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不得不承認,這老頭誘人的話一套一套的,但是他也不是頭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這種有事獻殷勤比無事獻殷勤有時更來得兇險,這也讓陳鶴暗自猜測,這次取的東西的條件是否暗藏玄機?那句沒有任何危險的話是真是假?他是否是在拿那玲瓏果當誘餌,引魚上鉤。


    顯然陳鶴猶豫的時間有點長,那姓鞏的修士不耐煩起來,若是以之前的性格,此人必定大怒,但是卻不知因為什麽隱忍起來,隻是冷哼了聲道:“你以為我是要害你不成?憑你一個鍊氣期還不值得我大費周張,不過是因為這件東西存放的地方特殊,有靈根和修為限製,我又剛好得知你是最為駁雜的五靈根,正好是取物的人選,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老夫也不勉強……”說完便揮袍將桌上的玉盒收迴了儲物袋。


    陳鶴聽罷卻是一愣,他到是沒想到還有限製靈根的地方,這樣解釋倒是能對上此人為什麽要找一鍊氣期的修士幫他取物,雖然這老者嘴裏的話半真半假,但是陳鶴在看了眼被收迴去的玲瓏果後,思慮了三秒,最終咬牙開口道:“晚輩願意聽從前輩的吩咐。”為了成功築基,這個險無論如何還是要冒的。


    鞏修士聞言,眼中笑容一閃而過,隨即臉色好轉道:“取物之處路途遙遠,我需要準備一下,十天後,你再到這裏來。”


    陳鶴立即稱是,隨即告辭,離開後,那鞏修士盯著陳鶴的背影,嘴角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他剛才的一番話說的是半真半假,那個地方的確是有靈根限製,必須是要五靈根以下才能進入,但是他用了近十年的時間,先後用了數個凡人,甚至還有幾名無靈根的煉體士,但前後數人全部都死在了裏麵。


    在他數次試探下,才發現不僅有靈壓,凡人進去能夠生生碾成肉泥,還能使元神同化,煉體士的神識卻又不夠強,很容易便被吞噬。


    近幾年他尋了兩名五靈根的修士進去,也是同樣有去無迴,畢竟五靈根的修士能力有限,修為通常隻是鍊氣期二三層的低階修士,與凡人並沒有什麽區別。


    十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原本他以為自己註定要與那東西擦肩而過,卻沒想到今日驅逐那鍊氣期修士時,他習慣性的使用了摸骨術,得知了他是五靈根的鍊氣期大圓期時,差點沒有掩飾住心中的狂喜。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隨即鞏修士從座位上激動的站了起來,在屋裏走來走去,臉上充滿著詭異的笑容,當年得來的秘寶,終有一日要落在我的手上,哈哈!


    陳鶴從店裏出來到時,臉上卻沒有即將得到玲瓏籽的半分喜色,甚至還微微皺著眉頭,心頭的不安感如終纏繞著他,陳鶴明白,在修仙界每個修士要付出代價才能得到對自己修為有益之物,不冒一點險便要不勞而獲,將來是無法在修仙一途中走得太遠。


    陳鶴思量再三,才壓下心中的不妥,在仙城轉了一圈,坊市還如當年一般熱鬧,在路過修月樓時,陳鶴頓住了腳,本想要進去買幾件稱手的靈器,或者是防禦類,但想到對方是築基後期修士,與金丹老祖隻有一線之隔,對方若是存心要他的命,就算是極品靈器,也恐怕抵不過對方一擊。


    不過修月樓卻是讓陳鶴突然記起了空間的五色蠶,因為四年的時間,用靈石大量催熟的十樣錦,五色蠶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兩年前開始大量繁殖,如今到手的已經有一千多枚五色蠶繭,個個顏色光澤,比普通蠶繭大上一倍,想來織一件袍子用來護身應該是夠了。


    陳鶴不由停下腳步,想了想便轉身朝衣鋪走去,雖然修月樓也可以代做,但是大量的五色蠶絲難免會讓人眼紅,並且自己當初就是從修月樓購的一對蠶,如今突然又有了大量蠶繭,無疑是在告訴對方,自己手中有能催熟五色蠶逆天之物。


    仙城裏的一些出售衣物店鋪,平時都會僱傭些凡人女子改做衣衫,所以仙城內不乏有些凡人在做工,陳鶴打聽到了他們的住處,挑了兩個家裏養過蠶,會抽蠶絲做衣衫的四十歲左右的女子,帶到了他租用的地方。


    凡人極為尊敬仙長,而且又有不少靈石可賺,自然興高采烈的應下了,陳鶴租用的地方離以前在仙城住的地方不遠,偏僻並且租金便宜,沒有什麽人,隔壁屋中兩位中年女子自帶工具在抽絲紡紗裁衣。


    日夜輪換著做工,隻幾天的工夫就將一件袍子趕製了出來,這袍子是按市麵上最常見的類型剪裁,毫不起眼,並按照陳鶴的要求,織的雙層錦,因為五色蠶的蠶絲非常的細韌,織起來隻有普通絲帛的一半薄,可以說是薄如蟬翼,而織上雙層才抵得上錦布的厚度,雙層織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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