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戴鵬,但“它”是誰呢?


    再也忍不住滿腹的疑問,水根張開了最後一竅問道:“你究竟是誰?”


    本以為他不會迴答,可沒想到“它”卻答道:“我叫‘紹’。”


    “紹?還掃帚呢!”水根以為自己在腹誹,結果沒繃住,居然說了出去。


    聽了這話,那個叫紹的眼睛居然更亮了,眼底的紅變得如血般粘稠。他也不嫌水根的臉髒就這麽親了下去。水根都感覺到沙土進了嘴裏,可掃帚還不肯鬆嘴,仿佛要把水根的舌頭吞進肚兒般,兇猛地吮吸著。


    得,沒讓沙子憋死,倒要被個流氓附體的給波兒窒息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已經通知醫院派來救護人員了!”


    突然後方傳來一聲高喝,那個掃帚星總算鬆了嘴,水根難受地咳嗽了兩聲後,往後望去,隻見馮局長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施工現場,他的臉上扣著簡易的防毒麵具,又處於風口的位置,所以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很快救護車就趕到了,將在場的所有被波及到得獄警和囚犯送上了車。而坑底的被銬住的龍哥兩名犯人,卻在醫護人員趕到的時候就發現氣絕人亡了,屍體也被馮局長安排的法醫運走了。


    很快馮局長帶來的幾個空氣檢測員宣布,那塊金屬板下是日偽時期廢棄的一口毒氣貯備罐。


    閑雜人等都要遠離附近的地帶,而馮局長帶的一批工作人員堂而皇之地封鎖了現場。


    而水根和戴鵬被馮局長向監獄長借調來做些挖掘的粗重活計。


    本來這片小山坡離君山監獄很近,站在崗樓那就能看到這裏的情景。


    可現在一下子駐紮了這麽多人,卻連半個來看熱鬧的都沒有。笑話,能要人命的毒氣有什麽好看的?


    水根發現自己從沒有這麽盼望著迴監獄的,他看著這幾個來來迴迴的檢測人員,個個都奔兒眼熟,跟上次馮局長打著梁教授名義祭奠父親時的人馬一致。


    尤其是一個留著三縷黑鬍子的老頭,上次好像就是他在古墓的地上用硃砂繪畫來著。


    這次他們又想招點什麽上來?


    這些人在大坑旁臨時搭了一個帳篷,一搭建好,紹把水根抱到帳篷之下,剛進帳篷,他就動手把水根的上衣拔掉。


    水根以為他又想行那苟且之事,立刻連踹帶踢的。結果又讓紹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定住了四肢。


    當扒開水根的獄服時,水根微微低頭,看到在自己的胸膛上赫然印著一副圖案。


    其實早上起床的時候,他的身上就布滿了許多紅紫的吻痕,可現在這些吻痕不但沒有變淺,反而加深了許多。仔細一看,連在一起好似一頭獅子,而這獅子的頭部赫然長著角。


    紹按了按獅子的角部,那角尖恰好處於辱首的位置。輕輕揉捏幾下,淡粉色的辱尖居然噴出細線似的血水。


    水根嚇得“啊”地叫了出來。


    紹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臉頰:“別怕,這是剛才瘴氣進入你體內的餘毒,雖然我昨晚已經給你下了個獅麵護身咒,但是這瘴氣太過霸道,及時擠出也免得留有後患。”


    水根一時鬧不懂,這個怪物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看來一時半會不會要自己的小命。隻能問:“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紹沒有迴答,隻是用放在一旁的匕首刺破自己的中指,在水根的臍部畫了寫個如蚯蚓般的字。然後又摸了摸水根的鼻尖說:“別怕,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他答應我什麽了?水根想問,卻感到腹部一陣熱浪襲來,頭一偏就酣然入睡。


    很快夜幕降臨,三撇胡從停在山坡下得麵包車裏捧出了一個大陶罐,然後來到了洞口。


    馮局長走進帳篷,態度恭敬地對戴鵬也就是“紹”說道:“清河王,你看在正午陽光最強時,已經把入口的瘴氣排淨,祭酒也準備好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進洞了?”


    紹點了點頭,抱起水根來到了坑底。


    此時那個金屬板已經被徹底掀開,夜幕垂降時,才發現從洞裏湧出的是一陣陣藍幽幽的氣體。


    而本該運到停屍房的龍哥殭屍二人組,又滿麵黑氣地站在洞口,滿麵的血泡與藍色的氣體碰撞,立刻迸濺開來,散發出難聞的惡臭。


    可是除了紹外,所有的人看著眼前的詭異,臉上都沒有半點的恐懼,相反他們的眼裏流露的都是病態貪婪的眼神。


    十二


    紹揮了揮手,殭屍二人組動作僵硬地先下到的洞內。


    紹低頭親了親水根有點幹裂的嘴唇,水根終於從昏睡中醒來,發現馮局長他們攜帶著小型氧氣瓶正準備進入那個冒著藍氣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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