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你知道,惡魔果實,為什麽被稱之為惡魔果實嗎?”


    貝加龐克的聲音透過電話蟲傳遞到卡爾的耳朵中。


    “是因為吃下之後,就會擁有惡魔一般的力量嗎?”


    “那為什麽不叫神之果實呢?那樣的偉力,明明神明和惡魔都擁有吧?”


    “是因為大海嗎?”卡爾又思索道,“畢竟,被大海厭惡的力量,怎麽也無法稱之為神的力量吧?”


    “對..也不對。”貝加龐克繼續說道,“你的思維很敏銳,不過關於能力者被大海排斥,是另外一個問題,就像人的身體和靈魂一樣,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關於這個,我的研究已經有了一些進展,但這其中牽扯很深,甚至關係到惡魔果實最初的誕生以及重生的方式,對我而言,這其中依舊有太多的謎團。”


    “但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你要聽嗎?”


    “嗯?”卡爾一愣,感覺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當初在夏琪的宰人小酒館裏,雷利那個謎語人也是這麽說的。


    “什麽意思?這其中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算是吧,隻是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罷了,這個答案,一般人可是很難接受的。”


    “好吧,我覺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挺強的。”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告訴你,祂之所以被稱之為惡魔的原因.....”


    “因為果實裏麵,就住著一個惡魔。”


    卡爾:......


    瞬間,氣氛凝固,周圍安靜至極,落針可聞。


    “貝加龐克博士,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是嗎?看來下次我可以改進一下我的講述方法。”貝加龐克幽默地說道。


    卡爾早已經習慣了這個怪老頭,雖然有些古板,但是內心卻也藏著一顆孩子的心。


    “確實,你可以嚐試多鋪墊一下,你這種方式更適合講恐怖故事,雖然這個故事的確挺恐怖的。”


    卡爾聳了聳肩,盡可能用詼諧的語言來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因為他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要是按照貝加龐克的理論,那他的體內,此時豈不是也居住著一個惡魔?


    “你這樣覺得對吧,當初我剛發現的時候,也被嚇了一大跳呢!”


    電話蟲學著貝加龐克的樣子做出滑稽的表情。


    “這就是你說實驗失敗的原因嗎?”


    “沒錯,就算我可以通過血統因子複製惡魔果實,卻沒辦法複製裏麵的惡魔。”貝加龐克緩緩說道,“或者說,我生命的長度,不足以讓我看到實驗成功的那一天。”


    卡爾皺起了眉頭,聽對方話裏的意思,好像已經掌握了製造惡魔的方法,但那種方法,好像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所以他才不得不放棄了整個實驗,因為世間總有些事情是人力所無法改變的。


    就如同曾經的海賊王羅傑,用雷利的話說,當時的羅傑身患重病,所以縱使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沒辦法等到那一天再一次起航,這就是人力所無法改變的事情。


    “那...惡魔對我們會有什麽影響嗎?”


    “當然,惡魔是人心底的欲望,如果被欲望吞噬,你就會化為惡魔,而若是學會控製自己的欲望,便依舊能稱之為神。”


    “欲望.....”卡爾重複著這兩個字,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


    “記住,卡爾。不要被自己欲望所吞噬,那樣隻會讓你們萬劫不複。”貝加龐克說著,卻突然又轉移起了話題,“對了,你們既然在龐克哈薩德,應該也是來到了新世界吧!”


    “如果可以的話,在你們的旅程中,可以來我蛋頭島逛一逛,我對你那個草帽船長,當然還有你,還是很感興趣的。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


    聲音突然中斷,讓卡爾不由得看了看手中的聽筒,還以為是電話蟲故障了呢。


    不過隨即,貝加龐克的聲音再次響起。


    “哎呀,又想起那件事了,等會兒還得刪掉這段記憶。”


    “啊?”


    卡爾一臉懵逼,有點沒跟上對方的思路。


    “哈哈,不必在意,是我的一些小手段罷了,可以簡單理解為,我可以人為刪掉自己的記憶,借此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情。”


    “刪除記憶?為什麽?既然很重要的話,為什麽要刪掉呢?”卡爾滿臉疑惑。


    “這個不好說,你應該知道,惡魔果實中擁有不少可以讀取人記憶的特殊能力,所以這些記憶留在我的大腦裏隻會讓事態進一步惡化,不過沒關係,我留下了很多引子,隻要我順著那條線思考,就可以輕鬆得出結論,而在那些讀取我記憶的人看來,卻是一個個彼此獨立的片段。”


    “之前我應該已經刪除過一次了,不過剛剛和你聊天,一時沒控製住....”


    “額...這聽起來...也太匪夷所思了。”


    卡爾瞪大眼睛,迅速消化著自己聽到的一切。


    “科學嘛,不就是在一次次匪夷所思中不斷前進的嗎?”貝加龐克說出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而且,我很尊重願意為科學獻身的人,所以作為實驗品本身,你們是有資格知道一切的。”


    卡爾:???


    “實驗品?”


    “糟糕...又說漏嘴了。”貝加龐克立刻捂嘴,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這一下,卡爾總算知道對方為什麽要專門研究可以刪除記憶的技術了,就這大嘴巴,秘密能藏得住才怪,他明明什麽都沒問,對方就自己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咳咳,剛剛那句話你可以當做沒聽見。”貝加龐克輕咳兩聲,企圖轉移話題。


    “貝加龐克博士,你剛剛不還說實驗品有資格知道一切嗎?”


    “那是在時機合適的情況下。”貝加龐克立刻反駁道,“你們的實力現在還是太弱了,就算我把秘密告訴你們,你們也守不住的!我自己也守不住,所以隻能將其刪除。”


    “貝加龐克博士,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人嗎?”


    “什麽人?”


    “謎語人!”


    “......”


    “還有說話說一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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