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東抬了抬眉毛,“陳家和心細,你要是真說出什麽特過分的話,擱著他那種性格能鬱悶大半年。所以還是自己拿主意,輸了贏了誰也怪不著,就是自己不靈。”


    “就是的!這是我自己選的路,外頭借了那麽一大筆錢,責任就得自己來承擔。秦哥,謝謝你開導我。”


    秦立東攬著李津京的肩膀:“咱倆不用說謝謝,誰讓我喜歡你這臭小子呢?”


    “秦哥……”


    “噓!我知道你想什麽呢。放心,沒那個意思……至少,現在沒有。”


    有了秦立東給的定心丸,李津京前陣子的焦躁情緒也就隨著初春的大風颳到太平洋去了。


    每年一到該停暖氣的時候必然會遇見西伯利亞或者蒙古過來的寒流兒。


    李津京裹緊大衣一路小跑到停車場鑽進車裏,別看天氣冷,他的心可是熱乎乎的。發哥啊,您老終於發力了。


    三月十七號,深發展a當日漲幅9.84%,收盤價二十二塊三毛三。


    自從和秦立東上次一起吃飯之後他們再也沒見過,主要都靠電話聯繫。秦大少辦事兒特別有譜兒,答應了的肯定兌現。


    昨天來的電話,已經聯繫妥當,掛靠的單位很大牌,就是以前秦立東提過的那家偽裝成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軍火商。這公司的後台大家都心知肚明,能掛在它旗下真是萬幸,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李津京也一直沒閑著,在一係列的打聽和調研後,決定從德國進口支架和導管兒,唿吸機先不著急,慢慢來。


    可聯繫的時候兒就出現麻煩了。


    日耳曼人的英語聽著太硬,咣當咣當的跟砸夯似的。李津京尋思著要是想顯得專業一點兒最好還是找個德語翻譯。趕巧兒高中一同學過生日,老同學見麵敘舊的時候發現其中一位考的是外語學院。


    外語學院好啊,別說德語,就是阿爾巴尼亞語也能給你找著人。有老同學幫忙,很快就敲定一個即將畢業的德語專業高材生。


    自此,翻譯資料,電話傳真全是這位叫古劍的哥們兒一手包辦,李津京按工時給他算錢。


    古劍是外省普通農民家庭出來的孩子,先開始對李津京頗有牴觸心理。也難怪,他身上隨便一件兒衣服就是古劍一個月的生活費。後來隨著接觸多了,高材生才放下驕傲和防備,覺得這人雖然乍一聽說話四六不上線兒的(見方言注釋),其實就是貧而已。腦子還行,不是靠家裏有錢臭得瑟的公子哥。


    李津京開著車的時候古劍來電話了,說德國那邊同意給折扣優惠,但需要詳談進口數量和流量。


    “告訴他們老總去南方開會,三天後給答覆。”嘿嘿嘿,咱現在也能冒充個老總了不是?


    “……好吧。”


    剛掛了沒兩分鍾,電話又響了,這迴是潘向榮。


    “潘哥啊,告訴你一好消息,我投資的股票今兒差點兒漲停!”


    “京京,你來一趟xx醫院。”


    “怎麽了?”


    “過來再說。”


    這是又出什麽事兒了?難道他們工地上出事故了?還是寧非那邊兒遇見麻煩了?現在秦立東他們把精力都投在鋼板項目上,聽說不打算繼續做走私的買賣,四五天之前跟寧非聊天兒的時候還提過,他們打算出幹淨了庫裏的貨就不做了。


    希望別出什麽大事兒就行。


    一路想著趕到醫院,按照潘向榮給的病房號找過去,推開門嚇了李津京一跳。


    單間兒病房裏,床上躺著的是秦立東,右胳膊包得嚴嚴實實的還上了夾板。


    “你來啦?”秦立東臉色不是很好,但精神頭兒還不錯。“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李津京皺著眉毛:“出車禍了?席硯呢?”


    潘向榮靠在窗口點了根兒煙,“不是車禍。寧非已經跟你說過我們不打算再做d市那條線兒了吧?龍慶聯繫了一個下家兒接手我們所有的尾貨,今天上午東子和寧非去庫房……有人故意放火,東子他們往出跑的時候兒被貨架子砸了。”


    李津京一聽眼睛都瞪圓了:“誰幹的?寧非怎麽樣了?”


    秦立東伸出左手示意給他也來根兒煙,“是誰幹的很快就知道。龍慶已經抓著齊歡了,現在估計審他呢。”


    “齊歡?”李津京一愣,迴憶了一下才想起來一模模糊糊的人影,“是不是去年夏天一起在你家看nba總決賽的那孩子?跟著寧非的。”


    “對,就是他。”潘向榮狠嘬了一口煙:“這孩子是你們院兒齊部長家親戚,好像是一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侄子,寧非介紹來的。剛開始我們看他挺乖的也沒多心,後來還是龍慶發現丫不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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