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津京“嘖”了一聲,“那你就拿他們不懂的忽悠迴去唄。”


    “也沒那麽容易……”


    李津京點了根兒煙:“其實有一種能體現你內涵特高深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席硯一下就來了精神:“什麽什麽!快說!”


    李痞子眯起眼倍兒深沉的嘬了一口煙:“斯基們。”


    “司機?”


    “對,就是俄羅斯的文學藝術家們。”李津京語速輕快,跟報菜名兒似的說:“這些前蘇聯老大哥家的文學巨匠也得分人。高爾基名字太短,托爾斯泰太平凡,契訶夫沒有殺傷力,其實最牛的兇器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原來是這個斯基……席硯有點兒暈了,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麽。


    李津京決定當一次席硯的指路明燈,很嚴肅的說:“作為一個合格的文藝小青年兒,您要是連俄國文學都沒弄明白,那就是丟人!而很多人就是因為一個特別特別小的理由就和這些特別特別深邃的思想家們失之交臂。”


    席硯豎著耳朵:“為什麽?”


    李津京痛心的說:“俄國人的名字,太他媽長了……所以,席硯啊,你就讓斯基們當你的開路先鋒,把那些裝叉兒的全部拿下吧!”


    其實這些也不是李津京個人的感想,他哪兒有這麽高的覺悟啊?忘了在什麽時候,他看過一本兒雜誌,上麵有篇對偽文青兒們各種鄙視的文章,其中這一段話讓李津京印象很深,今天正好拿出來送給席硯。


    “陀思妥耶夫斯基?”席硯低聲的重複著,他覺得李津京的話多少有點兒道理,關鍵是他現在特別急需在同學們麵前拔份兒,免得那幫人總看不起他這走後門兒進來的學生,“你看過他的書嗎?”


    李津京繼續賣肚子裏僅存的墨水兒:“陀思妥耶夫斯基同誌是位一輩子糾纏‘給靈魂找條出路吧!’這種終極問題的大仙兒,我覺得你應該自己好好兒讀讀,肯定能給你帶來質的飛躍。”


    要不說呢,席硯就是一特單純的孩子。雖然矯情點兒,任性點兒,抽不冷子第一次見確實不招人待見,但隻要和他交情夠近了,心裏話一句不瞞什麽都說。


    豆腐和藕在鍋裏翻滾著,隔著陣陣騰起的羊肉味兒蒸汽,席硯咬著筷子頭兒說:“最近立東越來越忙了,我們倆有時候幾天都見不著。我知道他在忙事業,可心裏還是有點兒難受。”


    “這有什麽好難受的?你不也忙著呢嗎?”


    “李津京,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和陳家和真的隻是同居關係嗎?你就一點兒都不喜歡他?”


    “喜歡啊,這麽好一人為什麽不喜歡?”


    席硯揮了揮手:“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是另一種。”


    李津京無奈了,“在我這兒沒那麽多種,一起待著舒心開心就得了唄,還分多少種幹嘛?這問題以前咱們不是說過了嗎?”


    “可是立東說你們這種關係特現實特痛快……”


    李津京覺得不妙:“你又瞎琢磨什麽呢?”


    “當時我問他我們算是哪一種。立東沒迴答我,就是笑了笑。李津京,我現在都迷茫了,你說立東是什麽意思啊?”


    “不知道。”


    “你說我應該跟他問清楚嗎?”


    “……不知道。”


    “你說他真的喜歡我嗎?”


    李津京怒了:“席硯,這是你們倆的事兒,我怎麽會知道啊!而且我這人不擅長情啊愛的,您要傾訴這方麵兒的問題,麻煩換一人吧。”


    席硯一下就哭了,嚇得李津京差點兒跳起來:“怎麽了這是!哎哎,有話好好兒說。”


    “跟、跟你沒關係,就是你說的、的那個話。”席硯哽咽著:“其實我已經問過立東了,當時他說的、說的跟你一樣,說他不擅長情啊愛的,一模一樣……”


    這話怎麽接?李津京頭大了……


    “以前我沒覺得我們有什麽不好,但後來在一起久了,就總覺得他不是特拿我當迴事兒。前幾天,隨著話茬兒他又說覺得你和陳家和這種相處模式很好,我一問這才終於知道,原來他是不愛我的。”


    席硯繼續嚶嚶著,“當時我都懵了,一直哭一直哭,可立東被老潘那孫子叫走了。我尋思著等他迴來就該道歉了吧?結果他都沒理我直接歪床上就睡了。”


    “席硯,你別哭了,怎麽弄得跟小媳婦兒似的?這年頭誰缺了誰不是一樣兒過。你才多大就把心思全用在這上?要我說,好好兒的學好自己喜歡的藝術,別想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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