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從戎說著，就把菜單給他們遞了過去，今天餐廳裏的菜單也換封麵了，上麵印著的就是剛剛他們在門外液晶牆麵上看到的畫麵，那隻在陽光下伸展著雙翅，擁有著鳳凰一般風姿的小公雞。
「喔……」某位顧客搖頭笑嘆了一聲。
神奇的生命力什麽的，一口吃下去這隻公雞的生命精華什麽的，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太有吸引力了。
在之後的點餐過程中，這幾個客人，無一例外都給自己點了雞肝，對於菜單上標註的，比頂級鵝肝還要貴上幾分的價格，他們並沒有任何異議。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美食，能抵得過這一份生命力的誘惑，何況它還相當美味非常健康。
馬從戎給這道菜起了一個十分騷包的名字，翻譯成中文，大約就是鳳凰身上的精華的意思，簡稱鳳凰之華。
但是在彤城這邊，極味樓的鐵桿粉絲們，給這道菜起了另外一個名字，叫：「賽鵝肝。」
「聽說馬從戎最近在d國那邊的餐館上了個新菜。」
「叫啥鳳凰的精華的。」
「不就是賽鵝肝嘛！哈哈哈！」
「服務員，咱這邊上不上賽鵝肝啊？」
「對了，那邊那個賽鵝肝一份賣多少錢來的？」
「xxxxx」
「！」
「馬從戎那小子還真敢賣！」
「嘖，吃不起啊……」
「算了算了，咱還是繼續吃賽猴腦吧。」
「服務員！上一碟豆腐！」
「……」
不管怎麽說，賽鵝肝這道菜還是在當地一個個小圈子裏流行起來了，而且這道菜還隻有大牛頭餐廳有，小牛頭會所沒有，聽說小牛頭會所的老闆到現在還沒迴來，不知道這一次他又會給他們帶來怎麽樣的驚喜。
驚喜暫時是沒有的，段嘉樹這會兒還在牛王莊上，守著他的那些青蘋果等熟呢。
前幾天在討論雞肝這件事情的時候，馬從戎和段嘉樹達成了一個口頭協議。三年之內，牛王莊賣給他們的青蘋果，馬從戎隻要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部都給段嘉樹，代價是他在這三年時間裏麵不能在小牛頭會所賣老周家的雞肝。
剛剛達成這個協議的時候，段老闆覺得自己這個買賣絕對不虧，畢竟雞肝這種東西，在那邊那座城市，吃的人很少，甚至直接被歸納到下水那一類，可以直接扔掉不用的東西。
他的小牛頭會所，這幾年這些口碑積累得並不容易，段嘉【
樹不想因為雞肝冒險，所以當時才答應了馬從戎的提議。不過按現在的發展看來，這迴他是失算了，當地人對於雞肝的接受程度，比他認為的要高得多。
~
就在牛王莊的雞肝走紅國外的時候，國內某位牛王莊鐵桿粉絲在彤城論壇上發了這麽一個帖子：「老周瘋了！這麽大一包雞湯，連湯帶肉的，竟然隻賣三十八塊！」
後麵還貼幾張照片，黃橙橙的一包雞湯，有湯有肉，也有倒在碗裏的照片，還有好幾張特寫，那個湯那個清亮，那個肉那個饞人……
下麵迴帖的人很多。
「昨天我也搶到一包，一家六口人，一人一小碗。」
「剛剛吃完又饞了！」
「三十八塊錢，老周這迴真是良心發現。」
「哥兒們，今時不同往日啊。」
「聽說咱老周現在用一副雞肝就能把一隻雞的錢賣迴來。」
「小馬那個宣傳視頻你們看了沒有？」
「哈哈，看了，精華什麽的！」
「精華都給他們吃，咱吃吃糟粕就挺好。」
「對，精華都給他們吃。」
「精華都給他們吃！」
「精華都給他們吃，我們隻要吃肉喝湯就夠了。」
「……」
此時此刻，西方某市的某位年輕人，最近這幾天他每天都要去大牛頭餐廳吃一份鳳凰之華，因為餐廳外麵的液晶牆麵上看到的那一段視頻，他對生產這種雞肝的地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然，餐廳方麵是不可能告訴他貨源的，於是他隻好自己上網去找，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終於還是讓他找到了彤城論壇。
這個外國年輕人利用翻譯軟體，磕磕巴巴津津有味地在論壇裏看著帖子。
「……」
「啊！牛王莊真是個有趣的地方！」
「……」
「……這個是什麽意思……瘋了……雞湯……三十八塊……」
「這一份雞湯隻要三十八塊錢？」
「人民幣38，除以現在的匯率就是……」
「ooooooooh!my god!!!!!!!!!!」
第349章 臉皮不夠厚
等到牛王莊上的青蘋果終於可以採摘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九月中旬了。
這兩天上牛王莊幹活的人尤其多，明知道老周家的青蘋果不夠分，這些人還是前仆後繼地往牛王莊湧來，就指著能嚐上一口這個傳說中的青蘋果。
之所以說是傳說中，是因為最近整個彤城論壇幾乎都要被這十幾棵蘋果樹掩埋了。
每天都有人發帖發照片，還在那裏說這個青蘋果的香味怎麽怎麽好聞，搞得好多人都對著電腦屏幕嘩嘩流口水。
牛王莊上最近人手充足，黃豆和玉米現在都已經收完了，紅薯也挖了不少。這兩天重整理瓜地，西瓜過季了，要把瓜地收拾出來，休整過後再種其他莊稼下去。
整理瓜地的時候，市場也會有驚喜，在一些溝溝坎坎的地方，常常會躺著一兩個或大或小的西瓜，這些西瓜成熟程度不一，大小不一，品質參差不齊，老周一般不拿它們賣錢，基本上就在牛王莊上消耗了。
「看，這裏還有一個。」
「這個估計還沒熟，可惜了，要是再長個十來天的就好了。」
「老周可等著用地呢，哪有功夫等它熟。」
「真是可惜了，這個瓜長得這麽好。」
「要不然把這一株先留著吧，能留幾天留幾天。」
「哎呦喂這塊地幹得呀，我來給它澆點水。」
「牛糞牛糞，在邊上挖個洞，再埋塊牛糞下去。」
「來，拍個照，跟罈子裏的哥們姐們說說，讓他們也幫咱看著點。」
「等一下，我先擺個姿勢。」
「哢嚓。」
「哎呀，好醜，刪了再拍。」
「哢嚓。」
「……」
「哢嚓。」
「……」
「喂！你倆磨蹭什麽呢？還吃不吃蘋果了！」
「是！頭兒！」
「趕緊的趕緊的！頭兒發飆了。」
「……」
另一邊，他們頭兒一邊揮汗如雨地整理著地裏的藤蔓，一邊也跟他身邊的哥兒們聊天呢。
「記得頭一年在牛王莊整理這個西瓜藤的時候，糙叢裏經常能看到爛西瓜，可把我給心疼得。」
「熟透了沒及時摘下來吧？」
「可不，牛王莊這麽大地方，也不可能講究精耕細作是不是，尤其當時人手也比較少，這西瓜藤西瓜葉的長得濃密，視線都被擋了，西瓜地邊上還雜糙叢生的，漏摘幾個西瓜那太正常了。」
「我好像從來沒看到過爛西瓜啊。」
「你們這是來得晚，現在牛王莊上這麽多小狗，要是還能讓西瓜爛在地裏頭，老周肯定得斷它們肉。」
「嘿……這些小西瓜摘迴去，今天晚上肯定用它們炒菜。」
「橋頭大排檔那個羅景亮，今天一早就上牛王莊了，讓老周賣給他一批小西瓜。」
「他們家那個大排檔生意可紅火了，天天都那麽多人。」
「賺錢是賺錢，就是辛苦。」
「哎，我先把這車西瓜藤拉下山。」
「小心點啊。」
「誒！」
~
果林這邊，老周他們正在摘蘋果。
馬從戎這會兒正在國外賣賽鵝肝，所以這迴他自己就沒過來，派了兩個極味樓的夥計過來，段嘉樹倒是在呢。
摘果子的時候，老周就管自己那一棵蘋果樹，剩下的怎麽分他是不管的，反正價格都已經談好了。
極味樓和段老闆這邊，經過商量之後，他們決定這樣分果子。
首先，讓極味樓的夥計在所有果樹中選三個果子摘下來，然後，再讓段嘉樹選六個果子，然後再循環，極味樓三個果子，段嘉樹六個果子……今天這麽摘，明天也這麽摘。
等到他們把成熟的好果子摘得差不多了，老周再讓人把那些已經成熟的、賣相不好有瑕疵的果子摘一摘。
牛王莊上鳥兒這迴也沒跟他客氣，啄壞了好些果子，不過這迴的蘋果樹總共也就十幾棵，而且也沒多大棵，結出來的果子比較有限。看著筐裏那些蘋果，老周知道肯定是不夠分了，別說一個，就是半個，半個的半個，那也是不夠分的。沒辦法，隻好抓鬮決定，能不能吃到果子，全憑他們個人手氣了。
至於老周這邊今天摘下來的好果子，先給鄭博倫留幾個，剩下的主要就是老常那邊。
牛王莊這麽大一塊肥肉，之所以能安安生生地發展到今天，跟老常這座靠山當然是脫不了關係的，所以像這種時候，老周就不能忘了他那邊，他那邊把東西拿過去，主要也是用來經營人脈的。
這籃子果子是肖樹林給提過去的，竹籃就是很普通的一個竹籃，竹籃裏麵的青蘋果，一個個都是用細棉布擦拭過的，外麵包上一塊素白色縐鍛，上麵再用一根樹根色緞帶係好，緞帶的末端，還墜著兩個小巧精緻的銀蘋果。
這些包裝是老周跟段嘉樹換來的，花了他一罈子枸杞酒，貴是貴了點，確實還是很值的。像現在這樣整籃子放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單獨拿出來，往茶幾或者木桌之類的地方一擺，那就顯得特別高檔。
~
「哎，樹林來了。」
肖樹林進院子的時候，打鐵鋪這邊幾個老頭正坐在廊下聽小曲，一個個搖頭晃腦的，聽得有滋有味。
「做飯沒有啊？」肖樹林問他們。
「不做，今天晚上到橋頭去吃現成的。」這幾個老頭現在都退休了，有光棍一條的，也有把老婆兒女丟城裏，自己一個人跑這裏來過清淨日子的，之前還說要幾個人搭夥一起做飯呢，做了沒多長時間又懶得動彈了，都是吃外麵多，有時候也跟在院子裏其他人家裏蹭點。
「整天吃外邊哪成啊，之前不是說要一起出錢請人做飯？」肖樹林說著就把那一籃子蘋果提到老常屋裏頭去了。
前兩天果林裏最早成熟的那幾棵果子都被老周他們摘下來自家吃了，羅老漢那邊分了些，肖老大這邊也分了些，美慧美玲兩個丫頭還有阿芸嬸的三個姑娘，也都嚐過蘋果味兒了。
「上迴請了一個，唉，做飯忒難吃。」老常也是這些老頭裏麵的一個，他家裏倒是有說要安排人過來照顧他，老常不樂意，說是年輕人管自己去就好了，他自己能照顧自己，這不還沒癱沒殘呢麽。
「我說請個廚師嘛，他們還不捨得。」大丫這時候正在井邊洗菜，現在他們家都是肖老大做飯，她們娘兒幾個負責打下手。
「請廚師那要的錢就多了。」院子裏一個老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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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某位顧客搖頭笑嘆了一聲。
神奇的生命力什麽的，一口吃下去這隻公雞的生命精華什麽的，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太有吸引力了。
在之後的點餐過程中，這幾個客人，無一例外都給自己點了雞肝，對於菜單上標註的，比頂級鵝肝還要貴上幾分的價格，他們並沒有任何異議。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美食，能抵得過這一份生命力的誘惑，何況它還相當美味非常健康。
馬從戎給這道菜起了一個十分騷包的名字，翻譯成中文，大約就是鳳凰身上的精華的意思，簡稱鳳凰之華。
但是在彤城這邊，極味樓的鐵桿粉絲們，給這道菜起了另外一個名字，叫：「賽鵝肝。」
「聽說馬從戎最近在d國那邊的餐館上了個新菜。」
「叫啥鳳凰的精華的。」
「不就是賽鵝肝嘛！哈哈哈！」
「服務員，咱這邊上不上賽鵝肝啊？」
「對了，那邊那個賽鵝肝一份賣多少錢來的？」
「xxxxx」
「！」
「馬從戎那小子還真敢賣！」
「嘖，吃不起啊……」
「算了算了，咱還是繼續吃賽猴腦吧。」
「服務員！上一碟豆腐！」
「……」
不管怎麽說，賽鵝肝這道菜還是在當地一個個小圈子裏流行起來了，而且這道菜還隻有大牛頭餐廳有，小牛頭會所沒有，聽說小牛頭會所的老闆到現在還沒迴來，不知道這一次他又會給他們帶來怎麽樣的驚喜。
驚喜暫時是沒有的，段嘉樹這會兒還在牛王莊上，守著他的那些青蘋果等熟呢。
前幾天在討論雞肝這件事情的時候，馬從戎和段嘉樹達成了一個口頭協議。三年之內，牛王莊賣給他們的青蘋果，馬從戎隻要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部都給段嘉樹，代價是他在這三年時間裏麵不能在小牛頭會所賣老周家的雞肝。
剛剛達成這個協議的時候，段老闆覺得自己這個買賣絕對不虧，畢竟雞肝這種東西，在那邊那座城市，吃的人很少，甚至直接被歸納到下水那一類，可以直接扔掉不用的東西。
他的小牛頭會所，這幾年這些口碑積累得並不容易，段嘉【
樹不想因為雞肝冒險，所以當時才答應了馬從戎的提議。不過按現在的發展看來，這迴他是失算了，當地人對於雞肝的接受程度，比他認為的要高得多。
~
就在牛王莊的雞肝走紅國外的時候，國內某位牛王莊鐵桿粉絲在彤城論壇上發了這麽一個帖子：「老周瘋了！這麽大一包雞湯，連湯帶肉的，竟然隻賣三十八塊！」
後麵還貼幾張照片，黃橙橙的一包雞湯，有湯有肉，也有倒在碗裏的照片，還有好幾張特寫，那個湯那個清亮，那個肉那個饞人……
下麵迴帖的人很多。
「昨天我也搶到一包，一家六口人，一人一小碗。」
「剛剛吃完又饞了！」
「三十八塊錢，老周這迴真是良心發現。」
「哥兒們，今時不同往日啊。」
「聽說咱老周現在用一副雞肝就能把一隻雞的錢賣迴來。」
「小馬那個宣傳視頻你們看了沒有？」
「哈哈，看了，精華什麽的！」
「精華都給他們吃，咱吃吃糟粕就挺好。」
「對，精華都給他們吃。」
「精華都給他們吃！」
「精華都給他們吃，我們隻要吃肉喝湯就夠了。」
「……」
此時此刻，西方某市的某位年輕人，最近這幾天他每天都要去大牛頭餐廳吃一份鳳凰之華，因為餐廳外麵的液晶牆麵上看到的那一段視頻，他對生產這種雞肝的地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然，餐廳方麵是不可能告訴他貨源的，於是他隻好自己上網去找，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終於還是讓他找到了彤城論壇。
這個外國年輕人利用翻譯軟體，磕磕巴巴津津有味地在論壇裏看著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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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牛王莊真是個有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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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份雞湯隻要三十八塊錢？」
「人民幣38，除以現在的匯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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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上牛王莊幹活的人尤其多，明知道老周家的青蘋果不夠分，這些人還是前仆後繼地往牛王莊湧來，就指著能嚐上一口這個傳說中的青蘋果。
之所以說是傳說中，是因為最近整個彤城論壇幾乎都要被這十幾棵蘋果樹掩埋了。
每天都有人發帖發照片，還在那裏說這個青蘋果的香味怎麽怎麽好聞，搞得好多人都對著電腦屏幕嘩嘩流口水。
牛王莊上最近人手充足，黃豆和玉米現在都已經收完了，紅薯也挖了不少。這兩天重整理瓜地，西瓜過季了，要把瓜地收拾出來，休整過後再種其他莊稼下去。
整理瓜地的時候，市場也會有驚喜，在一些溝溝坎坎的地方，常常會躺著一兩個或大或小的西瓜，這些西瓜成熟程度不一，大小不一，品質參差不齊，老周一般不拿它們賣錢，基本上就在牛王莊上消耗了。
「看，這裏還有一個。」
「這個估計還沒熟，可惜了，要是再長個十來天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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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把這一株先留著吧，能留幾天留幾天。」
「哎呦喂這塊地幹得呀，我來給它澆點水。」
「牛糞牛糞，在邊上挖個洞，再埋塊牛糞下去。」
「來，拍個照，跟罈子裏的哥們姐們說說，讓他們也幫咱看著點。」
「等一下，我先擺個姿勢。」
「哢嚓。」
「哎呀，好醜，刪了再拍。」
「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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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
「……」
「喂！你倆磨蹭什麽呢？還吃不吃蘋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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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的趕緊的！頭兒發飆了。」
「……」
另一邊，他們頭兒一邊揮汗如雨地整理著地裏的藤蔓，一邊也跟他身邊的哥兒們聊天呢。
「記得頭一年在牛王莊整理這個西瓜藤的時候，糙叢裏經常能看到爛西瓜，可把我給心疼得。」
「熟透了沒及時摘下來吧？」
「可不，牛王莊這麽大地方，也不可能講究精耕細作是不是，尤其當時人手也比較少，這西瓜藤西瓜葉的長得濃密，視線都被擋了，西瓜地邊上還雜糙叢生的，漏摘幾個西瓜那太正常了。」
「我好像從來沒看到過爛西瓜啊。」
「你們這是來得晚，現在牛王莊上這麽多小狗，要是還能讓西瓜爛在地裏頭，老周肯定得斷它們肉。」
「嘿……這些小西瓜摘迴去，今天晚上肯定用它們炒菜。」
「橋頭大排檔那個羅景亮，今天一早就上牛王莊了，讓老周賣給他一批小西瓜。」
「他們家那個大排檔生意可紅火了，天天都那麽多人。」
「賺錢是賺錢，就是辛苦。」
「哎，我先把這車西瓜藤拉下山。」
「小心點啊。」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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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林這邊，老周他們正在摘蘋果。
馬從戎這會兒正在國外賣賽鵝肝，所以這迴他自己就沒過來，派了兩個極味樓的夥計過來，段嘉樹倒是在呢。
摘果子的時候，老周就管自己那一棵蘋果樹，剩下的怎麽分他是不管的，反正價格都已經談好了。
極味樓和段老闆這邊，經過商量之後，他們決定這樣分果子。
首先，讓極味樓的夥計在所有果樹中選三個果子摘下來，然後，再讓段嘉樹選六個果子，然後再循環，極味樓三個果子，段嘉樹六個果子……今天這麽摘，明天也這麽摘。
等到他們把成熟的好果子摘得差不多了，老周再讓人把那些已經成熟的、賣相不好有瑕疵的果子摘一摘。
牛王莊上鳥兒這迴也沒跟他客氣，啄壞了好些果子，不過這迴的蘋果樹總共也就十幾棵，而且也沒多大棵，結出來的果子比較有限。看著筐裏那些蘋果，老周知道肯定是不夠分了，別說一個，就是半個，半個的半個，那也是不夠分的。沒辦法，隻好抓鬮決定，能不能吃到果子，全憑他們個人手氣了。
至於老周這邊今天摘下來的好果子，先給鄭博倫留幾個，剩下的主要就是老常那邊。
牛王莊這麽大一塊肥肉，之所以能安安生生地發展到今天，跟老常這座靠山當然是脫不了關係的，所以像這種時候，老周就不能忘了他那邊，他那邊把東西拿過去，主要也是用來經營人脈的。
這籃子果子是肖樹林給提過去的，竹籃就是很普通的一個竹籃，竹籃裏麵的青蘋果，一個個都是用細棉布擦拭過的，外麵包上一塊素白色縐鍛，上麵再用一根樹根色緞帶係好，緞帶的末端，還墜著兩個小巧精緻的銀蘋果。
這些包裝是老周跟段嘉樹換來的，花了他一罈子枸杞酒，貴是貴了點，確實還是很值的。像現在這樣整籃子放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單獨拿出來，往茶幾或者木桌之類的地方一擺，那就顯得特別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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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樹林來了。」
肖樹林進院子的時候，打鐵鋪這邊幾個老頭正坐在廊下聽小曲，一個個搖頭晃腦的，聽得有滋有味。
「做飯沒有啊？」肖樹林問他們。
「不做，今天晚上到橋頭去吃現成的。」這幾個老頭現在都退休了，有光棍一條的，也有把老婆兒女丟城裏，自己一個人跑這裏來過清淨日子的，之前還說要幾個人搭夥一起做飯呢，做了沒多長時間又懶得動彈了，都是吃外麵多，有時候也跟在院子裏其他人家裏蹭點。
「整天吃外邊哪成啊，之前不是說要一起出錢請人做飯？」肖樹林說著就把那一籃子蘋果提到老常屋裏頭去了。
前兩天果林裏最早成熟的那幾棵果子都被老周他們摘下來自家吃了，羅老漢那邊分了些，肖老大這邊也分了些，美慧美玲兩個丫頭還有阿芸嬸的三個姑娘，也都嚐過蘋果味兒了。
「上迴請了一個，唉，做飯忒難吃。」老常也是這些老頭裏麵的一個，他家裏倒是有說要安排人過來照顧他，老常不樂意，說是年輕人管自己去就好了，他自己能照顧自己，這不還沒癱沒殘呢麽。
「我說請個廚師嘛，他們還不捨得。」大丫這時候正在井邊洗菜，現在他們家都是肖老大做飯，她們娘兒幾個負責打下手。
「請廚師那要的錢就多了。」院子裏一個老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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