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早期修煉的慢,沒事的時候便喜歡研究各種法術,對遁術也有研究,鍊氣期中最好的遁術就是淩飛步,這步法可縮地如寸,最快的速度雖然不能與築基相比,但是也相差不多的,隻不過這遁術非常的損耗法力,一般的鍊氣修士是不會常用的。


    但是對陳鶴來說,卻是非常實用,因為他手裏有百年的靈酒,法力恢復起來極快,在那紅袍男露出殺意的那一刻,他就瞬間移出五丈開外,每移動三步就要仰頭喝上一大口百年靈草釀製的靈酒,飛遁的速度可以說是六人之中最快,甚至超過了袁亮。


    在遁出時,陳鶴曾急急的迴頭看了一眼,正好便看到隊裏那個鍊氣器五層的修士,因為逃得最慢,被那個紅袍的築基期修士一掌拍爛了頭顱,血噴了一地,死狀極慘。


    隨後,紅袍男子便又朝灰袍男的夫人追去,在陳鶴連喝三口靈酒飛出了幾十丈後,一迴頭竟是出了一身冷汗,那紅袍男不知何時竟然遙遙跟在他後方追著。


    他哪裏想原因就在於他跑得最快的緣故,紅袍男子連殺了兩人,都沒找到值錢的靈草,便將目標定在了陳鶴身上,見他逃得速度如此快,“咦”了一聲後,目光便如盯住獵物的毒蛇一般,緊緊跟隨著,窮追不捨。


    陳鶴此時雖不能說嚇得靈窺飛天,也是頭皮發麻,腦子裏一片空白,隻知道拚命朝禁幽穀深處竄去,不過才半刻的工夫,一竹筒百年靈釀便消耗光了,好在他之前催熟了不少百年靈草,釀了一批靈酒,因為有大量的靈酒供應法力輸出,這才堪堪的和身後緊追不捨的紅袍男子保持了一段距離,心中卻是暗暗叫苦,若是此時前方出現了什麽妖獸,前有狼後有虎,這個暫時的僵局很快就會被打破,到那時,他的命運恐怕與那鍊氣期五層一般無二了。


    陳鶴這邊暗暗焦急,豈不知那紅袍男子呆板的眼珠子一轉,竟是也驚訝無比,一個鍊氣期的修士居然能夠跑得這麽快,身上一定有可以增長法力的靈酒或寶物,嘴唇不由一咧,露出了一個略有些陰毒的笑容。


    過了一刻鍾後,陳鶴仍然在禁幽穀這山中老林裏不斷穿梭著,靈酒已經喝到了第四筒,身上的汗水也濕透了衣衫,但是運氣好在途中隻遇到了幾隻毒蛇,噴了幾口毒液在他身上,因為五色蠶絲有上好的防禦功效,沾毒液的地方雖然被腐蝕,但是並沒有傷到皮膚,還算無礙。


    雖然紅袍男還在身後緊追不捨,但是陳鶴卻是沒有了之前驚恐的四肢發軟時的狀態,反而越逃越快,並且也意識到,那紅袍男恐怕沒有禦劍飛行的靈器,否則也不會同他這樣一般跑腿比速度,而且也沒有什麽像樣的攻擊靈器,隻是靠著自身的拳手攻擊,手段可以說是極為單一。


    這也使得陳鶴這個鍊氣期八層的低階修士在築基期修十手中苟延殘喘片刻,一個不敢有半分疏忽的在樹叢中逃竄,一個則在後麵窮追不捨,就這樣追逃之下,竟是整整耗了一天一夜。


    而此時的陳鶴卻是雙目通紅,原本開始跑路時還戰戰兢兢怕驚擾妖獸,此時卻是哪裏地勢險惡便往哪裏鑽去,恨不得多遇到些厲害點的妖獸來轉移後方紅袍男的追殺。


    在猛灌了一口竹筒裏的靈酒後,再脾氣好的人也難免想罵人,真是不解,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怎麽會如此貪圖一個鍊氣期的儲物袋,並且窮追不捨了兩天,就算他手裏有品質好些的靈酒,也不至於這般窮追不捨的,簡直是窮瘋了。


    狠狠咽了口酒後,陳鶴看著儲存越來越少的百年靈酒,心中發誓,若是能逃得一命,以後必定釀製上好靈酒,存滿整個酒窖,再遇到這種事,也不必心驚膽顫的數著筒逃命。


    又逃了一天後,那紅袍男終於力竭,他雖然是築基期修士,但奈何身上沒有陳鶴這麽多的百年靈酒可以消耗,連接兩天一夜的追殺,饒是法力充足也早就不堪忍受了。


    陳鶴見狀,即使身體疲憊感極重,也仍是提了提神,背後簍裏的小豹子一路上倒是聽話的很,大概是感覺到了危險,就算一路上顛簸著也沒有從簍裏爬出來,甚至陳鶴顧不上它,兩天一夜隻扔了點生肉到簍裏,它也叫才長出來的小尖牙慢慢啃掉了,也沒見它不滿的叫喚,要換往日早就用爪子撓陳鶴了。


    在將紅袍男甩的不見蹤影,又繞圈跑了一個時辰,才終於在一參天古樹的灌木下全身一癱坐了下來,大口喘著氣,想到什麽,陳鶴還是略微得意的咧了咧嘴,要說能擺脫紅袍男的追殺,還要感謝他這一路遇到的幾撥人,他們隻見自己孤身一人,動了殺人奪寶的念頭,卻不知道他身後有個築基期修士,若不是用那群人,此時自己恐怕還在林子裏逃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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