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誠拿他沒辦法,隻好將人抱進了臥室,陪著他躺了一會兒,等著夏凡睡著了,貝誠就自個兒起來了,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他給許傑打了個電話。那頭許傑已經在東省上任三個多月了,他本就是個能力十分出眾的人,又有那樣的背景,如今雖然算不得如魚得水,卻也已經打開局麵,算是站穩了腳跟。自從海市一別,叔侄倆隻通過幾次電話,如今貝誠一撥過去,那邊就被接了起來。


    許傑毫不客氣,來了句,“一兩個月都不打一次電話,幸虧我今天沒會,否則又是接不上,你可比我忙多了。”


    貝誠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這不是您忙嗎?”


    “少來這一套,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找什麽理由?”許傑也不過是開開玩笑,一瞧這下午三點的點,就知道貝誠若不是有急事,不能這時候打過來,開門見山的問,“有什麽事直說吧,反正沒事兒你也想不起我這叔叔?”


    貝誠一邊說著哪兒能呢,一邊道,“雲市有個港商,叫夏景年,是香港夏氏藥業的董事長,在海市也投資過房地產,在雲市設了廠子,您知道這個人嗎?”


    這年頭港商並不算太多,許傑一向是個事無巨細的人,略微一思考就想了起來,點頭道,“是有這麽個人,似乎最近狀況不太好,前幾天還有人提過這事兒。你問他做什麽?”


    貝誠一聽有這個人,就放了心,就將夏景年拋妻棄子,如今套住了錢又迴來找夏凡要的事兒說了,完了道,“許叔叔你也知道,縱然他當年害的夏凡母子不輕,夏凡如今好容易掙下這點錢,憑什麽讓他拿去。可他畢竟是親爹,不給又說不過去。他如今日日在小城這邊守著見夏凡,總不是個法子。”


    許傑跟夏凡認識,並且關係非常不錯,是將夏凡劃入子侄類來照看的。其實當年夏凡不過十六歲,就跟著貝誠闖海市,對於夏凡的身世,許傑是有過推斷的,他覺得夏凡手中有錢,八成是個不愛學習的富二代。隻是萬萬沒想到,居然如此悲慘。


    無論是理還是情,許傑自然都是向著夏凡的,他皺著眉頭道,“這也太不像話了。你想要怎麽辦?”


    貝誠道,“多查查吧。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而同時,迴到酒店的夏景年和夏堯,卻是被氣得不輕。夏景年一想到自己竟對兒子忍氣吞聲,渾身就沒一個地方舒服的。而夏堯自然也是心高氣傲的人,從脫離了私生子身份後,就再沒被人這麽嘲笑侮辱過,等著兩人略微歇了歇,夏堯就問夏景年該如何辦。


    “伯父,我走的時候,故意擦著夏凡過去的,他身上是有些酒味,不過其實並不重,怕是壓根沒醉,這是故意的。”


    這樣的事實自然讓夏景年更覺難看,他一拍桌子罵道,“孽子。”


    夏堯拿捏著分寸,接著道,“如今想來,他當時那句道歉給錢的話,不一定是真的。莫不會是叫咱們過來,解氣的吧。若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過分了。聽他的意思,卻是把當年的事情全怪在伯父身上了,可當年的事實在是情非得已,他也該理解理解。”


    夏景年如何聽不出夏堯話裏的挑撥,隻是他的確被氣壞了,恨不得罵一罵夏凡呢,也就這樣聽著了,隻是沒多說話,微微閉著眼睛養神。


    那邊夏堯瞧見了,知道差不多了,就換了話題,問道,“那伯父,我們還留在這兒嗎?是不是要訂迴雲城的機票。”


    夏景年這才慢悠悠地道,“既然都說要再見了,幹嘛要迴去?總要談談再說。”說著,他睜開了眼,看著夏堯道,“我知道你覺得委屈了,可夏家如今是存亡之際,海市那塊地怕是沒個三五年賣不出去,藥廠卻需要大量資金周轉,銀行別說貸款,如今天天催著還款,阿堯啊,弄到這筆錢,這個坎咱們就過去了,弄不到,夏家就完了。你是夏家下一代的老大,這個時候,就算有點委屈,也要忍忍啊。”


    老大這個詞,夏景年用在這裏卻是有畫龍點睛的功效,對於夏堯來說,老大既指著他的歲數,又隱隱約約指著他在第三代中的地位,這可是他努力這麽久,一直想要的肯定,如今好容易聽見了,怎會不高興?


    他幾乎壓抑不住臉上時時刻刻要勾起來的笑容,忍了許久才道,“是,我明白了,我一切都聽伯父的。”


    聽著這個,夏景年才算安慰似的點點頭,想了想吩咐道,“你去準備一份新聞發布會的策劃,內容就是夏天快餐集團董事長夏凡是雙性子,做得驚爆一點,吸引眼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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