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朮,愣著幹嘛呢,什麽下三濫的東西就敢汙衊咱們王府,教訓他。”


    蒼朮的功夫真不是白練的,對方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一瞬間的一翻一卷,那個長臉少年已經被擰住了胳膊跪在地上嗷嗷直叫了。


    “你幹什麽?!放開放開。”其他小廝一擁而上三四張嘴在我麵前開開合合的一通嚷嚷。


    “都閉嘴!叫你們管事的來說話。”鄧春秋說過,有了地位再跟平頭小廝糾纏是最有失身份的事,而且難為底下人是最沒本事的表現。


    老不死的,今天就試試你教我的東西,如果成功了過了重陽節我拎著重禮去看你,如果失敗了等我撓不死你的!


    一個神色倨傲的青年被請了進來,屋子裏靜的放個蔫兒屁都能聽見。


    “他是寧親王府外務管事柳東。”張小順就像個百科全書一樣,好像沒有他不認識的和不知道的人。


    “把人放開。”柳東皺著眉毛沒正眼看我。


    “你不問問他為什麽被按在地上?”我掛起假笑。事到臨頭了,反而平靜許多。


    “沒時間跟你廢話,快點把人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更笑的歡實了:“我以為剛才這小子罵我們王府已經算是不客氣的了,合著跟您眼裏禮親王府是可以隨便罵的,不算個事?”


    柳東神色微變,狠狠瞪了一眼還在哼唧的少年。


    我繼續:“忘了自報家門,在下禮親王府副總管甘草,剛提上來沒幾天,好多規矩都不懂。比如,今天這事兒……是不是咱們有這傳統啊?”


    這個柳東可能平日也是個霸道的主兒,被我擠兌了臉上一寒朝左右使了個眼色。


    我趕緊抬手:“別忙著動呢,咱們把話先說清楚。敢問柳管事您是要小事化大還是想小事化了?您手下的人辱罵我們王府在先,所以這個事我還真不怕鬧大,講出去也是你們寧親王府沒臉。但是前提是有沒有鬧大了這個必要?”


    柳東眯起眼看著我不吭聲。正好我繼續說我的。


    “咱們做奴才的不是應該盡量把大事化小替主子分憂解難嗎?要我說,今天這個事很沒有必要鬧騰起來,又趕上這麽個喜慶日子,我也不想在主子們高興的時候出麽蛾子。您貴人事忙,手下難免有幾個不懂事的孩子。他們一時逞口舌之快,到給您的臉上抹了黑,平白被我搶白幾句也真是冤,在下先給您賠不是。”作個很沒誠意的揖。


    柳東麵色稍霽:“免了。”


    “不能免不能免,”我繼續笑,爭取笑成一朵向日葵:“該做的必須做。比如,這個小子隨口亂噴,咱們就得給他長點記性,免得以後再犯還得給您找麻煩。”


    沖那個跪著的招招手:“來來,你過來。”


    那少年好像看到了猛獸一樣,一個勁兒的搖頭。我靠的,我笑的很難看嗎?“過來!”


    柳東上前一步,“你要幹嘛?”


    “給這個小子一點教訓,讓他記住以後話不能亂說。然後咱們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全當沒發生,怎麽樣?”


    柳東怒目圓睜:“你敢!”


    “我不敢,而且我也犯不上跟一個小廝計較。但是我們王府敢!堂堂禮親王府被個奴才羞辱詆毀,我到要看看誰敢攔著我收拾這小子!”我也瞪迴去,而且咬著牙齒笑。鄧春秋說我這樣笑的時候顯得特別陰險。“柳管事,孰輕孰重,您心裏好好想想。”


    就這樣和柳東繃著塊兒較著勁的對瞪了兩分鍾之後,他終於想通了。真是乖孩子……


    我再次沖那個少年招手:“來來,好小子,跪好了,抽自己十個嘴巴。每抽一下說一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長臉少年哭喪著臉跪了下去。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pia~”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pia~”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pia~”


    ……


    等打完了,少年的臉蛋也紅了。


    在心底偷偷得意了一小下,“白薯,去給柳管事搬把椅子過來。”狗腿的沖柳東一笑:“您也歇歇?”


    本以為柳東會拂袖而去,誰想到他竟然真的坐了下來,而且直眉瞪眼的看著我。


    我看小說上寫練劍的人能練出劍氣來,也聽說過氣功大師能隔山打個牛什麽的,但是我覺得他們跟現在坐我對麵的這位柳大管事比都稍遜一籌,人家正拿我練著“以眼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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