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不夠暖和的手伸進伍子昂的衣襟內取暖,秦歌第一次吐露:“十三歲那年,我發現自己對你有欲望,不止有欲望,甚至是渴望你能對我像對待女子那樣,我嚇壞了。若不是自小的帝王學,我怕是根本堅持不下來。”


    伍子昂心疼極了,也自責極了。迴想這人十三歲那年發生過的事,他不確定地問:“可是你被那幾名宮女熏吐的時候?”


    秦歌點點頭:“我天生不喜歡女人,父皇送女人來給我開葷我卻隻想吐,但又不敢跟父皇說我根本不想碰那些女人,隻好說她們身上的胭脂味太重,我聞著噁心。”


    “你就是個悶葫蘆。你是太子,是皇上,你不好意思開口,也可以用手段把我栓在身邊啊。隻要你下令,我哪敢不從。”


    秦歌瞪了某人一眼:“正是因為我喜歡你才不忍強迫你,不然你還想去梁州?我早把你關在後宮日日寵幸了。”


    伍子昂嘿嘿一笑:“我巴不得皇上能日日寵幸我呢。你不知道那晚過後我有多痛苦,一見到你我這小兄弟就不老實,又怕你生氣還得硬生生的壓下。每天晚上都做春夢,夢裏全是你。還好後來我不管不顧地要了你,不然咱倆的那層窗戶紙還不知道何時才能捅破呢。”


    秦歌愣了:“哪晚?”


    伍子昂隔著衣服按住秦歌的手,主要是怕一會兒這人掐他,他這才道:“就是我喝醉了輕薄你的那晚。第二天我還惹你生氣了。”


    秦歌想起來了,臉上有了不悅,手指擰住伍子昂胸前的肉就要掐,幸虧伍子昂有先見之明,握住了秦歌的手。


    “你先聽我說。”哄哄不高興的老婆,伍子昂趕忙道:“我雖然喝醉了,但也不是全無感覺。早上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做了春夢,在夢裏對你大逆不道了。那時候我哪敢對你有別的心思,就算有也是對你的褻瀆,不敢多想。下了床就看到你,又想到我在夢裏褻瀆了你,真是心虛不已,我一直都以為我是在做夢,直到我發現我真的把你給吃了才開始想你我的事。”


    秦歌挑眉:“你如何發現的?”過去的許多事他都不曾問過,不過並不表示他不想知道。既然這人今天開了這個口,他也想聽聽。


    伍子昂一臉的自得,說:“第二天晚上我不是病了麽,你讓我和你睡一張床。”


    秦歌點點頭,那晚他過得可是異常的煎熬。


    伍子昂嘿笑兩聲,抓緊秦歌的手:“其實我沒睡死,故意嫌冷脫了你的衣裳,在你睡著之後我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了你身上的吻痕,我就知道那晚是真的了。而且你當時雖然努力表現的很正常,但我還是看出你下身不適,再結合吻痕,我就……”


    “你裝病?”這個潑皮!


    “不是裝病,我是真的病了,隻是沒睡死。”


    秦歌危險地問:“你是故意病胡塗鑽我被窩裏、脫我衣裳的?”


    伍子昂趕緊陪笑臉:“不故意你肯定不會讓我鑽、讓我脫啊。啊啊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狠狠揪了下伍子昂的臉,秦歌的臉上多了兩抹紅暈:“你這個潑皮!”


    伍子昂親吻“生氣”的人:“你不就喜歡我這潑皮麽。”


    “潑皮!”秦歌很想知道自己為何會愛上這人。


    雖然每次都喊饒命,不過對皮厚肉粗的伍子昂來說秦歌那種不會真用力的掐最多算得上是情趣。揉揉臉,他抓著秦歌的手繼續坦白:“再後來我要迴梁州,當天我去宮裏向你辭行,你正在睡,我就點了你的睡穴,看你的那個地方,紅紅腫腫、還帶著傷,我就更確定了。”


    “什麽?!”雖然跟這人連孩子都有了,但一想到這人點他的穴,偷看他那個地方,秦歌就想把伍子昂踹下去。


    “你聽我說嘛。”伍子昂抱緊秦歌,親親,“我當時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吃了你。我想啊,孔謖輝就在外頭,若我是用強的,怎麽也不可能得逞。若我真的得逞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你是心甘情願的。”


    秦歌臉上的怒容退去大半,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哎呀,反正隻可意會啦。


    “知道我是心甘情願的你是不是特得意?”這潑皮要敢說是,他一定休了他!


    伍子昂立馬否認:“不是得意,是狂喜。我那時候就怕你把我趕迴梁州,知道你是心甘情願的,又發現我是真的吃了你,怎能不狂喜。可我馬上就要成親了,想著你為了我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我就告訴自己,這輩子負了誰也絕不能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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