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賞了每人一百文,“你們不是說這是趟倒黴差事嗎?沒想到王爺單有賞吧?我警告你們,三夫人時日無多,王爺如今也是念著舊情正月裏做功德,一心要給她個好結果。別不識抬舉眉高眼低的,被我知道了看我不收拾你們!”


    有錢拿自然人人開心。雖然我破了點小財,但是一點點錢就能換來一個人的太平,我覺得非常值得。以前我也想大方,可惜沒有資本,如今終於小有家底兒,能隨意使用這些財物幫助別人讓我很快樂。


    迴了府也是用總管的名義敲打了一遍在畫竹軒伺候的人,也額外賞了紅包,到此我就算功德圓滿,匆匆離開是非之地。


    路上遇見蒼朮,本來今天應該是他跟著去尚書府的,但是架不住昆布死磨硬泡。那傢夥是奔著柚子去的,一想前頭站著王爺和王妃,後麵就是他和柚子排排站,把他美得抓耳撓腮上竄下跳。


    今日府裏比較清靜,我和蒼朮拿出好久沒用的棋盤,打算來個正月大決戰,輸了的人請客喝酒,而且必須是京城第一樓。


    我的棋藝一點長進都沒有,蒼朮天天跟著王爺跑外,更是疏鬆。一來二去,好像又迴到了先生剛來府裏的時候。


    “先說了!不許悔棋!”看著蒼朮神態開始嚴肅,咱先把醜話說前頭。


    “悔棋的那個人出門向東跑了。”蒼朮掛著招牌死人臉信誓旦旦。


    中間有小廝來迴一些零碎小事兒,我跟防賊似的防著蒼朮怕他偷子兒。


    最終,用決不妥協的意誌,抵抗了蒼朮各種威脅,各種無賴,險勝!


    “沒勁!”蒼朮一摔手中的棋子,解恨一樣抓了個大蘋果咬起來。咬吧,咬吧,第一樓的名菜我可是很期待的喲~


    這人吧,一贏了就容易得意,一得意就愛擠兌人。蒼朮是很少幾個我可以放心說話的人,可以盡情的擠兌。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忘了自己是奴才,除了不提和主子們相關的話題,其他的我都會山南海北的亂侃。


    看他因為輸了鬧別扭,我就挖出自認為經典的笑話說幾個。他有一項性格最好,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凡給個台階兒他就下。


    所以即使輸了,我成心逗一逗,他也就不再擺臉色。我們聊起府上的趣事,聊起小時候冒傻氣的行為,甚至在他的提醒下,我還記起了我們的初識。


    “我想起來了……原來你是自小就愛擺著個死人臉啊!”換來他的一通搔癢。


    正笑鬧著,跟著我的小廝進來說:“二夫人傳您過去問話。”


    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我想,她一定是聽聞了三夫人迴府的事要大鬧一場,隻看這個掃眉耷眼領我進去的丫鬟也知道不會有好事兒。


    果然,這次是在自己的地盤兒,二夫人也不用像上次那般裝模作樣扮賢淑。


    冷著臉,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偶爾逗逗腳邊的哈巴狗,任我跪在三步之外隻裝沒看見。


    您不說話咱就老老實實的跪著,全當這是在思過堂麵壁。我還真盼著她能一直裝下去,再耗一會兒沒準王爺王妃就該迴來了。


    蒼朮不能跟進來,剛才一說二夫人傳我,臉一下拉得老長,嘀咕說正主兒不再小妖兒就造反了。我跟他說:“如果我一個時辰沒迴來,你就去找總管,無論什麽藉口,一定來一趟。”


    我也怕二夫人拿我開刀。其實她也不是針對我,她隻不過是嫉妒每一個被王爺寵的人而已。可是……紫蘇為什麽沒挨過打?難道是因為我表現得太懦弱了?


    “今天挺熱鬧,我聽說有人把嶽綺南那個賤/人接迴府了?”陰陽怪氣,明明挺嬌柔的聲音,偏要逼得尖利,太監一樣的。


    “您是說三夫人?”原來三夫人叫嶽綺南啊……


    “掌嘴!那個賤/人也配叫夫人?!你不是副總管嗎?這點規矩都不懂,給我掌嘴!”


    兩邊立刻上來幾個小姑娘,有拉扯的,有挽袖子要伸手的。


    “二夫人!是王爺吩咐奴才去接的,而且王爺親口跟奴才說‘你去把三夫人安安穩穩的接迴府,她就快沒日子了,畢竟夫妻一場,就當給王府做功德。’不信您去問問王爺,真的不是奴才不守規矩。”


    “叫我去問王爺!”二夫人幾乎要跳起來,“你笑話人呢吧?好小子!一個奴才竟然支喚起主子了?!”


    “奴才絕對沒有支喚您的意思,”這死女人怎麽這麽矯情呢,“奴才是有一說一,不敢有所隱瞞,所以情急之下言辭上或有犯上,請您別跟奴才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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