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點頭:“好,辛苦了。”


    宿語昂搖頭:“不會。”


    “好,散會。”金九齡擺手。


    捕快們都做自己的任務去了,金九齡也起身,和童安一起去見那些書生。


    “怎麽迴事?六扇門為什麽要把我們抓過來?”青衫書生不悅的問。他落榜,本來就不開心了,迴家的時候還被官差抓來了,而他滿頭霧水。


    看門的捕快一言不發。


    “你們到底怎麽迴事?六扇門就能隨意的抓人嗎?”青衫書生想衝過去,被白衣書生抓住了。


    “你應該知道龍裕達吧?”白衣書生問。


    青衫書生迴頭:“那個傢夥?知道,才華橫溢,就是有些狂傲。”


    “他死了。”


    “你說什麽?”青衫書生揪住白衣書生的衣服,吃驚極了。


    “是啊,就是他死了,刑部查出兇手是探花李尋歡,皇上不相信,著六扇門重新調查。”藍衣書生挑眉,頗有些自嘲的意味,“我們這些人,如果不是失蹤過,六扇門也不會在意。”


    “失蹤……”青衫書生苦笑,“這有


    什麽好說的?”


    “六扇門想知道,我們照實說就是,我們已經被審問過了,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們畢竟還是舉子。”褐衣書生道。


    金九齡走過來,捕快恭敬的打招唿:“總捕。”


    金九齡揮揮手,看門捕快離開了。金九齡掃了一眼,一共八個書生,都比較年輕,大約是年輕氣盛比較容易上當:“各位請坐。”


    書生們麵麵相覷,他們聽說過六扇門總捕的傳說,卻不料真人比傳說中的更年輕。


    “金總捕,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白衣書生平靜的問。


    金九齡微微一笑:“你們在科舉前被美人引走,錯過了考試。”


    書生們有些羞愧,都低著頭。


    “你們寫了很多文章,我全看過,很多都不錯,如果參加科舉,或許會有一個理想的成績。”


    “不要說了!”青衫書生大吼,滿臉通紅。


    褐衣書生眼眶紅紅的,諾諾無言。寒窗苦讀,隻為一搏,卻在關鍵時刻沒有守住自己的心,被誘惑了。


    “不過你們也不需要這麽難受,你們還算走運,有美人陪伴。探花榜眼在考試之前被人襲擊,如果不是他們文武雙全,可能就像龍裕達一樣消失了。”金九齡淡淡的說。


    “你說什麽?”書生們驚嚇了。


    金九齡嘴角一挑:“你們寫文的主題是科舉的試題。”


    嘩——


    書生們騷動了。


    “金總捕的意思是……這次科舉有人舞弊?”藍衣書生急切的問。


    金九齡淡淡一笑:“我請你們來,除了問案,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保護。”這些書生還是有才的,想必經過這次考驗,以後會更小心吧。


    “都已經考完了,還保護什麽?”青衫書生不解。


    白衣書生一驚,連忙拱手,道謝:“多謝總捕,我們明白了,這次絕對會努力。”


    金九齡淡淡一笑:“有才能的人很多,但在美色錢財麵前不動心的人很少,朝廷需要的,是有堅持的人才,希望你們以此為戒。”


    “多謝金總捕,學生明白了。”書生們都不是笨人。


    “很好,你們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裏吧。”金九齡道。


    “多謝總捕。”


    金九齡點點頭,和童安走了出去。


    “總捕,皇上真的會重新開科舉?”


    金九齡嘴角一挑:“我說了嗎?”


    “難道總捕不是那個意思?”童安不解。


    金九齡微微一笑:“這要看皇上的意思了,我隻字未提。”就算不考,這些書生也不會浪費了。這個世界


    ,人才才是最重要的啊。


    “為什麽把這些書生留下?”六扇門本來就忙,為什麽還要分心保護這些弱書生?


    金九齡沉默片刻,目光投向了悠遠的天空,絲絲白雲悠閑的飄蕩,它們永遠不知道人間的喜怒哀樂:“我總覺得,風雨欲來。”


    “總捕?”許是金九齡的神色太過嚴重,童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金九齡,不由有些不安。


    金九齡突然輕笑:“我隨便說說,沒事。童捕頭,你好好保護他們。”


    “是。”童安道。


    金九齡快步離開,童安望著金九齡的背影,低聲道:“這次的案子這麽麻煩嗎?連總捕都覺得危險。”


    金九齡並不著急,至少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作為六扇門總捕,金九齡必須讓人一看到他的神色就覺得這案子必定會水落石出。


    “金總捕。”金九齡剛剛走出六扇門,就被人叫住了,是李尋歡。


    “李探花,有事?”金九齡挑眉。六扇門的速度是很快的,李尋歡一旦被證明無辜,立刻就被放了出去。


    李尋歡拱手:“多謝金總捕還李某一個清白。”


    “你沒做,自然是清白的。”金九齡淡淡的說。


    李尋歡道:“金總捕過謙了,救命之恩李某必報。”


    金九齡有些無奈:“破案是捕頭該做的。”


    “報恩是李某該做的。”李尋歡微笑道。


    金九齡想了想:“如果你真想報恩……就幫我去監視一個人。”免費的幫手不用白不用。


    “誰?”


    “聞人明。”


    50科舉案


    “聞人明?”李尋歡不解,“榜眼有什麽問題?”他們考試的時候見過,那人很不錯。


    金九齡淡淡的說:“你隻管監視就好。”


    李尋歡想了想:“那我怎麽監視?”


    “你自己看著辦,隻要聞人明時刻在你的視線範圍就好。”金九齡輕鬆的說完,走人,留下李尋歡一個人在那兒糾結怎麽監視。


    六扇門雖然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但畢竟是朝廷的部門,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不過,金九齡現在不必操心這個問題了,玉天寶在離開的時候就將他在京都的勢力交給金九齡了。那時候他怎麽說的來著?我的不就是媳婦兒的?當然那時候金九齡是毫不客氣的扁了玉天寶一頓的,不過現在想來,倒也不覺得難為情。果然自己是中毒傻了吧,金九齡無奈的用食指點點額頭。


    換了一身衣服,帶著玉天寶給的麵具和令牌,金九齡到了恆祥賭坊的至尊房。


    “主……”老闆一進門就發現這個不是自己的主人,戒備的盯著金九齡,厲聲問,“你是誰?”


    金九齡道:“你家主人的朋友。”


    老闆疑惑的看著金九齡,一言不發。


    金九齡麵具下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是你們主人的朋友。”


    老闆看著熟悉的麵具和來人手裏的令牌,點點頭:“客人想問什麽?”


    “刀鋒有多少人在京都?”


    “十二生肖。”


    十二生肖?金九齡對江湖不太了解,但十二生肖還是知道的,聽說是刀鋒最恐怖的十二個殺手。他們居然都來到了京都……


    “在哪裏?”


    “……”老闆定定的看著金九齡。


    “你家主人把這個都給我了,就代表他把京都的勢力都交給我了,你無需隱瞞。”金九齡淡淡的說。


    “狗和豬被六扇門抓去了……”


    “等等,你說的莫不是刺殺金九齡的那兩個人?”


    “是。”


    “十二生肖……這麽差勁?”金九齡有些不可思議。


    “那是對金總捕來說,他們出任務三十八次,從來沒有失手。”老闆說。


    金九齡沉默片刻,問:“其他人呢?”


    “老虎在百花園當龜奴,羊在薈萃樓當廚師,龍在嚴狀元家當護院,雞在六扇門周圍打更,兔在六扇門附近乞討,牛是賣貨郎,馬與猴是賣藝人,蛇在禁宮。”


    “具體。”這麽抽象誰知道是哪些人?


    老闆低頭:“抱歉,我們還沒有查清楚。”


    金九齡蹙眉:“是嗎?能知道他們在哪裏,卻不知道他們是誰……你覺


    得我能殺死你們主人?”這老闆是不信自己吧,玉天寶的手下,果然夠刁鑽的。


    老闆道:“我相信主人不會有事,但這就是我們查到的所有消息。畢竟是十二生肖,如果那麽容易查清楚就不會存在那麽久了。”


    金九齡掃了老闆一眼:“老鼠呢?”


    “老鼠不清楚。”老闆遺憾的道。


    “你們也不清楚?”玉天寶把自己的組織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原來也有查不到的事情。


    “老鼠太刁鑽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沒有任何人知道。連刀鋒自己人都不清楚,我們又怎麽可能知道?”


    “繼續查。”金九齡道。


    “是。”


    金九齡飄然而去,老闆若有所思。雖然作為下屬不應該探查主人的事情,但……總是什麽都不知道,也讓人惱火。


    金九齡跳出恆祥賭坊就解開了外衣藏好了麵具,直接從屋頂往六扇門去。他相信玉天寶,卻不怎麽相信他手下。這個老闆擺明了有事沒有告訴自己。不過無妨,六扇門也不是吃素的。隻要有消息,查個人還不是小事一樁?


    “總捕。”捕快們看到金九齡,恭敬的打招唿。


    金九齡揮手,召集了一批捕快,沉聲道:“你們去知會刑部一聲,從那邊借人,把最近才來京都的人統統調查一遍,凡有嫌疑的都給我抓來。尤其是胸口有十二生肖圖案的,一定不能放過。要小心,有些人武功不錯。”


    “是。”捕快們鬥誌昂揚。


    “去吧。”金九齡一聲令下,捕快們匆匆出門。


    “童捕頭。”


    “總捕。”


    “我抓的那兩個殺手招了什麽?”


    “他們隻說自己是刀鋒的殺手,其他的都說不知道。”童安道。


    “骨頭倒是硬。”金九齡低聲道。


    童安感慨:“是啊,這些殺手真的很讓人頭疼。總捕,現在怎麽處置他們?”


    “十二生肖的狗和豬……傳令,明天午時三刻問斬。”金九齡道。


    “哎?總捕……”要問斬人犯不是得刑部批文麽?


    金九齡微微一笑:“十二生肖,刀鋒的骨幹力量,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就這麽犧牲掉。”


    童安還是不明白,金九齡搖搖頭:“派個人去刑部那邊要公文吧。”


    “是。”童安拱手。


    “埋伏好人,看會不會有人劫獄。”


    “啊?”


    金九齡微微一笑,什麽都沒說,轉身朝六扇門大牢裏去。


    童安摸不著頭腦,隻好吩咐下去,嘴裏念叨著:“哎,聰明人的想法總是莫名


    其妙。”


    “父親,我們會死嗎?”店小二低聲問。


    掌櫃嘆氣:“對不起,是父親不好,當初就不應該讓你走這條路的。”


    “不,父親,這條路也是我自己選的。更何況……父親當年也沒得選擇不是嗎?”


    “唉,一旦走錯路,永遠沒有迴頭的機會,還連累了你和你母親,我真是……”


    “父親,可以說我們的家也是刀鋒毀掉的,為什麽不……”


    “你這孩子,說什麽呢?你知道刀鋒能量多大嗎?到時候我們會死的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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