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鷹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一天的時間便趕到了仙城,將飛禽寄在了仙城,他便向那築基老者所說的北城方向走去,北城地段比不過南城,兩邊都是些老舊鋪子,尋了兩圈後,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老者口裏所說的那家靈器齋。


    陳鶴看了看招牌,很多年了,老舊掉漆,不由掩住了心下的波動,沒換招牌就說明那位築基後期的前輩並沒有離開,陳鶴猶豫了下後,腳步停了停還是走了進去。


    裏麵光線有些暗,但是能看清周圍的擺設,很普通的商鋪,架子上零零碎碎的擺了幾件靈器,還有一些介紹煉製靈器的書籍出售。


    而屋裏右麵擺著一張八仙桌,桌旁正有個老者弓著腰在桌上比劃著名什麽,陳鶴進去他也沒有抬起頭來,陳鶴見狀便在離幾步遠外停了下來,並有眼色的沒有開口打擾,隻是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因為修仙者的神識強大,加上眼力比普通人好得多,所以隔得遠依然能看得七七八八。


    桌上擺著的是一些奇怪的符節,每一張記著一點,有的幾張拚在一起,有的就是畫個半成品,似乎是畫廢的,對於符咒之類,陳鶴在前世的末世時,可以說是一個高手,十分的精通,但是在這修仙者如過江之鯽的世界,動輒便是各種驚人術法,相比之下,他之前畫的符篆和陣法卻是有若末技,對修仙者沒有太大的阻力,加上他一心要增加修為,便擱置了下來。


    此時突然在這裏見到了相似的符節,心中倒是一動,不過修仙界符篆是有的,跟陳鶴以前畫符所用的東西有幾分相像,倒也並不值得驚訝。


    直到那老者將手裏的東西畫完,這才將桌上的紙張一收,看了眼陳鶴,神情極為冷漠,語氣也有幾分不耐道:“店裏所有靈器都是五百塊下品靈石,隨意挑選。”說完也不起身招唿便拿起一張畫滿符號的書看起來。


    陳鶴聽罷一怔,對方的性情使他對這一次所求之事心下直打突,築基後期修為的修士並不是每個人都如那嗜酒的師叔般好應付的,即是鋼板,陳鶴索性也就開門見山,否則若引起對方的厭惡就更得不償失了,隻得開口恭敬道:“鞏前輩,晚輩是玉丹門的弟子,此次來是聽得藏書閣鄭師叔說,前輩手裏有玲瓏果,所以想跟前輩交換一二,若是前輩收靈石,晚輩也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購買。”


    “玉丹門?”這掌櫃倒是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聽到他說鞏師叔,臉色卻是有點難看,“那個酒瘋子?”說完竟是嘴邊露出了一絲怪笑,上下打量他道:“他居然叫你到我這裏來討要玲瓏果?難道他沒跟你說過,我和他的關係?”


    陳鶴聞言有些愣,腦中一瞬間想到那老者收了他酒後那嘿嘿的笑聲,此時再聽到鞏修士剛才那句問話,頓時隻覺得頭皮發緊,他一開始隻先入為主,以為兩人是多年老友的關係,所以介紹時略透露了那老者的名字,原本是以為這掌櫃看在老者的麵子上,或許會有通融,但是卻一時忽略掉兩人也許有仇怨。


    若是像他所想,那這次之行十有八,九要白來一趟。


    仿佛是印證他的話一般,那鞏修士將臉上最後一絲笑容隱去:“你想要玲瓏果煉製築基丹?不錯,我手裏恰好有一枚,但是,不賣。”


    對方說完,送客之意明顯之至,陳鶴此時聽完心下卻是忽喜忽悲,喜的是這人手裏果然有玲瓏果,悲的是那酒瘋子壞事,一時之間站在原地未動,雖然對方對自己下了逐客令,但是眼見玲瓏籽有望,陳鶴卻實在做不到轉身就走,就此放棄的舉動。


    隻得硬著頭皮,加大籌碼道:“晚輩手裏有一壇烏龍仙酒,用的是五百年的烏龍仙草釀製,前輩若是喜歡,晚輩願意孝敬前輩。”


    “你當我是那酒瘋子?烏龍仙酒雖聽著不錯,但我鞏某還不放在眼裏,要換玲瓏籽想都別想,你若識相立即離開這裏!”那鞏修士口氣非常冷漠。


    陳鶴聽罷知道自己加錯了籌碼,心急則亂,立即穩定了下情緒,在心中快速想了一下,此人似乎並不好酒,又擅長煉製靈器,但可惜陳鶴對靈器一竅不通,想要投其所好實在是有些難,他現在手裏除了大量靈石外,還有便種年份久的靈草,甚至還有一株催熟的五千年份的烏龍仙草,本來是留作釀酒,然後埋在地下百年,打算日後可以喝到極品瓊漿,此時的境況,也是可以拿出來,還有他大量催熟五樣錦,收穫的那近千個五色蠶繭,也是可以拿來交換。


    但是此時對方顯然已經不悅,雖說來日方長,但陳鶴卻是心急如焚,此時轉身離開倒是可以,但對方已經知道自己來意,下次再來恐怕根本不會給開口的機會,思量再三,仰仗仙城內不得動手的城規,卻是咬牙一拱手,反而走上兩步,語氣誠懇,剛張口道了句:“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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