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老闆就說不是他不退,而是他經手的鐵器都有鑄上印記,那人拿的剪子印記不同,老闆刻的是王,那剪子卻是李,分明就不是他所出,而且剪子也舊了,擺明就是來鬧事的。結果最後那個人被官差抓迴去打板子,那老闆也得了清白。」


    小七說完這事,換得施問與南鄉一陣沉默。


    「丁金!」施問道。


    丁金會意,立刻將放在一旁的兩柄證物大刀翻來覆去,但卻是搖了搖頭。「迴大人,這刀上找不到任何兵鋪印記。」


    小七說道:「自然是不會有印記,用來殺人的,大抵磨掉了。可是小的瞧這兩柄刀已經有些舊了,卻還是又閃又亮,而且鋒利得很,像這種刀一定是很好很貴,絕對是有錢的人才買得起的!而且這種好刀如果一次買很多把,絕對就是有大人您說的那啥線索可以找了!」


    南鄉這時便道:「大人,屬下素聞南方有間赤霄坊以鑄造兵器聞名,其當家延陵一劍更是對世間各種兵器來歷了如指掌。或許我們可以將其中一柄送至赤霄坊請他們端詳,若真是大家所出,定能依這線索尋人。」


    「好。」施問點頭,撫撫鬍子,開始發派任務。「既然如此,師爺,這事便交由你去辦。」


    「是,大人。」南鄉作揖。


    「丁金、李忠,你們繼續尋找破廟那兩人,務必將其早日緝拿歸案!」施問再道。


    「是,大人!」金忠答道。


    「陳豹、安國,你們去問那些買贓之人,小蘭花家的祖傳之寶是由何處買來,要他們一一交代清楚,而後往上查去。」


    「遵命、大人!」豹國迴答。


    小七搔搔頭,覺得做到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延陵一劍是他兄弟,他們兩人認識很久了,依他對那傢夥的認識,隻要這把刀到他眼前,絕對能說出是哪門、哪派、哪個人所製兵器。跟著便能查出這批兵器賣到哪裏去,然後便差不多可以抓人來問話了。


    要是這樣還查不出這冤案,那小蘭花就隻有怪蒼天沒眼,讓她一家不得瞑目九泉了。


    這時本來以為大傢夥都分配了該做的事,天色也晚,是時候迴房睡大覺了。


    誰知從剛才就一直沒吭半聲的蘭罄突然跳到施問麵前,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望望他爹,然後再望望南鄉師爺。


    那蠢蠢欲動強加按捺的神情似乎在說著:「那我呢、那我呢!」


    南鄉咳了一聲,微微偏過頭去。


    施問看看師爺,再看看蘭罄,隻好道:「……城東集市近日有扒手行竊,明日你到城東看看。」


    「知道了,大人!」蔭群蘭罄很高興地應了聲。


    「記得戴麵紗,抓到賊就立刻迴官衙!」施問囑咐。


    「好!」


    小七抓抓下巴,低頭看地上。


    這施問看來對蘭罄是真的好,救了他、收留他、將他當親生兒子養、明明這人就武功比這裏任何一個人高強,卻因為念著他的腦袋不清醒,而不讓他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這歸義縣的官,是個好官;這歸義縣衙裏的人,差不多都是好人。


    大師兄留在這裏,真是對的。


    aaa


    因為昨晚做了件好事,所以小七晚上睡得特別香也特別踏實,今日醒來時精神奕奕的,完全不似前幾日神情萎靡的模樣。


    隻是他振作也沒半個上午,便開始又打起嗬欠來。


    這天在花廳守了個早上連隻蒼蠅也沒有,著實無聊,小七本想學著蘭罄昨夜那模樣抬頭眨眼數星星度過漫長時光,然而天上隻有一顆艷陽高高掛所以沒得數,低頭算手指算了無數遍也覺得煩,結果便開始點頭打起瞌睡來。


    「陳七!」突然一聲雷響打在小七耳朵旁。


    「什麽、什麽,誰叫大爺我?」小七從趴著的欄杆上跳了起來,左看右看,這才看到一個臉色黑漆漆地看著他的班頭。


    「嘿嘿,班頭有什麽事?」小七摸摸鼻子道。


    「成天就知道睡,你哪時候清醒清醒行不行?」班頭怒吼。


    小七急忙將耳朵摀捂起。「這不醒了嗎?」


    班頭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吐了出來,說道:「花廳不用你守了,大人和師爺出外辨辦案去,今日不會迴來。廚房那裏缺人手,小蘭花買菜少一個推車的,你去幫她。」


    「知道、知道!」小七摸摸鼻子離開。


    走到大門口,小蘭花已經等在那裏,拿著笑看他,而身旁兩輛推車。


    小七也笑,笑得無奈,明明昨天就決定走了的,真不知撞了什麽邪,睡了一覺覺得挺安穩就又留了下來。


    他走到小蘭花身邊抬起把手,說了聲:「走吧,買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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