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夢似的那些情節,水根是懵懵懂懂的,雖然覺得紹哥們兒夠悲愴的,但也僅止於此,再要生出罪惡感什麽的,還得靠點煽情培養。


    看著紹跟審犯人似的咄咄逼人,小水根心裏的委屈勁兒就甭提了。


    他幹脆把後背轉過去,不看紹那副竇娥冤的嘴臉。


    可他剛轉過身去,紹突然一把將他按在地上,撕拉一聲,身上唯一的一條皺巴巴的褲衩算是報銷了。


    水根不幹了!


    雖然他之前被拓跋紹強上了一次,後來又糊裏糊塗地弄過幾迴舒慡的。可現在情勢不一樣了,倆的起弄就夠不對的,現在又知道自己是前世的摧悲弟弟,那更就不能辦糊塗事!當兄長的總得比弟弟明白事兒不是!


    “咳……你幹什麽你!咱有話好好說,沒話就使勁掐,不帶這麽激眼的!”


    紹根本不搭理他,用中指順著他的脊骨如作畫般地來迴撫弄著。


    原來就在水根轉身的一剎那,紹突然看到他赤裸的後背上有被壓過的痕跡,迎著陽光看,分明是幾個淡粉色的鮮卑文字和一個類似地圖的圖案。


    用手指順著字跡加重手勁兒搓動了幾下後,字跡變得清晰起來。


    “帶此人子時天池相會”


    紹陷入了無比的震驚中,這俊逸的字跡再熟悉不過了。


    想當年礙於萬人是父王寵幸的孌童,僅是數道宮牆之隔卻不能相會,謹能憑藉著書信以慰相思之苦。每次看到這字跡,自己總是難抑興奮之情,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帶此人子時天池相會”什麽意思?


    剛才水根曾仰臥於卜莁村的祭台之上,可能是祭台的表麵刻有幾枚不易察覺的字紋,恰好在仰臥其上的水根的後背上留下了淡淡的印痕,若不是紹及時發現,再過一會,皮膚就要恢復如初了。


    難不成這是萬人在千年前早已料到今日之事,迴村修建祠堂時,在祭壇上給自己留下的訊息?


    不過在水根看來,這萬人總算是幹了件好事。人家都麽牛x的下聖旨了,紹這孫子能不照辦嗎?自己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在祭壇倒塌後,兩個人就從卜莁村的幻像裏逃了出來。


    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被甩到了什麽地方。


    紹一身的衣物都被殷紅的水浸透了,狼狽不堪。水根就更甭提了,兩隻手分工明確,一個兜鳥兒,一個護屁股。就麽一路下了山。


    小孩邊走邊琢磨著之前在卜莁村的遭遇。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跌落到了什麽圈套之中。


    那個在樹下一直提示他們算命的老者,總是用手指著那個詭異的龜甲。


    進村的幾個人中,隻有小刀,猴子還有他占卜了。那兩位占卜後,因為犯下的罪行遭了報應。而自己卻在占卜後,夢到前世的場景,並憑藉著那副夢中的地圖找到了祭壇的位置。


    是不是那老者其實就是示意他來占卜呢?


    另外馮局長怎麽那麽肯定地躺在了祠堂的棺材裏?事實證明,那祭壇根本不是成仙修佛的聖地。分明是一村的怨靈等待著馮師後人血債血償的陰森地獄。


    錯誤的訊息又是誰傳達給他的呢?


    水根偷偷瞟了眼,眉頭緊鎖走在旁邊的紹,恐怕他此時心中也是疑問叢生吧?


    方才在那祭壇上如演出一幕啞劇。紹也隻是聽到了拓跋嗣的說辭,可他水根可是門兒清。


    別看這哥們兒愛的死去活來的,但那個萬人恐怕真不是什麽好泔水!


    自己的族人死得那麽悽慘,連他個外人看了都出奇憤怒了。可這萬美人卻跟沒事兒人似的,照樣在床上仰八叉兒的伺候老子,順便勾搭兒子。


    真懷疑漢jian品種是不是從他那輩兒傳下來的。


    眼看著快要到山下的馬路了。


    水根不得不先麵對一下現實問題:“咳,馮局長已經掛在卜莁村了,咱倆身上蹦子兒沒有,還這幅打扮,就算你是鬼也沒這麽大白天嚇人的!”


    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走不多時,有倆個像是外出採風的學生背著畫架走了過來。


    正有說有笑地往山路上爬呢,一抬頭發現一紅唿唿的大猩猩竄到自己的眼前。


    抬手倆石頭,倆人就被砸暈過去了。


    水根在後麵捂著屁股,嘴咧得老大:“你……你瘋了?”


    紹蹲下身從一個人的褲兜裏摸出一錢包,朝另一個人一支下巴:“去,把他那身衣服扒下來換上!”


    野史說過,拓跋紹好好的皇子不當,卻喜歡打家劫舍的,悍匪的風采,水根總算是領略了。


    當倆人換裝停當後,水根不放心地伸出手指試探了下倆人微弱的鼻息。衝著紹嚷道:“你怎麽下手這麽狠?剛才在卜莁村白接受教育了!你也不怕下輩子被人亂石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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