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超近距離的接觸讓我直接進入石化狀態,王爺高大的體格帶來重重壓迫。低頭去看他寫的那兩個字……


    不是吧!王爺,不要啊。我又哪招你了?這麽曖昧的行為不要找我啊!!


    夜。服侍先生睡下,我匆匆來找總管,之前叫山藥給他帶了話。


    推門進去,一下子撲到桌上抓著老頭兒的衣袖,“總管你得救救我,王爺把我拖下水了。”


    “怎麽說?”


    我拿出王爺寫的字遞給他,前後經過也說了一遍。


    總管想了一會兒,突然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傻小子,你不用擔心。王爺沒有要拿你當槍使,他隻不過是……”老頭兒眼珠兒一轉,露出痞子般壞壞的樣子:“妒忌。”


    第九章


    --> 妒忌?王爺妒忌我寫邵先生的名字?


    如果不是總管信誓旦旦的說王爺的占有欲極強,我簡直難以相信這是事實。至於總管其他那些旁敲側擊的暗示王爺很中意我這個“機靈可愛的小廝”之類的話,咱還是直接屏蔽的好。這老頭,如今也學會挖苦人了!


    苦著臉看麵前紙上的字,季央,是王爺的名。


    這會不會是王爺整我的手段?叫我寫上一篇他的名,然後誣陷我犯上?我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覺得可笑,王爺也是人,就算是頂精明的人也不會句句話件件事都有陰謀,而且我算哪根蔥?也犯得上被王爺親自設計一把?


    不過話說迴來,我最近一段時間很奇怪,總是草木皆兵,難道說是青春期終於來到了,荷爾蒙分泌不正常?又或者……更年期早發症?


    蠟燭“劈啪”的響了一聲,我拿起小剪刀輕輕的走過去剪了剪燭芯。又到外間看了一下,兩個值夜的小廝睡的熟熟,好像小豬一樣可愛。他們貪涼,外間的窗戶都敞著,關上其中兩扇正對著他們的,我又輕手輕腳的迴到裏屋。


    先生唿吸綿長。


    桌子上的白紙黑字看著就堵心,下意識的把它翻了過去,眼不見心不煩。反正王爺也沒說什麽時候給他,那我就慢慢寫,寫他一年半載的,最好王爺把這事忘了。最低限度,多爭取點時間看看情況,猜不到主子的心就不猜,大不了寫了交上去要死要活也總比現在疑神疑鬼的難為自己強。


    合了合外衣,縮在先生榻前的腳凳上,好歹又是一天平平安安過去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了。


    這一夜甩掉了心裏的包袱我睡得格外飄逸,從腳凳上摔下來三次。


    邵先生真是體貼人的好主子。


    可能是我摔下來的時候把他吵醒了,今天早上一起來他就吩咐我以後上午不用伺候,叫我踏踏實實的去補覺。


    千恩萬謝的退出來,腳步無比輕快。天天蹲在犀香苑裏,人都要長毛了。


    別的不說,我錢包裏結餘的那十幾個銅板在歡樂的歌唱,吵著讓我把它們花出去。腳跟著口水走,一路幻想著甜芝麻醬火燒在嘴裏融化的滋味。快到廚房的時候看見一個八九歲的小廝賊頭賊腦的在門外徘徊。


    “幹什麽呢?”


    “啊!”小男孩嚇的臉色死白:“沒,沒什麽。”


    “唔……”我眯起眼叉著腰:“你不是想偷吃吧?!”


    “不,不是。”小男孩一個勁兒的擺手,瘦瘦的肩膀縮著。


    “餓了是不是?來來,我請你吃個燒餅去。胖師傅的燒餅絕對一流。”所謂日行一善,今天就便宜這個小子了,唔哈哈哈。


    正要進去,不遠處茯苓和曲蓮一起跟我打招唿。


    伸頭看了一眼曲蓮托著的盤子,裏頭躺著一隻茶壺的屍體。王爺和紫蘇又吵架了?


    “你這個死小子,不好好幹活又跑這裏幹什麽?”曲蓮一把揪住那個小廝的耳朵:“人參五大三粗的也不管管。”


    見我疑惑,茯苓好心的告訴我:“這個是新來跟著人參的小孩兒,叫小七。”


    “看來我真是憋在犀香苑的時間太長了,外頭來了新人都不知道,我還說怎麽看著這麽麵生呢。”


    “下麵新來的小子丫頭多了,不認識也是正常。我們知道他還是因為前幾天他在我們院子前頭探頭探腦的,紫蘇正氣不順拿他撒了通火兒。”


    這個小男孩沒事跑王爺院子那幹什麽?


    一邊的曲蓮已經絮絮叨叨的開始數落他了,小男孩彎著腰縮著頭。


    “今天真是夠晦氣的,一早二夫人就來找麻煩。”茯苓小聲跟我嘀咕:“明著是對著紫蘇來的,暗裏把我們四個全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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