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王爺書房旁邊那個跨院可寬敞了,還有棗樹呢!恭喜甘草哥啊!”山藥沒心沒肺的傻笑著。白薯知道昨天的事,尷尬的立在一邊也不敢看我。


    翻白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搬吧!”就義一樣的咬牙切齒!王爺,您就怕不夠亂乎是不是?昨天那幾個知情的人裏,茯苓白薯是不會亂嚼舌頭,但是曲蓮和銀翹哪一個不是無敵小喇叭?尤其是銀翹,都不敢想他會怎麽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


    一想起未來熱熱鬧鬧的八卦新聞主角是我,身上的汗毛立刻唰的一下就立起來了。


    不再言語,悶頭帶著人就走,經辦處那麽多帳本,我就不信淹不死我自己!


    把三個月內的各種往來帳冊全叫人搬了出來,半尺高一摞竟然整整碼了半張桌子。上至主子們的開銷用度,禮品清單,下至馬房的草料麥麩,一個都不放過。


    不是沒看見那兩個曾經是柴副總管手下的管事灰白的臉色,也不是沒看見旁邊幾個小廝一臉的幸災樂禍。以前忍著不爆發你們就當我是傻瓜,今天小爺我心情不好,正好也是秋天,來個秋後算帳我先慡一慡再說!


    算盤打得有如神助,恨不得彈飛那些倒黴的珠子,一上午就查出來七八處花頭,粗略一算也有三百兩上下。各種折磨這兩個炮灰管事的方法在腦袋裏閃過,可也僅僅是閃一閃就算了。


    對付經辦處這些舊人無外乎三種辦法,一是查出來親手料理,二是推給總管自己不擔事,三是放過一馬做個順水人情。各有利弊,擱著原來的我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第二種,可是現在顧慮多了,我更傾向於第三種。


    推給總管雖然麵上惡人不是我,可是誰又比誰傻多少?王府裏當差的,馬夫都是半個人精,誰還看不出我是那個真小人了?以前我也沒什麽可讓人嚼舌頭的地方,這麽做撐死了被當事人恨,沒準還能在主子和旁人眼裏落個會辦事的好印象。


    可現在呢?這些人都是王府的老人了,蜘蛛網一樣的關係人情,搞不好折騰出來就是誰誰他二舅誰誰他拜把子三兄弟。眼看著流言就要四起,這麽要命的時候如果做個人情給他們,估計我以後在王府的日子還能過的消停些,至少跟這些人刮達上關係的都要給我留點麵子。


    正想著,有人推門進來,抬頭去看,巴豆冷著臉送來了午餐。好些日子沒看見他了,想跟他說幾句話,可是心裏事翻騰得厲害他又掉臉子給我看,沒情緒應酬。


    他在一邊站了一會,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他簡單寒暄幾句時,人一抬腳頭也不迴的走了。


    沒有胃口吃飯,也沒停下手中的算盤。巴豆這個德行無外乎嫉妒我的再次升職,或者是王府八卦係統的傳播速度再創新高導致他聽到些關於昨晚的流言蜚語。


    不由暗自咬牙,非要跟我拜把子做兄弟的人是他,如果這種時候他不信我反而拆我的台,那以後也沒兄弟可做了!


    想著這些鬧心事不由手抖了一下,算到一半的珠子亂了……驚覺做事不可三心二意。也不管茶水涼熱,端起來猛灌下去,深深吸氣稍事調整,壓下一切胡思亂想,活兒還是要幹的。


    一天又一天。真是硬生生挨過這兩日。


    果然第一天晚上四周人看我的眼神就變了,連茯苓都躲著。硬著頭皮來到我的新屋,還好沒有弄成奢華滿室,王爺也知道我不是什麽“嬌”犯不上用金屋藏。


    山藥在犀香苑上夜,白薯要伺候王爺,跟著我的小廝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就煩,趕緊把人轟走了其裏哢嚓的鎖門,裏外全鎖,就恨古代為什麽沒有防盜門。


    饒是如此仍舊一夜淺眠,稍有動靜就跟隻活兔子一樣翻起來支棱著耳朵聽,再睡又難,反覆折騰幾次,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早早的醒來把門一道道打開,恥笑了一下自己杯弓蛇影,而且王爺要真想進來鎖多少也無濟於事。打開院門時卻是茯苓倚著門框站在那,看樣子等了有一會兒了。


    讓進來,他有點侷促,我有點尷尬,終於還是他先捶了我一拳,“上什麽鎖啊你!夜裏想偷著過來跟你說說話結果吃了閉門羹,你得賠我!”


    隻這一句話,繃緊的弦就鬆了下來,傻笑著滿口應他:“好好,想吃什麽隨便,我請客。”


    茯苓小下巴一翹:“算了吧,我以後還指著你混呢。怎麽才一宿沒見眼睛都腫了?要不我請你吃燒餅壓壓驚?”


    “去去,壓個毛!”


    他噗哧一下樂了,用胳膊肘捅捅我:“鐵杵磨成針,嗯?虧你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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