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下午的時候又出去了一趟,青狼也一同去了。君書影覺得有些憊懶,便沒有出去,反正以他二人的身手,出去這一趟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危險,他便懶得跟了。


    說起來這還是楚飛揚鬧的。在家的時候楚飛揚天天午後要拉他上床睡覺,麒麟還小的時候就把小東西也塞他懷裏,小家夥們黏他黏得死緊,他不睡也得睡了。弄得他現在一到這個時間就覺得睏倦不已。


    君書影在房裏小憩了片刻,又去找高放問了問解藥的情況,一直到日頭西落的時候,楚飛揚和青狼居然還沒有迴來。


    秋日天短,太陽落下沒多久,天色就變黑了。


    君書影坐在窗前,麵前攤著幾枚暗器,百無聊賴地擦拭著。


    一束野花突然從窗外遞了進來,君書影抬起頭,就看到窗外楚飛揚微笑著的臉。


    “書影,送給你的。”楚飛揚道。


    手裏被塞進了一束花,君書影看著楚飛揚撐著窗台翻進了房間,開口問道:“你們不是出去看看,怎麽這麽久才迴來,碰到什麽事了。”


    “沒有什麽大事。”楚飛揚端起君書影的茶碗喝光了茶水,“離壽晏之日還有十幾天,莊內守衛森嚴,我們得更小心一些,所以慢了。”


    君書影點點頭:“你哪裏摘的這些花,不要做多餘的事。”說著將花放在桌上。


    楚飛揚笑道:“我路過一處僻靜園子的時候看到的,不過是幾株野花,不會有人在意。況且,為夫覺得,這些花可比嬌生慣養的月季之類好得多了。”


    君書影眉尖微挑道:“好端端地,你扯月季做什麽,還如此貶低它。”


    “書影,你很喜歡月季麽?”楚飛揚略鬱悶地道。


    君書影站起身收拾起桌麵的暗器,小心地收迴暗袋裏:“無所謂喜歡不喜歡,我不過隨口一說。倒是你,你怎得出去一趟就變得莫名其妙。”


    楚飛揚把花拿起來塞迴君書影手中:“不用多說,你好好收著就是。”


    “這花到明天就該謝了。”君書影提醒他道。


    楚飛揚二話不說,拿了個茶壺過來,把裏麵的茶水倒掉,又去舀了壺清水過來,把他摘的那把小野花小心地一枝枝放進去,又擱在君書影麵前。


    “這樣不就可以多開些時候。”


    君書影看著他堪稱幼稚的行為,無奈地搖頭一嘆。


    雖不明白這家夥如此執著於這把小野花是為什麽,不過他既然樂意,就讓他放著吧。


    “喜歡麽。”楚飛揚把他的那把小野花擺弄一番,湊過去抱著君書影低笑道。


    “喜歡。”君書影麵不改色地敷衍他。


    “喜歡就親為夫一下,來。”


    “……”


    門外庭中,青狼拈著中午那枝紅色月季走過。


    程雪翔從樹上下來,一眼看到,麵色變了變。


    青狼挑唇笑著,一揮手道:“程盟主吃過飯了沒。”


    程雪翔點了點頭。


    青狼又一舉手中花朵:“對了,謝謝程盟主的花。身處敵陣還有如此閑情雅趣,程盟主和那些個江湖草莽大有不同,實在是位妙人。”


    程雪翔的嘴角抽了抽,勉強扯出一個客氣的笑容:“青教主過獎了。”


    青狼滿意地點點頭,繼續瀟灑走過。


    如此又過幾日,楚飛揚和青狼每日監視著莊中情形,以防異動。君書影隻管養精蓄銳,以備來日一戰。程雪翔每天替眾人藏身的這座小院望風更是盡職盡責。高放和羅大小姐阿盈一道悶頭配製解藥,阿盈每每主動請纓,將那一味味解藥試過來,更是十分辛苦。


    如此,每人各司其職,各得其所,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那賀壽之日將至。


    那聖姑也在這幾日就將迴來,楚飛揚和青狼不由得盯得更緊了些。


    這一日兩人再次外出,君書影取了楚飛揚的朗月劍,卻見寶劍蒙塵,光華被掩,不由得覺得可惜。這裏沒有鹿皮,隻能先拿了絨布,將劍身擦拭一番。


    君書影將劍橫在眼前,劍身上流光一閃,映出一雙修眉俊眼。君書影心中滿意,便隨手舞了幾式,劍光流轉間,突然多出一個身影。


    君書影心下警覺,停了腳步,迴頭望去,卻見程雪翔笑著走了過來。


    自從記起程雪翔和自己年少時的那段經歷,君書影對他的淡漠便少了幾分,畢竟也算是舊時相識了,那也算得上年少時一段愉快的迴憶。


    程雪翔拍了拍手,笑道:“劍為君子之兵,百兵之君,書影果真適合使劍。”


    君書影淡淡一笑道:“程盟主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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