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喻有些發愣,抬頭看他。


    喬慕冬想要吻住何喻的嘴唇。


    突然,何喻便猛烈掙紮起來,床鋪劇烈晃動他也顧不上,使足了力氣要將喬慕冬從自己床上掀下去。


    另外兩個人都被驚醒了,黑暗中隻能看到何喻床上晃動的人影,還有掙紮推打的聲音,何喻喘息著,卻什麽都沒有說。他們都以為是喬慕冬要對何喻強來,兩個人嚇得不敢說話,在床上一動不動。


    很快,獄警趕過來了,打開了門把喬慕冬從何喻床上揪下來。他用警棍用力敲了一下床梯,發出金屬顫動的響聲,他指著喬慕冬說:“再不老實關你禁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bluefish、老曇、-小娘炮~的地雷,還有陸悠悠給專欄扔的地雷=3=


    ☆、全文完


    喬慕冬跟何喻開始了冷戰。


    第二天中午吃飯,喬慕冬難得地沒有坐在何喻身邊,他端著自己的盤子,坐在了何喻身後那一桌。


    何喻旁邊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就像大家都默認了他和喬慕冬的那種關係一樣,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被喬慕冬給拋棄了。


    何喻並沒有因為喬慕冬離他遠了一些就變得更有胃口,他依然覺得吃不下飯,而且今天沒有人強迫他吃東西了。


    下午晚飯前短暫的自由活動時間,有兩、三個人來找何喻的麻煩,就是單純無意義地口頭上找他麻煩,大家的生活都太苦悶單調,需要一些調劑,而這種環境下,仿佛異類的何喻就隻能作為大家生活的調劑。


    有人搭著何喻肩膀,掐了掐他的臉,何喻什麽都沒說,在球場上打球的喬慕冬也什麽都沒說,甚至沒有轉頭朝這邊看。


    何喻不說話不反抗,那些人說了幾句就覺得沒意思了,不再逗他了。何喻自己一個人走到角落坐下,看著喬慕冬去向獄警討煙,忽然也覺得心癢難耐,很想抽上一口。


    這種冷戰持續了三、四天,喬慕冬其實已經氣消了,他仍然沒有找何喻說話,無非是覺得沒什麽意思。不願意就算了,誰還要強迫誰不成。


    那時候喬慕冬也想不到,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兩個人或許也就這樣擦肩而過了。


    喬慕冬跟何喻所在的三監區新進來的一個犯人,這些日子老是有意無意地找喬慕冬麻煩。男人火氣上來了,一個眼神不對都可能打起來,更何況這種沒辦法瀉火的環境下,每天都要見麵,難免會有些磨磨蹭蹭的。


    不過那個人有心找喬慕冬麻煩,何喻都看出來了。其實喬慕冬囂張的個性,確實容易惹人反感,就連何喻有時候也巴不得能夠有人出來收拾他一頓。


    當然兩個人沒能打起來,就是磕磕蹭蹭的,搞得喬慕冬火氣有點大。


    那天中午,喬慕冬被那個人用湯倒在手臂上,本來就是夏天,湯水又燙,喬慕冬的火氣蹭就上來了,他猛然站了起來,同時獄警吹著哨子揮舞著警棍小跑著過來,唿喝道:“坐下!”


    喬慕冬強壓下怒氣,舉手說:“報告!有人用湯燙我。”


    獄警湊近了看,他手臂是被燙紅了,不過他本來皮膚就黑,看起來也不算厲害,於是讓那人給喬慕冬道了個歉,說:“誰也不許鬧事!要鬧事就別吃飯了!”


    喬慕冬咒罵著把手臂擦幹淨,坐下來繼續吃飯。何喻看完了熱鬧,也轉迴頭來吃自己的東西。


    吃完飯洗碗,喬慕冬把盤子嘩啦啦往水池裏麵一扔,然後胡亂用水淋著。


    由於工廠那邊人手不夠,最近從洗碗的小組又調了兩個人過去,原先的四個人變成了現在的兩個人。要先用洗潔精洗幹淨,還要擦幹,然後放進消毒櫃消毒,何喻跟獄警提過,兩個人人手不夠,獄警說那你就洗一個下午,什麽時候洗完算完,不用去工廠那邊做工了。


    至於喬慕冬,獄警跟他說起時,他自己願意留下來繼續洗餐盤,於是就沒人勉強他。監獄裏時不時會有些關係戶,可是也分級別的,看是誰打的招唿,自然待遇就不一樣。喬慕冬這種,算是級別挺高的。


    喬慕冬手臂還發著紅,一碰就疼,他做起事來有些漫不經心,何喻從旁邊經過時,被他淋了一身的水。


    夏天的囚服單薄,被水浸濕就完全貼在了何喻身上,顯出消瘦的腰線來。


    喬慕冬看著,覺得有些心癢難耐,但他也就是看看罷了。


    何喻也覺得有氣,工作一下子加重,就算不用去工廠,如果這邊的盤子洗不完,那麽下午短暫的自由活動時間也沒有了,而喬慕冬這副消極怠工的模樣,不知道是擺給誰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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