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蚊毒纏身,也弄不清是誰幹誰了。隻是順應著欲望,饑渴地與紹唇舌交纏在了一起。


    這主動的迎合,更加撩人,紹愈加無法自持。


    如此幾個迴合,靜謐的千年的石室,驟然升溫。倆人的汗水和噴射的黏液將身下的獸皮弄得一片淩亂。


    水根趴伏在氈床之上,被紹撞擊得身體不斷前移,背部滲出的大顆的汗珠在來迴的晃動中閃著迷離的光。熟悉的體位,熟悉的寢宮,熟悉的情慾,陌生的卻是蟄伏在自己身下那副軀體中的靈魂。


    也許這個兄長自己從來都不曾了解吧?


    從來都未思考過的問題,卻在這一刻蒸騰上來,當初一向是皇室優秀王子表率的王兄究竟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爬上了自己的枕榻,難道當初的王兄真的是懷著一片難以言喻的情愫與當時還是少年的自己共赴情慾的深淵?


    剛才看到的書信又支離破碎地在眼前劃過。


    紹想起了之前在卜莁村看到的情形。那個在樹下固執指著龜甲的怨靈,馮局長和水根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臉,可是他看到的那張臉,卻是拓跋嗣眼角劃過一滴淚的情形……不再去想,紹微閉著眼睛,感受著快感竄過脊髓的戰慄。


    抽搐的次數太多,最後水根覺得自己臍部,每次唿吸都牽連得隱隱作痛。


    鏖戰了幾個迴合後,水根喘著氣對紹說:“再……再這麽下去就要射血了,你……你趕緊想折兒啊?”


    紹正趴伏在水根的身上大口喘氣,聽了這話憤憤地抬起頭,他還好意思抱怨?自己在地下憋屈了千年,好不容易附著在這個肉身上,結果因為縱慾過度又他媽咯屁了,找誰說理去?


    正這麽想著,下一波飢癢難耐的感覺又來侵襲。


    水根忍不住快感,下麵使勁地磨蹭著紹,可上麵稀裏嘩啦地哭開了:“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紹緊捏著水根的臀瓣說:“你以為我下麵不疼啊!怪誰?你這是自作自受!”


    好不容易又戰了一輪,水根嘴叉子幹得都要起白沫了,他吧唧下嘴,突然想起之前在桌子上有一壺茶水還有一盤果品,於是強撐著爬起來,晃晃悠悠地來到桌邊捧起茶壺就喝。


    這千年的茶水最好毒性大一點,也好過這麽小刀慢劃。


    剛喝了幾口,手裏的茶壺就被紹一把搶了過去,好傢夥全進了王爺的肚子,半滴也沒留啊!


    說來也奇怪,當茶水慢慢滑進肚子的時候,那種難耐的騷動感就消散了很多。水根不敢置信地望了望茶壺,可憐兮兮地看著紹,覺得倆人好像都被涮了一把。


    紹抬手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果品,略一思索後掰開了其中一個,裏麵赫然藏著一把黑色的鑰匙。等所有的果品都掰開的時候,一共三把鑰匙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水根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起其中的一把鑰匙,感覺腿根一股股的熱流滑了出來,悲憤地說:“拓跋紹,你確定我是你哥哥的轉世,我怎麽覺得自己上輩子跟他有血海深仇呢?”


    紹狠挖了他一眼。穿上衣服後,抓起了桌上的鑰匙。


    如果這個石室是千年前拓跋嗣的布置的話,他又給來到這座石室的人看到什麽呢?不管裏麵包含著什麽陰險的毒計,他都要一探究竟。


    千年前敗在兄長手下的不甘,是繼不能跟萬人廝守後的又一大鬱鬱難解的心結。


    就算之前的韜光隱晦,是為了保全母親而故意裝出放蕩不羈的模樣,可一旦真的接觸到權力頂峰的邊沿,紹血管中的帝王血液還是沸騰了。


    真正的男人,麵對權力有幾個能真正全然灑脫地免俗?


    可是現在他發現這個勝利者居然在無人能知的角落,痛苦落寞地單戀著他的弟弟,在深深唾棄之餘,心中難以抑製地升起了快感。


    這幾把能打開未知大門的鑰匙徹底勾起了紹的好奇心。


    當倆個人出了石室時,差不多過了5個小時,


    守在外麵的廣勝已經是兩眼冒火了。黑社會老大的暴戾因子再也控製不住了,瞪著眼睛準備幹架!


    本想衝著紹去,但一想到紹的邪門,胳膊生生地拐向了水根:“你們他媽在裏麵孵蛋呢?老子一個人在這個鳥地方進出不得!告訴你們,甩了老子,沒門!”


    可拳頭還沒挨著水根,就被紹一下子堵截住了。接觸到紹冰冷的目光,廣勝訕訕地收迴了手。


    水根有點那個了,畢竟自己上輩子把人家分屍了,這輩子弟弟還能維護著自己,淳樸的無產階級世界觀裏難免有點小小的悸動。


    “謝……謝謝啊!”


    紹“哼”了一聲:“在地府了吃了什麽?這輩子怎麽這麽窩囊?有你這樣的……真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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