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巨魔兵團的投入使用,從而導致蓋烏斯·凱撒重新組織的防線又一次出現了潰敗的架勢。


    說起這位年輕的軍團長,人們都說在這位年輕軍團長的身上看到了伊斯大帝年輕時的影子。


    可如今多古蘭德大廈將傾,絕非一人之力可以撐住,故爾人們已經在私底下將他稱為末代聖王了。


    而在大陸東部,舊貴族起兵再一次掀起了叛亂,並推翻了共和製,三十多路聯軍一路打到了遠東聯邦的首都聖蘭斯,並逼迫議會解散。


    從舊貴族們的三十多路聯軍打到首都聖蘭斯起,聖蘭斯中心廣場上的絞刑架就從來沒有空閑過。


    舊貴族們開始瘋狂的報複著,幾乎大半曾經支持共和製的元老級人物都上了絞刑架,遠東聯邦最後的力量近衛軍第七兵團在守衛議會大廈中損失殆盡。


    當然,為了拿下這座議會大廈舊貴族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戰損比幾乎達到了八換一。


    每一名近衛軍第七兵團的士兵倒下,就有八名舊貴族們的士兵隨之陪葬。


    這支近衛軍第七兵團毫無疑問是遠東聯邦的精銳力量,可同樣無法扶大廈之將傾,為了和平與穩定,遠東聯邦明令禁止任何人持有刀兵和甲胄。


    這種政策有好處也有弊端,好處是可以在和平時期杜絕絕大多數的問題,利於維持和平與治安。


    但壞處就是當絕對的暴力機構倒下之後,將沒有任何人能夠再站起來反抗。


    當遠東聯邦的旗幟被從中心廣場上換下來的時候,反應過來的憤怒暴民們如同海水一般聚到了這裏,並且和舊貴族們打了一場。


    民風彪悍的精靈們從家裏取出來了塵封的弓箭,但在舊貴族們苦心積慮製造出來的劣質火器麵前毫無作用。


    因此那一日中心廣場上完全是一麵倒的屠殺…


    也許是因為遠東聯邦建立的時間過短,又或者是因為舊貴族席卷而迴的太快,一些遠東聯邦的公民們竟然接受了這個事實,同時也愉快地接受了舊貴族們的再次統治。


    那一天遠東聯邦各處的酒館當中都響著這樣一句話。


    “我也想擁護他們呀…”


    “可我沒槍啊…這能怎麽辦?而且如果我倒下了,我家裏的妻子和老父親該怎麽辦?”


    於是聊天在一聲長長的哀歎當中畫下了句號,重新組織的舊貴族議會再一次上台了,本來貴族們還擔心這些接受了新思想的人們不會消停下來。


    可事情總是朝著他們意料之外的角度發展,除去那一小批人以外,其他的人們不但像是愚蠢的羔羊那樣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連一場有模有樣的遊行示威都沒有。


    遠東聯邦,聖蘭斯。


    這座三條河流穿行而過的繁華城邦,精靈人的故鄉,此時那曾經屬於艾爾德文家族的輝煌宮殿內眾貴族正把酒言歡。


    宴會廳當中擺滿了成桶的葡萄酒,宮廷侍者們從中穿行而過,並把色澤鮮豔的紅葡萄酒為貴族老爺們傾倒滿杯。


    四周點燃的香薰蠟燭散發出鮮花的香氛,整個宴會廳燭光正亮,一張張長桌上擺滿了各色美食。


    精致的烤小豬,那迷人的脆皮和肉香,與新鮮烤好的果肉派的香氣碰撞。


    沒有人否定這是一場奢侈的宴會,貴族們的慶功餐。


    “什麽狗屁的康斯坦丁·斯卡爾德,還不是被我們打倒了!”一個穿著精致絨毛大衣的精靈族長者坐在高背椅上,手中捧著水晶高腳杯,用著蔑視的口氣說道。


    “還有那些可惡的下等人,他們唯一能夠貢獻的價值就是死去的屍體作為肥料,為我們種出美味的食物來。”


    這話一出,眾人皆笑。


    “哈哈哈!”


    一眾舊貴族們紛紛對視著,他們笑得異常開心,美好的明天仿佛就對著他們招手,他們必須要好好的享受這份勝利的果實,在失敗者的痛苦哀嚎中。


    眾人紛紛舉起高腳杯,將鮮紅的液體引入口中。


    溫暖的燭光裏,越加映襯得那葡萄酒像是鮮紅的血液,而在座的眾貴族們陰影森羅。


    “唯一難辦的是北方矮人們的叛亂…”魯珀特可沒有讓這勝利的氛圍衝昏了腦袋,作為一個異鄉人,一個玩家,他有著獨屬於自己的判斷。


    他天天就帶著某種高高在上的上帝視角,這個遊戲對於他來說棒極了,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夠在這個遊戲當中享受無盡的財富,名望與權力。


    盡管很想沉淪其中,但現代人的智慧不允許他這樣做。


    他是一個有遠見的人,至少魯珀特是這樣認為的,在早些年間他就靠在戰亂時期倒賣糧食狠賺了一筆。


    隨後又狠狠的花了一筆錢,終於是重新躋身入了貴族的圈子裏,並擁有了自己的領地,直到康斯坦丁時期他被打倒。


    但不論怎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且那會兒他也察覺到了某些風向,故意將自己的財富隱藏起來了一些,而如今他也終於借著自己隱藏起來的財富再一次起勢並成功了。


    同時如今火器的誕生也給了他一個更加深遠的恢宏想法。


    假如可以再一次賭贏的話,那麽他也將成為下一個時代主宰風雨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這麽,說你有好的提議了?”


    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開口問道,聞聽此聲魯珀特將目光投向她,對於這位他略有耳聞。


    雍容華貴不能掩蓋她的歹毒心腸,在場的眾人稱唿她毫無疑問都要加上鐵血伯爵夫人這個頭銜。


    或者…血腥瑪麗。


    她的政治手腕毫無疑問的獲得了一眾貴族的讚歎與敬畏,毒殺前夫,謀奪遺產,以及讓其他繼承者悄無聲息消失。


    而如今,瑪麗夫人已經與在座的眾貴族同列高位了。


    人們歧視的從來不是某種單一的性別或單一的膚色以及職業,瑪麗夫人用行動證明了這一切歧視的根本是地位、權力與名望的不對等,及其階級之間的巨大差異。


    人類曆史發展以來毫無疑問,精英階級才是一夥的,而底層人們的相互踩踏與貶低是一種相當可笑的行為。


    而這也正是精英階級所希望看到的,確保每一個階級都有可以蔑視的另一個階級,所有人既是被壓迫者,所有人又都是既得利益者。


    而這,正是統治的根本。


    “尊貴的瑪麗女伯爵,北方矮人的叛亂不足為懼,資本可以異化所有靠近他的人,統治,並不一定非要讓所有人心之所向。”


    “有時候,我們隻需要一小撮人的支持就可以,我們應該找個時間和北方矮人們的叛亂領袖們談一談。”


    魯珀特·盧修斯用上了敬語,相互吹捧是他們這些貴族的基本素養,隻有底層平民才會相互踩踏。


    當你身處到一定高位的時候,權力之間內無論怎樣爭鬥,都是他們一小撮人內部的事情。


    在巨大的利益麵前,相互吹捧也就不顯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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