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韜?秦歌坐了起來:“傳。”


    不一會,門開了,一名皮膚黝黑的壯漢走了進來,跪下叩頭:“臣叩見皇上。”


    “起來,何事?”


    李韜站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封信走到皇上跟前,躬身遞了過去:“請皇上恕罪,臣鬥膽前來是為一人給皇上送封信。”


    秦歌的心一跳,接過了信。誰能指使得動內廷侍衛副統領給皇上送信?秦歌心裏罵了句潑皮:“下去吧。”


    “是。”李韜退了出去。


    看了看沒有一個字的信封,秦歌把信取出來,信上隻有短短一句話:皇上要不要嚐嚐伍禦廚的手藝?


    秦歌的嘴角勾起,眼中閃著光彩。“溫桂,把孔謖輝叫來。”


    “是。”


    把信燒掉,秦歌又罵了句:潑皮。


    夜晚,內廷侍衛統領孔謖輝手持皇上的禦令駕著馬車出了宮,說是有秘事要辦。當夜秦歌在宮裏下旨,他要到靜心齋內呆兩天,任何人不得打擾,由內廷侍衛副統領在靜心齋外把守。得知此事的朝中官員們有點膽戰心驚,皇上不是大過年的也要拿人開刀吧。


    馬車在京城裏繞了幾個彎,確定沒有引來他人注意後拐進了一條小巷子,在巷子裏的一處不起眼的宅院前停了下來。馬車剛聽,宅門就被人從裏拉開了,出來的人走到馬車邊,掀開車簾,對裏麵的人伸出手。車內的人單手握住對方炙熱的手,在對方的攙扶中下了馬車。然後一個很自然的放開,一個很自然地收手。沒有說一句話,來人跟著那人進了宅子,宅門關上。宅院裏,那兩株臘梅花依然開著。


    跟著人進來暖和的堂屋,秦歌冷冷地看著那張笑臉,說:“朕的內廷侍衛統領和副統領都和梁王有交情,一個負責傳傳話,一個負責送送信,朕若有些什麽舉動,可能還來不及做梁王就已知曉了。”


    被譏諷的人傻笑道:“瞧皇上您說的,臣這不是沒辦法嗎?臣又不能進宮,有什麽話想跟皇上您說也隻能找人傳傳話,送送信。”


    秦歌臉上的寒意沒了,嘴角微勾:“梁王倒是越來越潑皮了。”


    “承蒙皇上誇獎。”伍子昂把潑皮發揮的淋漓盡致。


    “噗!”溫桂捂住嘴,急忙退下,皇上和王爺在一起越來越有趣了。壓下心底的那抹酸澀,他去泡茶。書香門第論壇


    孔謖輝沒有跟進來,而是直接去了廚房靠著灶台取暖,順便吃兩顆盤子裏炒好的花生米。屋內沒了外人,伍子昂為皇上解下棉氅:“我後天就要迴梁州了,最快也得半個月才能迴京。原本想著離京前能見見皇上,可又不行了。皇上,天太冷了,若不是我不能進宮,我絕對不會讓皇上您這麽冷的時候出來。”


    “我知道。”秦歌坐下淡淡道,沒有絲毫的不快,相反,他心裏很快樂。“太師來找朕,說了許多擔心。他說得有道理,朕卻不能對他說太多。太師的顧慮也是朝中官員的顧慮,你現在還未在京城站穩,四處套套交情這沒什麽,可日日在宮裏就不行了,那樣的話勢必會引來百官的忌憚。沒有人不願意做權臣,但也沒有人會願意看到別人做權臣。”


    “這我明白。”伍子昂坐到皇上身邊,臉上是秦歌最沈溺的溫柔,“所以我才想了這個笨法子見皇上一麵。還好上迴帶皇上來這裏吃了飯後,我把這裏買下來了,不然臨時找個安靜的地方還挺麻煩的。”


    秦歌的嘴角又勾了下:“難為你了。”


    “怎麽是難為?”伍子昂不高興了,“皇上這麽冷的天跑出來才是難為了。”說著,他突然握上了秦歌的手,秦歌下意識地要把手抽迴來,卻被人握緊。


    伍子昂的臉上是如常的老實與憨厚,沒有絲毫的邪念,他大大的炙熱的手掌包裹住皇上冰涼的手,自責道:“我若把皇上凍著了,真是罪該萬死了。”


    “朕沒那麽嬌貴,不過是涼了些罷了。”拚命壓下快速的心跳,秦歌鎮定地任伍子昂給他暖手,腦袋卻因那股炙熱而有些發暈。伍子昂似乎隻是想給皇上暖手。


    “皇上、王爺,奴才送茶來了。”


    伍子昂又是很自然地放開秦歌的手,起身去開門。


    在他離開後,秦歌重重唿了口起,剛被放開的雙手又涼了下來。很快,伍子昂就迴來了,抬著托盤,溫桂沒有跟進來。他給皇上和自己沏了茶,把熱壺放在屋內的火爐邊。


    做完這一切,伍子昂突然麵露猶豫,秦歌蹙了眉:“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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