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農民工吳水根,是最負隅頑抗的,無論警察問什麽都是沉默不語,隻是呆呆地望著地麵。


    兩天下來,審訊毫無結果。就在這時,案情出現了轉機。


    原來馮局長失蹤後,他家中電話一直有人監控,就在幾個人被抓的第二天晚上,馮局長往家中打了一個電話,大概的意思是一切安好,不要擔心,他目前人在國外,幾年內都不能迴國了,望家人勿念之類的。從話語當中似乎透漏著難言之隱。


    局長的老婆一聽,不幹了!


    這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不依不饒地問,是不是犯下什麽滔天的大罪,自己跑路,讓她跟孩子留下來收拾爛攤子。局長不耐煩地安撫了幾句,但又隱約有些誌得意滿,甚至說出一切都有替罪羊,不會連累家人之類的,另外會給她匯去一些錢,讓她安心把孩子帶大就是了。


    這樣聽到電話錄音的幾位刑偵科的同誌心裏頓生疑竇。


    第二天,省刑偵大隊立刻去查了馮局長老婆的銀行帳戶,一大清早,就有海外匯來的50萬美金。這麽一大筆數目,不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靠工資能夠積累出來的,著實讓人震驚。


    於是以前關於水根盜墓jian屍案的卷宗,被重新的翻檢了出來。又對當時審理這一案件的相關人員進行了逐一的問話。


    當審訊到當時的政務科的化驗員時,終於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這個一直從事文職的化驗員,顯然對這麽嚴肅審訊的陣仗毫無經驗,沒幾下就冷汗直冒,被經驗豐富的探員瞧出了端倪。


    再集中進行了心理攻防戰後,化驗員吐露了實情,當初檢驗那個被jian屍的屍體時,那處撕裂的痕跡應該是硬物所致,倒像是刻意做出的偽造jian屍場麵。至於屍體上的精液,雖然是吳水根的,但裏麵混雜著大量的衣物纖維。


    也就是說這些精液先是滴落在別的衣物上,又被人收集起來,塗抹到了死者的腸壁之內的。而且根據當時液體的幹涸狀態看,似乎是射出體外有一段時間了。


    最重要的是,當初水根脖子上留的那個齒印,的確是戴鵬留下的,隻不過當初馮局長吩咐他換掉了戴鵬的牙齒模子並做出了偽造的化驗報告。小化驗員留了個心眼,偷偷地將替換掉的證物統統留下。


    接下來,對馮局長不利的證據如雨後春筍般接二連三地蹦了出來。貪汙,受賄,勾結大量社會閑散人員結成犯罪保護傘等等。


    而張大福之死也是疑點諸多,大約是沒馮局長的緣故,證人紛紛冒頭,聲稱看到了包工頭張大福失蹤前,被人強拽上一輛麵包車,包括那幾名在古墓當祭品死亡的民工,都有人發現他們是被強拽上麵包車的,並不是當初警方推敲的攜文物潛逃。


    當初盜墓岸的真兇似乎直指馮局長與戴鵬。


    而水根應該真的像他當初的證詞裏所說,是無辜捲入的犧牲者。不過裏麵的大量鬼怪之說,不排除是看到馮局長殺人時,精神受到強烈的刺激產生的錯亂。


    一切似乎都很明朗了,馮局長是這一係列駭人聽聞案件的幕後黑手,他聯合縣長的兒子盜竊文物,事後又妄圖殺人滅口,並把罪責推脫到吳水根的身上。


    而戴鵬在刑偵人員的審訊下,終於哭天抹淚地說出了當初他是如何在馮局長的授意下,把水根他們強押上車的,又是那幾個人又是如何被馮局長害死的。這一切說法,與當初水根所說基本無二。


    至此,雖然此案還有介紹不清的地方,比如那幾個人駭人詭異的死法。但是本著疑罪從無的原則,水根被無罪釋放了。


    戴鵬作為重要嫌犯依舊押往君山監獄,等待著案件的進一步發展。


    張寡婦聽到這個喜訊時,喜出望外。隻是看見孩子癡癡傻傻的樣子,寡婦立刻心疼地哭開了。但是工作人員對她說,因為水根是被冤枉的,所以會得到一筆賠償金,大約三萬左右。


    張寡婦伸手指頭一算,就算在外麵打工也2年,也攢不下三萬元。所以這不到一年的監獄生活還是蠻劃算的。


    生活似乎恢復了原樣,自己擺脫了殺人的嫌疑重獲自由;娘帶著自己又迴到了熟悉的村子裏;要好的同學和鄰居們紛紛前來看望問候自己。


    迴到家中,張寡婦大開宴席,連放了好幾掛鞭,紅包收了不少,讓張寡婦喜出望外,在以前誤解了她們娘倆的鄉親們麵前,算是揚眉吐氣了。


    隻是熱鬧的氣氛,紛飛的紅紙屑中,誰也沒注意到水根那張木然的臉。


    從此,一切恢復了平靜。每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娘已經做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等著自己來吃,再也沒有惡靈,大蛾子,水底怨章和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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