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我現在是處處都要學習的王爺,不足為懼。”


    放開秦歌,伍子昂給他整好帝冠,然後摸了摸他的麵頰:“瞧你都瘦了。今晚我做好吃的讓人給你送進宮,要全部吃完。”


    秦歌的迴答是轉身就走:“朕該迴宮了。”


    伍子昂在他身後笑著重複:“一定要全部吃完。”


    潑皮。嘴角勾起,秦歌心情極好地出了門,上了馬車。待他離開後,伍子昂吹起了口哨,然後一頭栽到床上,抱著被子深聞:終於迴來了。


    ……


    在外頭用了早飯,伍子昂才迴了府。和姑奶奶請了安,他迴屋換衣裳。幫他更衣的柳雙偷瞧了他幾眼,猶豫地問:“伍大哥昨夜……和朋友談得很盡興吧。”


    伍子昂臉上的笑凝滯:“為何這麽問?”


    柳雙斟酌地說:“妾身覺得,伍大哥今早迴來後的心情很好。妾身已經許久沒見過伍大哥這麽高興了。”


    “哈哈,”伍子昂笑出聲,轉身看著柳雙道,“雙兒的眼神真厲。昨日有位多年未見的好友到汴京辦差,特地繞道京城來看我。可昨日皇上設宴,我隻能晚上去見他。他今日便要去汴京,我與他聊了一個晚上。雖然多年未見了,可見到之後還是原來的那種感覺。”


    柳雙略顯羞澀地解釋說:“妾身不是想知道伍大哥的行蹤,隻是見伍大哥的心情極好,妾身有些好奇。”


    “哈,我知道,雙兒自然不是那種要對夫君的行蹤了如指掌、不懂進退的無知女子。你不必如此小心。”伍子昂看似無心的一句話說得柳雙臉上的笑險些掛不住。昨晚夫君一夜未歸,雖說夫君派人迴府傳了話,但她這個做妻子的還是想知道夫君做什麽去了。可是現在夫君的一席話,卻讓她有點無地自容。


    假裝沒看到柳雙的不自在,伍子昂好心情地說:“今日我要進宮麵聖,晚上可能要很晚才能迴來。你不必等我。”


    “啊,好。伍大哥也要注意身子。”仍在尷尬的柳雙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我走了,遲了又要被皇上罰了。”


    “伍大哥慢走。”


    目送伍子昂離開,柳雙臉上的笑不見了。雖然伍大哥就在她麵前,可她卻總是覺得自己離伍大哥很遠。她很難把剛才的伍大哥與晚上那個熱情如火的男人聯繫在一起。隨即,她又馬上甩甩頭。不能胡思亂想,伍大哥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至於晚上……床事中的男子難免會不同吧。帶著些微的失落,柳雙拿著繡品去姑奶奶房裏陪她聊天。


    出府上了轎,伍子昂臉上的假笑變成了不悅。想到今後需時不時地和他的“妻子”解釋行蹤,他就很是煩躁。希望柳雙足夠聰明,剛才他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他和秦歌不是偷情,他不需要去找藉口和柳雙解釋晚上不歸的他去做了什麽。


    “緣分之事,施主不可操之過急”──耳邊又響起那位大師的話,伍子昂眉心緊鎖,大師所說的緣分可是他與秦歌的?


    (0.9鮮幣)沈溺:第四十一章


    “草民趙赫(年疏懷、畢江、唐靖、海子坤、嶽樂、焦宗萊)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太師,這七人便是赫赫有名的‘梁州七賢’。此次梁王迴梁州,為朕求賢,請來了他們七人”


    禦書房內,秦歌對太師林甲子介紹道。剛剛迴宮,他自然要與太師麵談一番。在林甲子進宮後,伍子昂帶著梁州七賢進了宮。在秦歌介紹完後,伍子昂馬上躬身道:“臣汗顏。皇上英明,求賢納士。聽聞皇上欲召見他們,還不等臣多言,他們便已收拾好了行囊。”


    梁州七賢中年紀最長的趙赫開口道:“王爺謙遜了。吾等不過乃鄉野匹夫。得王爺舉薦,實在慚愧。”


    坐著的林甲子起身拱手道:“皇上。‘梁州七賢’的美譽老臣如雷貫耳。老臣曾想舉薦他們入朝,為皇上分憂,卻羈於俗事,一直未能得願。王爺能親身為皇上請來七賢,此舉令老臣無地自容。”說著,林甲子便要跪下。


    秦歌和伍子昂同時起身去扶:“太師言重了(太師折殺本王了)。”兩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在了一起,伍子昂趁機摸了一把,秦歌抽出手冷冷瞥了他一眼。


    扶太師坐下,秦歌道:“溫桂,賜座。”


    “草民謝皇上隆恩。”


    梁州七賢也不矯情,在宮人們搬來凳子後坐了下來。伍子昂中規中矩地坐在林甲子下首的位置上。秦歌這才又道:“你七人的詩詞文章,朕都有看過。其中不乏令朕有感的文章。朝廷需要一心為百姓、為社稷的官員,但更需要有才幹之人。紙上談兵,棄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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