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掛了顧叔華那個老六兒的電話,身邊晾了半天的女人立馬靠上來,一把騎坐在白天的大腿上,白天伸出手攬住女人的蜂腰,對著女人胸前親了兩口。


    “白總,我們繼續吧?”女人說著用自己挺翹的臀部在白天的大腿根部妖嬈的蹭了蹭。


    白天感覺到本來都已經軟趴趴的小白似乎又來了精神頭,他一把掐住女人的蜂腰,順應著女人在他腿上扭動的節奏,一臉奸笑的說:“來吧,寶貝!”


    一把抱起女人,扔到了床上,就在他準備重新開始做完形填空的時候,他的耳朵邊似乎響起顧叔華陰魂不散的聲音。


    “不行!”


    “我不去!”


    “不要嘛!人家要吃清蒸鱸魚嘛!”


    白天一打哆嗦,身下女人含情帶笑無比嬌豔的一張臉好像刹那間變成了顧叔華的臉,在對著他顧盼生姿。


    白天嚇了一跳,猛的起身。


    “白總,你怎麽了?”女人嬌嗔的聲音傳來,白天定睛一看,顧叔華的臉走了。他垂頭看了一眼剛才還蓄勢待發的小白,此刻又蔫頭耷腦的垂頭喪氣著。


    操!


    顧叔華那個挨千刀的王八蛋,都給老子造成心理陰影了!這老小子盯著白青楓,幹瞪眼得不到,自己欲求不滿沒地方發泄,就存心霍霍我這個擎天一柱的有誌青年,真是其心可誅!


    白天不理會床上女人的嬌吟和催促,把她摸上自己小白的手撥開,垂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武器,他小心髒一蹦,完蛋!不會被那王八蛋給嚇壞了吧?


    哎呦臥槽!這可是人生大事啊!


    白天暗地裏使使勁,但是小白仍舊一動不動,似乎是心情不佳精神萎靡的樣子。


    壞了壞了,完了完了。


    女人的手又伸過來。白天直接從床上下來,摘下荷蘭小帽扔進垃圾桶,進浴室之前說:“一會兒你走吧,錢我發你微信上。出去該怎麽說知道吧?”


    女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謝白總,人家知道該怎麽做。”


    女人其實心底想的是,這大名鼎鼎的白總不會是個軟腳蝦吧?自己挖空心思才釣到他,誰知道這才搗鼓幾下就歇菜了。真是中看不中用,看著威武,實則草包!


    隨後,女人便想到看來老天爺還是公平的很,不會讓他們這樣的王八蛋把什麽好事都占全了,總得讓他們在什麽關鍵地方缺個一星半點兒,有那麽點兒不如意的。如此一想,也心理平衡了。


    微信一想想,轉賬信息到了,女人點開一看,六萬。不是說四萬?一瞬間,女人想明白了,多出的兩萬是買她閉嘴的,至於為什麽事閉嘴,女人也明白的很,不就是男人那點事兒嗎?好說好說。


    女人喜滋滋的收款後給白天迴複信息:【謝謝白總。mua】


    但是沒有發出去,微信頁麵顯示她已經不是白天的好友。


    女人隻有一秒鍾的驚詫,隨即便是釋然。


    他媽的,這中看不中用的浪蕩貨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她利索的穿好衣服,也不等白天出來她再進去洗澡了,直接帶上自己的東西出了酒店的門。


    白天在淋浴下一個勁兒的打噴嚏,每打一下,小白都跟著跳一下,似乎很是不滿,因為它一直都不抬頭,無論白天怎麽揉搓拿捏,小白仿佛是專門跟他作對似的,就是一枚穩如失戀的小趴菜!


    白天惱怒至極的罵了一句:“你可真是中看不中用!”


    然後恍惚間又看到顧叔華的一張臉出現在馬桶的水窪裏,似乎還翹起他那兩片惡心人的毒嘴唇說:“中看不中用!”


    白天一激靈,差點滑倒。他惱羞成怒的隔空罵了一句:“顧叔華你等我一會兒見了你的!你個老小子,你得賠我的性福生活!我的小白要是因為你落下後遺症,從此不能再雄雞獨立,仙鶴引頸,你就做好把你的賠給我的準備吧!顧叔華,你不僅是個王八蛋,你還是王八蛋中的戰略導彈!”


    ......


    顧叔華最先到的鳳魚樓。


    一路上他開著車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於是他關了空調,把窗戶打開。傍晚的風吹拂著他的臉頰,讓他更覺愜意。


    他打開了車載音響,一聲充滿誘惑的despacito從音響裏傳出。


    顧叔華眉頭一蹙,看了一眼屏幕,什麽時候下的這個歌?這麽浪,這壓根不是他的風格嘛。平時他開車時候基本不聽音樂的。會不會是白狗那次開走搞的?節奏明快歌詞火辣的音樂從車內飛出了窗外。


    顧叔華唇角勾起。


    這首歌,他還真的會唱!


    despacito


    quiero respirar tu cuello despacito


    deja que te diga cosas al oido


    para que te acuerdes si no estas conmigo


    despacito


    quiero desnudarte a besos despacito


    firmo ens paredes de tuberinto


    y hacer de tu cuerpo todo un manuscrito


    sube sube


    ......


    pasito a pasito ,suave suavecito


    nos vamos pegando,poquito a poquito


    y es que esa belleza es un rompecabezas


    pero pa montarlo aqui tengo pieza


    despacito


    ......


    顧叔華越聽越是覺得渾身血液都快沸騰了。


    窗外一輛瑪莎後座上一個美女舉著二維碼大聲喊:“帥哥!你這歌聽著真不賴,我們掃個微信你發給我吧!”


    顧叔華正沉浸在歌詞意境裏,滿腦子都是在藍灣那晚他擁著滾燙的白青楓的畫麵,還有唇齒相接間她那柔軟的唇瓣。被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打斷,他破天荒的沒有發火,目不斜視看也不看她,開口說:“我老婆不讓。還有,就算發給你,就你那文化水平你也聽不懂!”


    說完他就升起車窗,一腳油門甩開瑪莎。


    車裏音響還是在唱著蠱惑人心的歌,顧叔華唇角勾起搖了搖頭,暗自感歎,這些外國歌,還真是有點料,這要是翻譯過來,就這詞,連封都使不上,因為根本都發不了。


    不過,話說迴來,就白狗那文化水平,他怎麽聽得懂這種神曲?顧叔華隨後一想就立刻明白了,網絡時代,短視頻橫行,懂不懂沒關係,能跟風就行,那廝絕對是為了泡妞裝逼用的!


    ......


    瑪莎裏的女人一臉悻悻,收迴了手機。


    顧叔華到了地方,停好車,環視一周,沒看到白青楓和怒放他們,想必一定是在包間,看不到也正常。


    他進了大廳,服務員迎上去,顧叔華剛才手機上收到樊春鬆發過來的包間號,報了之後,服務員領著他去了包間。


    “先給我上一道清蒸鱸魚,剩下的一會兒其他人來了再上。”顧叔華吩咐道。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服務員應下之後就退了下去。


    白天,許嘉由和樊春鬆是前後腳到的鳳魚樓。


    白天剛停好車就看到樊春鬆下車,倆人一塊打著招唿往裏走,白天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樊春鬆笑問:“怎麽了?”


    白天悻悻道:“有點難以啟齒。”


    “你不會是被華哥給折磨的萎了吧?”許嘉由的聲音響起,隨即他的一雙手就攀在了白天的脖子上。


    白天被許嘉由的毒嘴巴驚的一頓,也忘記把這貨的鹹豬手給扒拉開。


    就這幾秒的間隙,就讓許嘉由抓住了。


    “不是吧?你那玩意兒不會真的有障礙了吧?”許嘉由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看似關心的一張臉上,掛著連藏都懶得藏的幸災樂禍。


    白天反應過來,原本準備對樊春鬆倒一倒苦水罵一罵顧叔華那個王八蛋的念頭也被壓了下去。


    他一腳踢上許嘉由的屁股,“滾你大爺的!你才萎了!爺好著呢!誰像你,虛張聲勢一小時,真槍實彈三分鍾!”


    許嘉由罕見的沒有生氣,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鄙視的看了白天一眼說:“我今天開心,不和身體有病的一般見識。”


    樊春鬆樂了。


    “唉,那不是青楓嗎?”許嘉由眼尖,他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身素衣的白青楓站在門口拿著電話。


    “青楓。”許嘉由眉開眼笑的喊道。


    白青楓眼神看過來,發現了許嘉由幾人,樊春鬆笑著和她招了招手,白天的苦瓜臉上也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白青楓唇角微勾,她對著電話又說了一句,然後收起手機。對著走上台階的幾人說:“真巧啊,你們也來這裏吃飯?”


    白天看到白青楓的那一瞬,就立刻明了下午顧叔華那個混蛋為什麽那麽變態娘們兒嘰嘰的,又是這不行,又是那邊路燈黑,不是不想吃粵菜,又是吃膩了,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定了這家鳳魚樓。


    感情那王八蛋才是魚,他們都是陪綁的,餌在這呢!


    白天瞅了一眼許嘉由那個二傻子,又看了看樊春鬆,隻見樊春鬆神色自然,像是沒發現什麽貓膩。那個二傻子還是一臉愚蠢的和白青楓在嘮嗑。


    “青楓啊,你想來這裏吃飯,怎麽也不說一聲?不過現在也不晚,咱們拚一桌也可以。人多還熱鬧。”


    白青楓笑著說:“還是不用了,今天晚上是我一個學生的生日,我是來給他過生日的,拋下孩子和你們拚桌不太合適。”


    學生?那不就是那個怒放的弟弟?別的也沒聽說白青楓最近收什麽其他學生。弟弟在這裏過生日,那哥哥自然跑不了,當然也在這。


    白天心裏暗自思忖,這樣一盤算,頓時更有數了,可算是找到根兒了。


    他的一雙狐狸眼睛彎起,對白青楓笑著說:“既然這樣,自然是不能拋下學生的,我們青楓可是個好老師。這樣吧,妹妹啊,你快去吧,別讓人孩子等急了,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聚。以後想吃什麽,哥請你。”


    白青楓忍著想打白天那張臭嘴巴的衝動,勉強勾起唇對著樊春鬆和許嘉由笑了一下說:“那我先進去了。”然後剜了一眼一臉奸詐笑的不著四六的白天,扭迴頭暗自罵罵咧咧的上了樓。


    白天瞄了一眼,就看到她進了哪個包間。


    白青楓心下決定以後麵對白天這號滾刀肉,必須啟用她的母語——無語。她真的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日常勾芡了,要不然嘴巴怎麽會這麽欠!


    “白天,青楓剛才剜了你一眼。對吧?鬆哥?”許嘉由竟說大實話。


    樊春鬆說:“對,我也看到了。”


    白天翻了他倆一眼說:“剜就剜唄!妹妹剜哥哥,那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咱們仨人站一塊兒,就剜了我,你倆純粹就是嫉妒!”


    “你可真不要臉!”


    許嘉由不由得發出感歎,看白天就像看一隻大鼻涕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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