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道:“我想請你關注一下銀鉤賭坊的事情。”


    “銀鉤賭坊?它有問題?”


    “是啊,和一件案子有關。”金九齡麵不改色的說。


    “好,恩公放心。”楚天闊信誓旦旦。


    金九齡微微一笑,楚天闊好像得到了什麽珍寶一樣,眼神發光,耳根子有些微紅。


    如果現在還看不出楚天闊的心思,金九齡也不配作為總捕了。隻是……不是玉天寶,金九齡感覺到的隻有麻煩二字。


    “我想休息了。”金九齡道。


    楚天闊立刻道:“恩公請跟我來。”楚天闊給金九齡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房間,金九齡滿意的道:“不錯。”


    楚天闊見金九齡滿意,高興極了:“恩公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千萬不要客氣。”


    金九齡道:“我不會客氣。”


    楚天闊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逕自往對麵走去。


    金九齡關上門,蹙眉,這楚天闊……可能是當年被他一救,把自己當主心骨了,這些年靠著自己那句話撐著,執念了。


    金九齡想了想,悄悄的從窗口跳出去,從背後到了楚天闊的房間。


    楚天闊迴到自己房間,滿臉笑容的喃喃自語:“恩公在家裏,恩公在家裏……”


    金九齡屏住唿吸,注視著楚天闊的一舉一動。並不是金九齡多疑,而是……作為六扇門捕頭多年,金九齡發現找自己拉關係的,多數時候犯了事情。而楚天闊的殷勤,讓他有一種不安好心的感覺。


    楚天闊念叨了一會兒,走到床邊一拉,地板轟隆隆的打開了,居然出現了一個地下室。楚天闊笑眯眯的走進地下室,地板又合上了。


    金九齡皺眉,這楚天闊果然不是什麽簡單角色啊。地下室裏麵究竟會有什麽東西?金九齡輕飄飄的落到地上,打量了楚天闊的房間一眼,驚訝的發現,這房間好像從未住過人的樣子。明明布置的很溫馨,東西也很齊全,但金九齡發現,這些東西大多數居然沒有用過。


    難道楚天闊不住這裏?地下室才是他的房間?


    不管怎麽說,楚天闊很有嫌疑。玉天寶曾經說過,那些玉天寶都是隱藏了身份的,也許你身邊一個簡簡單單的人物,他就是玉天寶,或者玉天寶的手下……楚天闊六年時間從一個不通時務的書生變成一個與花家並立的大員外,若說沒有人幫助,金九齡是不信的。


    70


    天亮了,明亮的陽光透過窗紙模模糊糊的灑在地上。


    金九齡打了個哈欠,穿好衣服,打開門準備招唿小廝送水來……


    “早啊,恩公。”楚天闊端著一盆水,一臉笑容的看著金九齡。


    金九齡微微點頭:“早,麻煩了。”


    楚天闊笑嗬嗬的說:“不麻煩不麻煩,恩公洗洗臉吧。”


    金九齡點點頭,接過水盆,關了門。洗了臉,金九齡望著鏡子裏自己模糊的身影,有些鬱悶。楚天闊的熱情真的叫人吃不消啊。


    “恩公,今天想去哪裏玩嗎?”楚天闊問。


    金九齡道:“你不忙嗎?”


    “沒有什麽事情比得上恩公你重要。”楚天闊鄭重的說。


    金九齡淡淡一笑:“不忙的話,帶我去銀鉤賭坊轉一轉。”


    “好的。”楚天闊連連點頭。


    兩人騎著馬,啪嗒啪嗒的跑到郊外,正當金九齡疑惑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銀鉤賭坊,幾乎占了大半個山頭,建築非常之豪華精緻,外麵停了很多馬車轎子。


    “人真多。”金九齡低聲道。


    楚天闊道:“恩公,這你就不知道了,銀鉤賭坊真的很厲害,在裏麵,你可以找到一切你喜歡的享受。恩公,既然來了,就好好享受吧。”


    金九齡微微一笑,下馬。


    銀鉤賭坊就在山上,石頭被打磨成平板的階梯,還雕刻了花樣。兩人慢慢地走上去,到了門口,楚天闊熟練的拿出一張卡片,守門的人恭恭敬敬的將兩人迎了進去。


    “你常來這裏?”金九齡偏頭問。


    楚天闊有些著急的道:“恩公,我不喜歡賭博的,隻不過要談生意,很多時候我不得不過來……”


    金九齡輕笑:“我又沒有說什麽,你不必解釋。”


    楚天闊搔搔頭,訕訕一笑。


    沿著碎石子鋪就的小路往前走了一段時間,兩人終於到了賭場。


    “豹子,豹子!”


    “大,大!”


    “小,小!”


    吆喝聲此起彼伏,人人瞪大眼,麵紅耳赤。在賭場裏,所有人風度敗盡。


    “恩公,拿著這個,你想怎麽賭都行,籌碼算我的。”楚天闊大方的送了金九齡一張卡片。


    “這怎麽好意思?”金九齡並不伸手。


    “恩公……”楚天闊可憐巴巴的看著金九齡,仿佛他不要就是瞧不起自己的樣子。有人巴巴的把錢送給你玩,你能拒絕嗎?


    金九齡無奈的笑了笑:“多謝了。”


    “恩公好運。”楚天闊笑道。


    金九齡點點頭


    ,轉身朝一個空桌子走去。


    “兩位,我家主人請你們過去。”小廝走過來,點頭哈腰。


    金九齡有些奇怪:“你家主人?藍鬍子?”


    小廝弓著身子道:“是的,金大人,主人說請你務必過去。”


    楚天闊沉下臉:“藍鬍子是什麽意思?我隻是帶恩公來玩一玩而已。”


    “楚公子,我家主人是真心想交個朋友。”小廝笑眯眯的擺手。


    金九齡略一沉吟:“好,帶路。”


    “恩公,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楚天闊說道。


    金九齡微微一笑:“銀鉤賭坊的主人,能交個朋友金某也很高興。”


    “兩位請。”小廝帶路,兩人往樓上走去。


    “他們是誰?為什麽藍鬍子會請他們上去?”


    “那個藍衣服的應該是楚員外,那個白衣服的就不知道了。”


    “能讓藍鬍子親自請的,一定很了不起。”


    “哎呀,管別人幹什麽,來來來,賭賭……”


    下麵安靜了一會兒,又吵嚷起來。


    金九齡和楚天闊走到樓上,小廝推開門,恭恭敬敬的說:“主人,金公子和楚公子來了。”


    “進來。”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金九齡眉峰一蹙,走了進去。


    藍鬍子坐在那兒,一隻手拿著碎玉摩擦著指甲,時而吹了吹,抬眼看了看兩人,微笑道:“兩位請坐。”


    金九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淡定的問:“藍鬍子,你找我們有事?”


    “楚員外,有興趣賭一把嗎?”藍鬍子輕輕的放下碎玉,拍拍手,立刻有人拿來了色子。


    楚天闊看金九齡,金九齡道:“好啊,那就賭吧。”


    “金總捕,賭輸的人要答應賭贏的人一個條件,敢不敢?”藍鬍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金九齡。


    金九齡挑眉:“好啊。”


    楚天闊皺眉:“藍鬍子,我又不是沒錢,賭什麽承諾?”


    藍鬍子挑眉:“你的錢和金總捕有關係嗎?”


    楚天闊道:“我的錢就是恩公的錢。”


    “哦?”藍鬍子似笑非笑的盯著金九齡,“總捕好魅力。”


    金九齡冷眼瞧了藍鬍子一眼,隨手拿了色子,貌似隨意的一扔,色子轉了轉,停在六個六上。


    啪啪啪——


    藍鬍子拍手,笑道:“不愧是金總捕,真是了不起,好賭術。”


    楚天闊高興的好像是自己扔的一樣:“恩公好厲害。”


    藍鬍子幾不可見的皺皺眉,隨手一扔,蠱裏也是六個六。


    “不愧是


    銀鉤賭坊的主人。”金九齡輕笑。


    “這樣我們似乎很難分出勝負。”藍鬍子道。


    “沒錯。”金九齡點頭,“不如賭牌九?”


    藍鬍子淡笑,下人識趣的拿來牌九。


    楚天闊很不高興兩人忽略自己,但兩人都沒有叫自己,也不好硬湊上去,隻能傻乎乎的坐在金九齡旁邊看著他的牌。


    金九齡和藍鬍子還真是勢均力敵,鬥了很久都沒有分出勝負。


    楚天闊看的兩眼發直,和這兩人比起來,自己的賭術簡直就是兒戲。


    “楚公子,你先迴去吧,我還想繼續玩。”金九齡揉揉手腕,轉頭朝楚天闊道。


    楚天闊趕緊說:“沒事沒事,我看著恩公玩很高興,恩公實在是太厲害了。”


    金九齡頗為得意的說:“那是,我的賭術可不是蓋的。”


    “楚員外,我們兩個在這裏賭博,你總是看著有什麽意思?你不覺得你很煩嗎?”藍鬍子挑眉。


    楚天闊一愣,這藍鬍子嘴巴這麽毒嗎?總感覺他似乎有點針對自己。


    “楚公子,你還是離開吧,我們一定要分出勝負我才會迴去,可能還要很長的時間。”金九齡擺手。


    楚天闊本想繼續留下,但看金九齡的注意力已經專注到牌九上了,而藍鬍子神色不太好看。


    當下楚天闊的心思就活絡開了,藍鬍子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對恩公……金九齡專心致誌的看著自己的牌,淡然的道:“開始吧。”


    “好啊。”藍鬍子笑眯眯的出牌,無視了楚天闊詫異的神色。


    金九齡淡然的看著自己的牌,從他的麵容,你什麽都看不出來。想要賭博,必須練就麵不改色的能力,金九齡可是深有體會。


    楚天闊皺眉,雖然知道自己被嫌棄,還是厚著臉皮坐在金九齡旁邊。


    藍鬍子朝下人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有人在門外喊道:“楚員外在嗎?”


    楚天闊皺眉,走出去。


    “什麽事?”楚天闊不悅的問。


    下人道:“楚員外,有人找你,似乎發生什麽大事了。”


    楚天闊轉頭看著藍鬍子和金九齡,金九齡連眼神都不施捨一個,淡淡的說:“你迴去吧。”


    “事情嚴重嗎?”楚天闊不想離開金九齡身邊,這藍鬍子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下人搖頭:“楚員外,那是你的家事,我怎麽會知道?”


    楚天闊看看金九齡,他全神貫注的思索著出哪一張牌,根本就不在意楚天闊的情況。


    無奈的嘆氣,楚天闊轉身走了出去。還是趕緊把事情辦好,然後


    再迴來找恩公吧。


    楚天闊一走,屋子裏就隻剩下兩個人。


    金九齡扔掉了牌九,扶額:“為什麽你昨天還是方玉飛,今天就是藍鬍子?”


    藍鬍子揭下假麵,聳聳肩:“我也不想這樣,藍鬍子想殺我,我隻好先殺死他。事實上,我才是真正的藍鬍子不是嗎?”


    “你殺人了?”金九齡皺眉,沒有留下證據吧……


    玉天寶笑道:“放心,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毒藥是方玉香下的,藍鬍子要方玉香在酒裏下毒,方玉香就在手帕裏藏了毒蟲……額,反正藍鬍子已經死了。”


    “你到底有什麽打算?”這人死的夠多了。


    玉天寶道:“我隻是在等玉羅剎的出現。”隻有正麵和玉羅剎說清楚,他才可能卸掉這個坑爹的身份。


    “如果真的不行,去找花家人。”金九齡想,花家人應該會賣自己幾分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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