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南,顯得有些嚴肅。


    自從上次秘密交談已經過去了三天。


    眾人也開始奔走相告,開始動用自己的各種關係,準備聯合起來對付天澤。


    然而,天澤卻準備先下手為強。


    這天晚上。


    隨著夜晚的降臨,這南京城內幾處隱秘的房屋內,一名名軍情處的黑衣人迅速衝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時的錢府內,錢謙益剛迴府,因為這幾天的奔波,顯得有些疲憊。


    然而,今天這本該燈火通明的院子,卻顯得有些異常,有些安靜。


    不過,錢謙益並沒有發現什麽,邁著那輕鬆的步伐來到了客廳。


    然而,一進入大廳,便看到正中央本該屬於他的位置,卻坐上了一名年輕人。


    “老周,你人呢?都幹什麽吃的?這家夥是誰?怎麽來到我們府上了?”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不管錢謙益如何唿喊,名叫老周的管家,並沒有出現。


    而周圍的家丁護院和一些侍女也全部低著個頭,一言不發。


    錢謙益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妙,剛想離開,天澤卻站了起來。


    “你就是錢謙益?”


    天澤上下打量起了眼前這水太涼的名人。


    看年紀就不年輕,60多歲的樣子,一頭白發和白色的胡子,一副文人打扮,隻是衣著比較華麗罷了。


    錢謙益後退一步,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是誰?膽敢私闖錢府,不怕朝廷怪罪嗎?”


    “既然你誠心誠意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我叫天澤,也是你們口中十惡不赦,想要除掉的人”。


    “什麽!竟然是你?”


    聽到這話的錢謙益很是震驚,看著眼前的天澤,難以相信,這少年就是讓他們江南頭痛的罪魁禍首。


    然而,更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天澤會出現在這。


    然而這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裏,找人解決掉這家夥再說。


    “來人!來人啊!”


    錢謙益一邊呐喊一邊往迴跑,想要逃離這院子,沒過多久便看到兩名黑衣人迅速趕來,錢謙益雙眼一亮。


    “快,給我上,抓住後麵的家夥!”


    然而,兩名黑衣人的動作,卻嚇了錢謙益一跳


    “你們這是幹嘛?抓他!抓老夫幹嘛?”


    可不管錢謙益如何呐喊,兩名黑衣人直接上前,暴力的將錢謙益雙手銬後,扣押到天澤身前。


    至於周圍的侍女和家丁,始終低著個頭,一言不發。


    看到這一幕的錢謙益很是惱火,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這樣,自己平時帶他們可不薄。


    不過轉念一想,一個恐怖的想法便出現在其腦海,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煙消雲散,整個人也萎靡了下去。


    “怎麽了?老家夥,你繼續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聽到這話的錢謙益,嘴角苦笑,“你們神州軍當真是手眼通天,竟然連老夫家中都安插了這麽多眼線,我很好奇,這究竟是什麽時候的事”。


    “這個呀,說來就話長了,我算算,怎麽說也有個兩三年了吧”。


    畢竟為了拿下整個大明,天澤早在幾年前便有了如今的行動。


    他知道大明的官員都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主,隻要有錢,他們什麽都願意幹。


    所以早早的便在他們家中安插各種眼線和手下。


    尤其是那種在曆史中還有一定名氣的,能按插多少就安插多少。


    向錢謙益,此時他家中,有60%以上都是鏡花堂或者軍情處的人,其中有一大半也是有合作或者被收買的人。


    而這樣的人遍布江南各地整個,鏡花堂十幾萬人,軍情處也有將近一半左右的人全部遍布在江南,就是為了等今天。


    不過這一切天澤並沒有說,不過哪怕隻是知道個時間,錢謙益也有些心灰意冷。


    “既然落到了你的手裏,老夫無話可說,你要殺要寡,惜聽尊便”。


    聽到這話的天澤嘴角上揚,“是嗎?本來我還打算給你個機會,讓你活下來,想不到你居然這麽勇,這倒讓我有些意外”。


    “哼,你休想收買老夫,老夫就是死,死河裏,從這跳下去,也絕不會歸順你們神州軍。”


    啪啪~


    天澤拍拍手,眼中滿是讚賞之色,隻是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既然這樣,那我就給錢大人一個體麵吧,剛好旁邊有條河,你跳吧”。


    天澤話音剛落,兩名軍情處人員立刻鬆開抓住錢謙益的手,站在了一旁。


    錢謙益冷哼一聲,轉頭昂首闊步,一副大義凜然的走向旁邊小河。


    此時已經到了十月份,雖還未下雪,不過在小冰河的影響下,天氣已經非常寒冷。


    望著那平坦的小河,錢謙益出腳,直接踩了進去,河水立刻滲透鞋底,進入鞋內,嚇得錢謙益立馬將腳縮了迴來。


    “怎麽樣?錢大人,你倒是跳呀。”


    麵對天澤那略顯激諷的眼神,錢謙益臉色一陣變化,隨後露出了一個尷尬的表情。


    “水太涼!”


    這話說出來,錢謙益也知道不好,一番思索後再次開口。


    “老夫突然覺得將軍大人你說的對,你要是不嫌棄的話,老夫願意歸順神州軍”。


    雖然這麽說,不過錢謙益已經在心裏將天澤的祖宗18代全部問候了個遍,要不是因為怕死,他絕不可能歸順神州軍。


    天澤假裝點頭,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嗎,可是你又能為我做些什麽呢?”


    “而且我還聽說你準備派人暗殺我,甚至想對我身邊的人動手”。


    “也準備將百姓推到城外,用來阻礙我們神州軍的步伐,不知有沒有這迴事”。


    “汙蔑,絕對的汙蔑,老夫雖然忠於南明朝廷,可是卻心向神州軍”。


    “而且老夫可是在江南出了名的善良,怎麽可能會做出那種肮髒齷齪之事呢?這絕對是有人在汙蔑老夫”。


    天澤故意露出恍然大悟表情,“哦,是嗎?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不過就算這樣的話,你也要體現出你的價值才行,你能為我做些什麽呢?”


    “將軍大人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說話的同時,錢謙益直接跪了下去,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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