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的桌前也擺著筆墨紙硯,而蘇小魚很是乖巧地幫助蘇牧磨墨,並沒有讓穿得暴露嬌嬈的花船丫鬟幫忙。


    “公子,你有什麽佳作嗎?”


    陸達也看著蘇牧,對於自家兄弟蘇牧,陸達也是服氣的。


    雖然蘇牧現在落魄於江湖,但是畢竟也是讀過書,而且是當朝的最高學府儒林學苑的,即便現在當朝儒家學派已經被清理,儒林學苑被封禁,但是在百姓心中,儒林學苑確實是最高學府,同時也是天下寒門仕途唯一的出路。


    如今儒林學苑被查封,受損最重不僅僅是儒家學派,還有天下的寒門學子,而受益最大的自然是世家。


    百年的王朝,千年世家。


    天下烽火起,王朝已經遲暮,而世家依舊屹立於世。


    “佳作倒是沒有,不過卻能讓我們繼續留在船上。”


    陸達眼神一亮,“哦?”


    “公子,你快給我說說,讓小魚我心裏有點底。”


    蘇牧微微一笑,對著蘇小魚搖搖頭說道:“天機不可泄露,說出來恐怕就不靈了。”


    蘇小魚癟癟嘴,心中對於賣關子的蘇三哥很是氣惱,“不說就不說。”


    其實並不是蘇牧不想說,也不是蘇牧不想寫一首關於月的詩,而是他奪舍重生而來,實在是沒有繼承本尊身體的那份才氣罷了。


    “看來,自身還是有著破綻,以後找找機會,多讀讀書,把最後一塊漏洞補足。”蘇牧暗忖。


    但是蘇牧確實是有辦法能吸引南宮凝香的注意,因為他不僅僅看清楚南宮凝香是魔道中人,更是因為蘇牧看出來剛才出來的小婢氣息不同尋常,氣息雖然很淡,但是蘇牧還是堪破其身份,小婢是一妖族。


    自古:‘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更何況蘇牧前身在仙界麵對著最大的敵人便是妖族,憑借手中的刀斬殺十萬妖族,自然對妖氣感受異於常人。


    “這小婢看來是一名狐族,不然不可能憑借著先天之下的修為化為人身。可是我卻是惹不得,雖在然間,但是這狐狸的根腳怕是仙界九尾狐帝,這個就連霸刀都要退讓三分的妖族大帝,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的。”


    “那就拿南宮凝香自身是魔道中人做文章了。”


    思慮一番之後,蘇牧立即拿起中的毛筆,此番沒有繼承本身的才氣,不過書法功底倒是不差。


    “月下美人!”


    蘇牧僅僅寫下這四個字,不過卻是暗中用了魔門手法,勁力沁透紙背,尋常武者也看不出來端倪。


    寫完之後,蘇牧親自將其折疊起來,然後放下手中的筆,緩緩坐下,閉目養神。


    小廝很快將在座的眾人的詩詞都收起來,送上二樓。


    風流客中要麽眼神緊張,要麽胸有成竹,要麽麵色有些蒼白,其中種種自然隻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道士和和尚倒是沒有寫詩,倒是蕭十一潑墨揮筆,寫下長長一大片的詩句,真是蕭家風流公子。


    柳宗對美人寫詩詞沒有一絲興趣,所以冷冷地看著蕭十一表演,同時暗中關注蘇牧的情況。


    南宮凝香一張張翻閱著收集上來的詩詞,麵色很是平淡。


    對於她來講,三歲便能通三字經,識百家姓,詩詞天賦不俗,所以麵對著這些送上來的詩詞,沒有絲毫的新意和驚喜,不過是一些風雅流韻的無病呻吟罷了。


    很快,南宮凝香拿起了蘇牧的那張紙,淡然展開,不過展開的瞬間,南宮凝香便感受到一股魔道意誌向著自己壓迫過來,讓其陷入到幻境之中。


    人之心神最是脆弱,而幻境比現實更加變化莫測,也更加危險,還好南宮凝香對於幻境掌控不凡,很快便從這幻境中脫離出來。


    即便如此,南宮凝香也感受到自己後背沁透了冷汗,眼中有些慌亂。


    “魔道中人?或者說是看出來了我的真實身份?‘月下美人’?”


    南宮凝香閉著眼,平靜自己的心中慌亂,睜開眼,然後緩緩地對著身後的婢女說道:“請這位公子上樓吧,接下來的幾道題作罷了。”


    說完,南宮凝香便拿著手中的紙張,轉入卷簾之後。


    下麵的眾人瞬間愣住了,這南宮大家是怎麽了?怎麽看完那紙上的詩,便一句話沒有說就離開了?


    “怎麽迴事?”


    “不知道,難道是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詩,瞬間俘獲南宮大家了?”


    “怎麽可能?在座可沒有出名才子,也就蕭十一的詩詞歌賦很高,不過也僅僅高而已,俘獲南宮大家,我們卻是不信。”


    “什麽情況啊,這是?”


    “快快問問,讓南宮大家出來解釋一番啊?”


    下麵的風流客都鬧了起來,雖然質問,不過卻沒有太過分。


    因為來這裏的眾人都知道這花船後台有多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得罪得起的。


    蕭十一也皺了皺眉頭,要知道南宮凝香的每一次出場,他都會在場,但是沒有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北麓道士和南派和尚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也是疑惑。


    如果說他們懷疑南宮凝香是魔道中人,不過卻是沒有證據,所以此刻才出現在花船一探究竟,不過才聽完一曲,還沒探呢,怎麽人就走了。


    “不知道那紙上到底寫了什麽詩,居然讓這南宮大家驚慌失措。”北麓自然看出來了南宮凝香眼神中的慌亂。


    “阿彌陀佛,看來今日之形要铩羽而歸了。”


    南派和尚合掌說道。


    二樓的小婢女此刻也在南宮凝香的吩咐下站了出來,對著下麵嘈雜的人群說道:“我家小姐身體抱恙,不過卻也選中了心中中意之人。所以後麵的兩題便作罷了,不過眾人不必失望。下次我家小姐會在揚州設下宴席,倒是各位再憑本事才學,自然能得我家小姐傾心的。”


    樓下的眾人臉色一青一白,實在是此番南宮凝香出完一題,便寥寥收場,實在是讓他們有些鬱悶。


    而剛才的那位大胡子壯漢此刻麵色鐵青的站出來,叫囂地吼道:“灑家不服。”


    所有人看向這大胡子壯漢,不過都沒有出麵阻止,他們不妨當做一個看客,槍打出頭鳥,有人站出來鬧,自然是他們所願的。


    婢女麵色淡然,冷冽說道:“請這位大爺出去,畫船坊不歡迎鬧事的人。”


    大胡子壯漢一急,揮著手搖頭說道:“我不鬧事,我隻是不服,我要和南宮小姐中人之人比詩詞。比得過我,我自然服氣。我就想知道他有沒有膽氣和灑家我比一比?如果是男人就站出來。”


    這個時候,樓上的婢女也將目光看向了蘇牧的桌子,自然也表明了南宮凝香中意之人,便是蘇牧這一桌的人。


    蘇牧三人,一個小廝,一個護衛,自然眾人的目光隨著婢女眼光,看向了蘇牧。


    大胡子壯漢看到了蘇牧,身體有些瘦弱,一副書生打扮,雖然身上的衣物不俗,但是他卻是不怕,他自信自己的拳頭能夠揍這小白臉。


    “書生,灑家要跟你比詩,若是你輸了就將你的名額給灑家,不然讓你吃灑家的拳頭。”


    蘇牧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大胡子壯漢,冷漠的說道:“不比!”


    大胡子麵色一冷,心中卻是一樂,這不是正中他下懷,等不及地衝上前來,捏著拳頭,對著蘇牧砸來,口中喝道:“不比?那就嚐嚐你家爺爺的拳頭。”


    “哼,不過跳梁小醜!”


    蘇牧抓白布包裹這的青煙子午劍,對著大胡子壯漢的拳頭不閃不必,長劍一拍,直接將這壯漢拍飛出去。


    大胡子壯漢武藝也入二流,那一拳雖砸在空中,但是拳勁卻是震碎了蘇牧手中長劍外的白布,露出了半截劍身。


    眼尖之人自然看到了,腦海中不斷搜索關於劍的信息,而其中屬北麓道士和南派和尚眼睛最為雪亮。


    “青煙子午劍!劍神山莊行走?”兩人同時驚唿。


    雖然道士北麓和和尚南派是同蕭十一一起前來,不過卻是半路相遇,卻是不知道柳宗的真實身份,還以為柳宗不過是蕭十一這位世家子弟一樣的普通世家公子,而蕭十一也沒介紹,柳宗更不會有事沒事自報家門。


    因此,此刻當北麓道士和南派和尚喊出青煙子午劍的時刻,在座眾人都驚詫地站直了身子,他們現在想到這柄劍,而且是在蘇牧手中,自然而然將蘇牧當做了劍神山莊傳人。


    對於剛才南宮凝香失態,瞬間腦補,“難怪,原來是傳說中的世家公子,隻聽說其劍道天賦絕倫,沒有想到詩詞天賦同樣冠絕。”


    “對啊,對啊,沒想到今日有緣見到,劍神山莊的傳人,哪怕沒有得到南宮大家青睞,今天也來得值了。”


    “果然不愧是大世家~”


    “才子佳人,明天天機樓的奇聞異事估計要大賣了~”


    蕭十一直接被麵前的場麵弄得懵比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蘇牧,隨之又看著站在身旁的柳宗。


    不過此刻蘇牧卻是直接道:“我不是劍神山莊傳人行走,各位想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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