太多了。


    她今日之所以會醉,一半是裝的,一半確實是喝多了,又喝得急才醉的,所以喝下醒酒湯之後,沒多久就醒來了。


    見房中空蕩蕩的,就隻是自己一個人而已,她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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