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桂哭了。


    “起來吧。”


    溫桂擦擦眼淚站了起來。


    秦歌勾起嘴角:“你是朕的貼身人,卻一心向著他,他給了你什麽好處?”


    溫桂察言觀色,自然看出皇上並無不悅,變大膽地說:“王爺沒有給奴才什麽好處,隻是奴才私心裏希望皇上和王爺能永遠不要變,奴才看著皇上和王爺在一起才高興。皇上和王爺誰都離不了誰,皇上和王爺天生就該在一起才對。”


    “你這潑皮像倒還挺像他。”秦歌撐起身子要躺下,溫桂急忙上前扶住他。伺候皇上躺下後,溫桂又諾諾地問:“皇上,您朕的要動王爺嗎?”


    “大膽。”書香門第


    “皇上恕罪。”溫桂咬咬嘴,“奴才,奴才是擔心皇上頂不住太師他們的壓力。”


    秦歌瞪了他一眼:“朕看你是對朕不放心。”


    溫桂不敢再說話了,可皇上剛才明明說要削王爺的職啊。


    秦歌深吐了口氣,幽幽道:“你這樣子,朕有些事又如何能交給你辦?”


    “皇上?”溫桂心下一顫,卻見皇上閉上了眼睛,不打算多說了。


    拿著空藥碗惴惴不安地退了出來,溫桂下意識地就尋找一道會給他安慰的身影。那人同樣在看著他,這時候閻日走了過來,小聲說:お稥“溫總管,這裏交給奴才吧。”


    “啊,好。”把空碗交給閻日,溫桂低著頭走了出去。孔謖輝看了閻日一眼,雙手抱劍跟了過去。


    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溫桂停了下來。很快,身後就傳來腳步聲,他忍不住地紅了眼圈。肩膀被人握住,溫桂的身子微微顫抖。


    “你相信皇上會動王爺嗎?”身後的人說話永遠是那樣的淡然堅定。


    溫桂搖搖頭:“我不相信,可是皇上剛才說了那些話,我,很害怕。”


    肩膀上的手用力。“你跟了皇上這麽多年,應該最了解皇上才是,皇上的話並不總是一言九鼎,而他的每一個舉動也都不會如表麵看上去的那樣。”


    溫桂不解地抬起頭,“剛才皇上和太師的話你也聽到了吧。我不懷疑皇上對王爺的心,可太師他們一直逼迫的話,皇上為了安撫太師,可能會不得不動王爺。”


    “所以說你是一位不稱職的總管。”孔謖輝推著他走到一處更加隱秘的地方,小聲說,“我剛剛也擔心皇上是不是守不住朝堂上的壓力也動王爺了,可閻日偷偷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麽?”


    “皇上寧願自己苦也絕不會背棄王爺。”


    溫桂瞪大了雙眼。


    孔謖輝看著前方,沉聲道:“皇上中毒的事情我一直有所懷疑。那天晚上隻有閻日和容太醫在場,皇上中毒一事也是出自閻日和容太醫那裏。但是據我所知,如此性裂的毒藥當場便會要了人性命;若是慢性的毒藥,毒發之後的危險更甚。可皇上隻是高熱,印堂、嘴唇和指甲都沒有中毒的跡象。而且你發現了沒有,皇上經常揉肚子,容太醫不管是給皇上熬的藥還是做的藥膳,都是補身補氣的,根本沒有清毒的藥材。”


    溫桂張大了嘴:“你怎麽知道?”


    孔謖輝低頭湊近他:“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我對藥理雖不精通,但見得多了也了解一些。我偷偷查過容太醫給皇上熬藥的藥渣,絕對沒有清毒的藥材。另外還有一個疑點,據他們說皇上是那天晚上吃過晚膳後中了毒,可他們為何第二天才送出消息?這麽長的時間內他們為何沒有及時告訴太師?而且容太醫還匆匆返迴家叫來了他的父親。若皇上真中了毒,此等大事他們理應盡快告訴太師才對。你難道不覺得容太醫根本就不擔心皇上會死嗎?”


    “你胡說什麽!”捂住孔謖輝的嘴,溫桂呸呸呸猛吐了幾口唾沫,然後雙手合十地喃喃自語:“童言無忌隨風散去,童言無忌隨風散去——”


    孔謖輝聳聳肩:“是我說錯話了,應該是榮氏父子根本不擔心皇上挺不過去。”


    溫桂睜開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許咒皇上。”


    孔謖輝輕輕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口不擇言,我錯了。溫公公大人有大量,請原諒小的。”


    溫桂這才作罷,悻悻道:“這都是你的推測,皇上這迴病了這麽久,不是中毒又是什麽?”


    孔謖輝雙目暗沉:“那就要問閻日或者是……皇上了。”


    “問皇上?”溫桂愈發糊塗了。


    孔謖輝眯眯眼睛:書香門第“剛剛皇上不是已經問了嗎?若他要動梁王,你和‘我’會站在哪一邊。皇上要清楚你我的心思,才肯告訴你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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