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聽到此一頓,隨即看向地上的疾風豹,疾風豹不擅火但速度是極快的,但是當時在暗室中它跑的再快也是不如黑豹火焰的範圍廣,原本身條優美的疾美豹此時的身上是極為狼狽,身上整個飄逸的長毛都被燒得一幹二淨,隻剩下一層光滑的皮包著血肉,並且身上還有多處燒傷,尾巴也斷了一截。


    但是傷腿在一抽一抽卻並沒有發出聲音來,細看之下才發現嘴不知何時被冰塊凍住,張不開嘴自然便沒有聲音,一看到此舉便知確實是黑豹惡劣所為,大概當時疾風豹的慘叫使得黑豹不耐煩便幹淨用冰凍住它的嘴,現在看來真是極為可憐,如果雙方調換一下,若是黑豹被無故燒成這樣,陳鶴就算不把對方脖子扭下來,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看傷勢陳鶴也是清楚的,疾風豹身上的傷不過是貓捉老鼠的耍玩,並沒有傷及要害,沒有什麽性命之憂,隻是對於妖獸來說極沒有尊嚴,不過若是放在以前在海上時,這隻疾風豹恐怕早就火焰中灰飛煙滅了,不會現在還躺在地上淚汪汪的看著主人。


    那邊的黃姓修士還在跟陳鶴訴說的著黑豹的兇殘惡劣行徑,連一隻母豹子下得了狠少,簡直不是雄性,是魔頭,陳鶴聽著沒有什麽惱意,倒是臉上有些尷尬了,畢竟黑豹如此兇殘其實跟他脫不了幹係,在海上飄流那幾年確實是他有意的將豹子養成這種兇惡狠毒性子,成年前的那段時間是塑形的最好時機,顯然也是極為成功的,目地不過是為日後如有意外它能夠自保,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它用來欺負同類,說起來他也是有幾分責任的。


    並且地上這隻疾風豹確實可憐至極,於是便拱手麵帶歉意道:“黃兄,孫兄,實在是抱歉,我這隻火雲豹太過頑劣了,現在事已至此,我願意補償你們所有的損失……”


    最後陳鶴製的肉白骨的千所靈藥被刮去數瓶,又賠了數瓶陣年稀有靈酒和三塊仙香酒樓的貴賓牌黃孫二人這才做罷,告辭離開,而讓陳鶴割地賠款的對象此時正把爪子搭在桌子上用舌頭舔陳鶴吃剩一半的那杯靈酒,尾巴還甩來甩去,顯然欺負完弱小帶著一副愜意的樣子,看著真是可恨。


    不過陳鶴心頭反而是輕鬆下來,眼中竟是帶了點笑意,下午仙風酒樓忙著醃製一些靈肉的族人夥計便看到自家酒樓的老闆,手裏正抓著愛寵的脖子拖向儲水室,說是拖倒不是說是配合著陳鶴的步伐在走,平時夥計們見它都是影裏來影裏去,何曾這麽在人前散步,然後便見自家老闆把愛寵單手給摁到水裏槽子,拿著一隻大鬃毛刷子將黑豹刷的快成了一張皮一般貼在地上。


    雖然可憐巴巴四爪分開趴在地上,長毛濕淋淋貼在皮上,完全沒有平日藐視威武的樣子,但是那一雙紫眸卻是嘰裏咕嚕轉個不停,隻是一動不動的任後麵的陳鶴擺布裝死,有時還會後腿配合陳鶴動作的抬一抬,方便陳鶴刷毛出氣,一個黑著臉,一個裝熊,此時情景在其它人眼裏看起來感覺極為好笑,互視一眼都咧開嘴角,仙香酒樓的夥計哪個不知道,老闆最寶貝自己的靈獸,而那隻靈獸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卻是最怕老闆的。


    仙香酒樓幾個月間在雲夢澤便已名聲大噪,原本在頭幾個月周圍的一些店鋪的掌櫃在聽說對麵樓被租下開酒樓時,還嗤之以鼻,在修仙界開酒樓遠不如賣靈藥靈酒,靈藥可滿足修士修煉,靈酒可批發價錢便宜,而酒樓卻要比單賣靈酒的店鋪貴上一兩成,放著便宜的不去誰會去買貴的,而且那些飯菜即不能修煉也無法換靈石,不過是口腹之慾實在是無用至極。


    對麵不止是三家賣靈酒的在看熱鬧,便是一家生意還算不錯小仙食店的女掌櫃也是倚在門前嗑著仙瓜子看人笑話,她本來是個年輕的寡婦,夫君早年出海遇妖獸身亡,也沒有留下什麽孩子,平日她隻靠這間食店賺些靈石生活,平日生意還是不錯的,女掌櫃人長的漂亮,胸大臀圓身材不錯,相熟的一些熟客跟她都有些交往,所以來捧場的人極多,但這多少也是因她犧牲色相的關係,否則早已經關門大吉了。


    見對麵開了家二層的酒樓不僅沒有危機感,甚至出了靈石跟人賭,賭開不滿三個月就能賠個底掉,前三天客滿,幾家還有說有笑,這很正常,因為對麵那家說是前三天靈酒免費,免費的東西自然有人去,待到第四天人雖然少了很多,但是仍然絡繹不絕,這讓女掌櫃有些怔愣了,她在仙食這行做了十多年,手藝也是數一數二的,否則光靠點美色根本不會維持這麽久,但這已經是極限了,畢竟仙食對於修仙者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並不是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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