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江湖了解比較清楚。”


    “你問。”


    “十三年前,六扇門三大名捕曾經同時假期,他們去哪裏了?”這是金九齡疑惑的地方。六扇門就算放假,也不可能三大名捕同時離開。他記得,當年父親並沒有去看過自己。


    玉天寶摸摸下巴:“這一下子我還真不知道,我每天得到的消息太多,沒什麽用的都存在那裏了。”


    金九齡鄙視之:“探聽消息的人,就要隨時能迴答人家的疑問。”


    玉天寶無奈:“好吧,我的錯。”他很忙的,哪有功夫將多年以前的所有事情都了解清楚?


    “算了,帶我去看。”金九齡理直氣壯的說。


    玉天寶挑眉,笑道:“自家人,你想看什麽都行。”


    “走吧。”金九齡起身。


    玉天寶道:“你現在不好動武,我抱你去?”


    金九齡挑眉,似笑非笑的。


    玉天寶無可奈何:“好吧,轎子。”


    玉天寶找來轎子,並且以關心金九齡的安危為由,坐在同一輛轎子裏。金九齡無可奈何,隻能忍下。兩個大男人在狹窄的轎子裏各種不順暢,狹窄的空間讓兩人免不了的有肢體碰撞。玉天寶伸手將人攬在懷裏,低聲道:“快到了,忍忍可好?”


    金九齡橫了玉天寶一眼,對他的狼子野心鄙視萬分。更可恥是,自己居然懶得反抗了。


    兩人進了玉天寶的宅院,宅院很空蕩,幾乎連一個下人都看不到。


    金九齡漫不經心的打量著,玉天寶道:“你喜歡這裏嗎?”


    “不錯,風景很好。”假山流水,亭台水榭,優雅別致。嘖,上次光顧著耍酒瘋了,沒欣賞。


    “喜歡的話以後多來這裏住,我的不就是你的?”


    “好啊。”有時候認清了自己的感情,金九齡比任何人都幹脆。不過,他並不打算現在告訴玉天寶。或許,他金九齡的生命隻剩下兩天了,何必?


    玉天寶帶著金九齡到了自己房間,栓上門,拉著金九齡到了床邊,拉著金九齡的手用力,竟是想要金九齡倒在床上。


    “你想幹什麽?”金九齡臉一紅,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床柱。


    玉天寶一愣,促狹的笑了:“話說……你想到哪裏去了?”


    金九齡看著自己腳尖,不語。


    玉天寶迅速攬著金九齡的腰,往床上一摔,床板豁的一翻,兩人直直的掉了下去,黑暗中,玉天寶輕笑:“就算想要你,也要等你同意啊,我沒那麽禽獸的。”


    金九齡撇嘴,扭頭,黑暗很好的掩飾了他微紅的臉。


    很快,兩人掉到了軟軟的絲網上,玉天寶抱著金九齡一個翻身,輕飄飄的跳下去。雖然黑暗,但玉天寶對路熟得很,牽著金九齡的手往前走。金九齡疑惑的問:“怎麽不點燈?”牆壁上的油燈是擺設嗎?


    玉天寶腳步一個停頓,義正言


    辭的說:“這裏是封閉的,點燈對你身體不好。”


    金九齡想了想,也對,油燈的氣味他是不喜歡,何況在密閉的空間點燈很容易窒息。


    玉天寶嘴角一挑,握緊金九齡的手,慢慢地走著,心中一片安然,如果金九齡死了……他不會讓他寂寞。


    39沉睡的新娘案


    “九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你撐不過去……”玉天寶低聲問。


    金九齡輕笑:“玉天寶,你真以為我在等死啊。”


    “我們找不到人,拿不到解藥,你還有什麽辦法?”


    “我早就在行動了,那個人,現在應該在我身邊了。”金九齡淡然道。


    玉天寶頓住,轉身看金九齡,狠狠的將人壓在牆壁上,咬牙切齒:“我說京都怎麽有那麽多關於沉睡的新娘案件的猜測,原來是你做的!就是說——那個女人可能在你身邊,而你還優哉遊哉的看書?”他真想掐死這個人。


    金九齡淡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是個理智的瘋子。她挑起事端,並且引導我們發現,不可能沒有目的。”沈纖纖的死,如果還是用的黑霧,大概又是一樁冤案了吧,或許大家會認為是猝死而私下解決了。正因為死的太詭異,才會引起六扇門的重視。


    “你既然早有想法,為什麽不告訴我?”難道金九齡從來沒有信過自己?玉天寶有些失落。


    金九齡嘆氣:“沒把握。”他不知道那人會不會來,來了之後用什麽身份。所以他讓所有六扇門的人都出去忙,還吩咐廚房不用煮飯……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讓可疑的人凸顯出來並且防備那人下蠱麽?


    玉天寶臉色一沉:“她是誰?我們馬上迴去把她抓起來。”


    金九齡拍拍玉天寶的胳膊,扭身掙脫了他的禁錮:“不用擔心,事情沒有查清楚,她不會走的。”


    “可疑的人到底是誰?六扇門現在還留著的人都有嫌疑嗎?全抓起來就是。”玉天寶狠狠的說。


    金九齡搖頭:“會下蠱的人很可怕,逼急了她同歸於盡怎麽辦?我們必須把人查出來。”


    “該死的,從今天開始不準離開我一步。”玉天寶覺得,自己真的得把這傢夥揣在口袋裏。


    金九齡不置可否。


    資料室終於到了,一排排的書架上按年份,江湖,朝堂,地域等等分開了,井井有條。這邊光線比較柔和,竟是用夜明珠在照明。金九齡的臉色一下子扭曲了:“腐敗。”


    玉天寶挑眉:“你喜歡,送你。”


    金九齡懶得理他:“把資料給我找出來。”


    玉天寶走過去,挑了幾本扔在資料室的石桌上:“就是這些了,十三年前六扇門與苗疆的資料。”


    金九齡點點頭,開始翻看。


    俊美的麵容,沉靜的眼神,他坐在那兒,有一種巋然不動的氣勢。認真的金九齡,很好看。玉天寶心中微微一動,大概也隻有這個人,才能在生命岌岌可危的時候還想著破案


    吧。想像不到這個人如果死去,自己該怎麽辦。玉天寶握著資料的手越發用力,手裏的資料扭曲,旋即鬆開,玉天寶低下頭,開始尋找線索。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看完了資料。金九齡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額頭卻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九齡,你沒事吧?”玉天寶擔憂的摸著金九齡的額頭,眼裏都快噴出火了。那個女人,如果抓到她,一定千刀萬剮!


    金九齡輕輕的晃晃頭,輕聲道:“沒事,可能看資料太多,有點暈。”


    “先睡一覺,資料我來整理。”玉天寶強製的將金九齡抱起來,放在資料室的床上。


    金九齡沒有反抗,事實上他也反抗不了。蠱蟲已經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玉天寶將金九齡放在床上,自己也半躺著,低聲道:“十三年前他們都去了苗疆,而苗疆五毒教被滅了,你懷疑那個聖女是來報仇的嗎?”


    金九齡眯著眼,淡淡的說:“朝廷要剿滅五毒教,其實不難理解。”雖然從資料上看不出更深沉的東西,但……五毒教那邊也算是朝廷的地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苗疆五毒教信奉的卻是他們自己的神,他們不肯服從朝廷的統治,並為此不惜與朝廷開戰。


    “朝廷可能是害怕苗疆的蠱毒和他們不死不休的報復,所以他們是鼓動江湖人去殺人的。他們三個必定都是隱姓埋名去的,所以當年滅五毒教的人中沒有他們的身影。”江湖人太好挑撥了,隨便一個莫須有的寶藏,足以令人眼紅。何況,在大多數的江湖人看來,五毒教就是魔教。


    “他們迴來後,個個得到了他們的獎賞。”隱在暗處,挑撥殺人,導致五毒教毀滅,然後迴來當他們的官員。


    “如果說那個人就是聖女,那麽當年江湖人追殺她就沒什麽稀奇了。”妖女,誰知道?很多事,都是流言。玉天寶語氣譏誚,金九齡淡淡的說:“也許她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犯罪就是犯罪。”無論動機如何,他的責任就是把犯人抓到。


    玉天寶輕笑,低頭看著金九齡:“我知道。”金九齡或許會同情犯人,但絕不會網開一麵。


    “現在,我們要把她引出來。”金九齡道。


    “用方捕頭和陳捕頭就好。”


    金九齡白了玉天寶一眼:“我是不會把他們放在危險下的。”


    玉天寶可不在乎這個,隻要金九齡好就好了。


    金九齡自然也明白玉天寶心中所想,因此道:“玉天寶,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要是方叔叔和陳叔叔出事了,我不會原諒你的。”


    玉天寶麵無表情的看著金九齡,緊緊的將人抱在


    懷裏,喃喃道:“你什麽時候才會為自己想一想?”


    金九齡咳了一聲,玉天寶以為自己讓金九齡不舒服了,趕緊鬆開手,關切的問:“沒事吧?”


    金九齡嘆氣,這人的關心總讓人心裏暖暖的:“你不相信我嗎?我什麽時候失手了……”


    “你現在就失手了。”玉天寶想起來就火。以金九齡的能力,逃開應該可以吧?偏生誰都沒事,就他中蠱了,擺明了就是沖在前頭的。


    金九齡無可奈何,捕頭嘛,受傷多正常:“好了,不要忘了,她心心念念是秋官,可能是秋清水,我們在這上麵做文章好了。”


    玉天寶道:“你打算利用秋清水把人引出來?”


    金九齡道:“是的,我們可以公開調查結果,讓人知道秋官是誰,他曾經做過什麽……”


    玉天寶點頭:“我明白了,這事我會處理。現在——你給我好好休息。”


    金九齡還想說什麽,被玉天寶一瞪,隻好乖乖的睡覺了。


    玉天寶嘆了口氣,環著金九齡的身體陷入睡眠。


    金九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安安穩穩的呆在家裏,自家大哥正擔憂的坐在床邊看著。


    “大哥?”怎麽迴事?他不是在……


    “九齡,你……你說你……唉,這次要能好就不要做捕頭了好嗎?哥哥養得起你。”金九歌苦惱的摸著弟弟的頭髮。他隻希望唯一的弟弟能夠好好的,其他都無所謂,為什麽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願望都達不成呢?弟弟在六扇門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時時刻刻與複雜的案件窮兇極惡的罪犯打交道,這讓他怎麽放心的下?


    金九齡見哥哥滿臉憔悴,眉頭皺的死緊,不由有些心虛,偏頭問道:“哥哥,怎麽迴事?我怎麽迴來的?”


    金九歌板著臉教訓弟弟:“今早上你那個叫玉天寶的朋友把你送迴來的。還說呢,你都中蠱了,還不安分。那案子自然有別人去管,你給我好好養傷。”


    “現在……”金九齡望了望窗外,大樹的影子在牆上搖曳,臉色一變,已經下午了。“哥哥,對不住,我得去六扇門。”


    “不行!你從早上昏睡到現在,剛剛醒了就想去找死嗎?!”金九歌毫不猶豫否定。


    金九齡著急的說:“哥哥,他們可能會出事,我不能在家裏幹等。”


    金九歌板著臉:“那麽多人,會出什麽事?”


    金九齡急切的道:“那嫌疑人會用蠱,我怕……”


    “那你就更不能去了。”金九歌按住弟弟的身子,“大夫說了,你現在的身體弱的要命,就算去了你也是什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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