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死板了。”君書影道,“我們的目的不就是盡快熬過這場毒發的折磨麽?!隻要能達到目的,通過什麽手段又有什麽要緊。而且這還是琴英自願給的,又沒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他說著把瓶子往楚飛揚麵前一遞,“喝!”


    楚飛揚無奈地接過瓶子,剛剛遞到唇邊,他的動作卻猛然一滯。


    君書影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這一點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彎身湊上前去:“飛揚,你怎麽了?!”話音剛落,楚飛揚拿著瓶子的手卻猛然鬆了開來。


    君書影險險地接住了下落的瓶子,卻又被楚飛揚越來越粗重的唿吸聲牽住了全部心神。


    楚飛揚眉頭深鎖,雙目緊閉,臉上竟然瞬間被冷汗打濕,高大的身軀也慢慢彎了下來,微微蜷起來,向一旁倒了下去。


    “飛揚,你醒醒,把這個喝下去!”君書影跪在他身旁,焦急地將瓶子湊到楚飛揚唇邊。


    可是這一次的毒發來得如經猛烈,明顯得比昨天更加深重,瞬間就將楚飛揚的神誌衝擊得七零八落,連一絲清醒也難以保持。隻是出自本能一般地,他仍舊緊咬著牙關,讓自己不能大聲地發泄出來。


    楚飛揚所有的痛唿都被他壓在喉嚨裏,暗啞不清的低吟聲從齒縫中溢出,卻隻是讓君書影更加心疼。


    君書影見楚飛揚已經完全陷入了昏沈,根本無法自己將解藥喝下去。他一咬牙,猛地拔開塞子,仰頭倒出半瓶血含在口中,又用兩隻手抱住楚飛揚的頭,對準那毫無血色的雙唇覆了過去。


    鮮紅的液體通過兩人相接的雙唇流入楚飛揚的口中,也在他唇上染出幾點腥紅。


    君書影怕楚飛揚不咽下去,便緊緊地堵住他的唇,伸出舌尖,探入楚飛揚的口中,一定要等他將解藥都咽下去才微微向後撤開。


    還未能直起身時,脖子後麵卻突然感到了一股大力。楚飛揚竟然抬起了一隻手,用力地將他壓到自己的胸前。


    楚飛揚不知是清醒了還是仍舊渾渾噩噩,手上的力氣也沒有準頭,一下子竟將毫無防備的君書影牢牢地禁錮住了。


    “飛揚?”君書影抬頭看他,卻隻能看見楚飛揚一直顫動的喉結,和緊閉的雙眼之上那一直微微顫抖的睫毛。


    似乎那連山血真的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如果來勢洶洶的一次毒發,竟然如此迅速地被緩和下來。楚飛揚雖然還沒開口,君書影卻能從緊貼的身體上感覺出來,身下這具溫熱軀體上的顫慄正在漸漸減輕。


    君書影唿了一口氣,放鬆下來。身體還被楚飛揚牢牢地按住,他也不掙紮,隻是側過臉去貼著楚飛揚的胸膛,等他自己清醒過來。


    燃著的火堆發出劈啪的聲音,君書影側著頭,定定地看著那躍動的火苗,慢慢地竟目光迷離起來,眼皮也變得越來越重,不多時便閉上了眼,陷入沈睡。


    不是警覺性不夠,隻因氣氛太好。枕在楚飛揚胸前,就好像迴到了家裏一樣。外無強敵環伺,身邊又是那個人,君書影不由自主地便放鬆了下來,這些天的疲憊潮水一樣湧來,瞬間將他淹沒。


    君書影是被人給鬧醒的。意識將明未明之時,他發覺自己從趴著變成了仰躺著,心裏不由得懊惱自己的警惕心竟然已經低到了這個地步。被人翻來翻去居然都沒醒,到底是有多困?!


    楚飛揚看到那薄薄的眼皮下快速地動了幾下,便知道他已經醒了。他一隻手撐住腦袋,一隻手捏著一根草在鬧君書影。兩人都躺在他解開的寬大披風上麵,山洞裏被火堆烘得暖洋洋,此刻倒真是十分愜意。


    君書影抬手撥開那隻到處撩撥的草葉,皺著眉頭睜開雙眼,看向也正低頭看著他的楚飛揚。


    楚飛揚隻是笑著,也不說話,下一刻卻又低下頭來,吻上君書影的雙唇。


    如果隻是親吻,君書影一點意見也沒有,他喜歡唇齒相依的感覺,和楚飛揚。


    可是一隻手竟然毫不客氣地拉開他的衣結,從他的衣領處鑽了進去,大搖大擺地直衝重點而去,捏住那柔軟敏感的地方就開始毫不矜持地逗弄起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書影忍無可忍地坐起來,胸前的衣裳半敞著更令他惱羞成怒,那隻手居然還不知進退地騷擾著他,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式。


    君書影一把抓住那隻作亂的手,怒瞪向楚飛揚:“你不是說你不禽獸的嗎?!”


    楚飛揚的神情卻顯得分外無辜:“我若是對別人那才叫禽獸。你是我的人,這是我的正當要求,何談禽獸?!”


    “你!強辭奪理!”君書影氣結,麵色通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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