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邊聽到一聲豹子的怒吼,接著覺得胸口如同被人擂了一拳,心髒被震碎的那種劇痛突然間傳來,頓時隻覺得身體一顫,腦子如同被一塊黑幕遮著,突然被猛然拉開一般,一切如換了一個環境,而頭上正傳來一陣陣金雕焦急的鳴叫聲,刺耳至極。


    聽到熟悉的金雕叫聲,張書鶴立即心下一鬆,待看清周圍時,背部出來的冷汗竟有一種被風吹的涼溲溲的感覺,整個身體瞬間便僵硬了起來,如同一塊石雕,因為,他此時站的地方竟然不是之前返迴的路途中,而是在懸崖邊上,隻要他的腳再落下半寸,整個人就會葬身於萬丈懸崖之下。


    因為此時他正一隻腳踩在崖邊,另一隻腿則懸在懸崖之外,而他所麵對的則是一片森然的懸崖黑洞,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卻正從中吹出另人膽寒萬分的寒風,情況危險至極。


    而在金雕和黑豹的眼裏,張書鶴的怪異不過是半分左右的時間,拿出符後便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隨即便突然向懸崖走去,任憑金雕和黑豹如何燥動都仿若未聞,轉眼就如入了魔般走到了懸崖邊,馬上就要一腳踩入懸崖時,黑豹察覺到不妙,但是此時它卻不能化形,隻能大吼一聲,強行的催中張書鶴留在它體內的心頭血,才總算在最關鍵時刻喚醒了他。


    張書鶴在腦中魔障消除的那一瞬間就明白自已是無意中進入了幻象,而這幻象的起始點就是那張符,在他取出那張符開始,幻象就已經針對他開始了,也可以說這符上所設置的幻象所針對的,就是當初將符放在這裏的人。


    一瞬間,張書鶴隻覺得頭嗡嗡的,一身的冷汗也會寒風吹的森涼無比,但是頭腦卻是清醒至極,他第一個反應便是退後了一步,然後摁住懷裏要變身的黑豹,“不要現身,沒事了,不可稍安毋躁。”暗自傳遞了一個信息後,張書鶴便將手中的符悄聲彈入到了懸崖下。


    然後打起精神,按原路返迴到山路上,因為剛才進了幻象,即使是迴到了真實,但他心中剛才一腳懸於懸崖上的障礙總是抹之不去,總覺得此時仍在幻象中,下一秒就會跌入崖下。


    好在金雕一直環繞他左右,鳴叫聲不斷的提醒著他,直到迴到之前兩百人暫宿的地方,見到火光,這才暗鬆了口氣,隻覺得今晚不過十分鍾的時間,實在是驚險萬分。


    而這時劉海關心的走了過來,半開玩笑道:“張哥,不是我說你,你這廁所去的時間也太長了吧?是不是吃不慣綠豆餅便秘了啊?”隨即看到張書的臉色,頓時收了皮臉又問道:“張哥,怎麽了?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第一百零二章


    張書鶴此時哪有心思說這些,抬手便趕他到一邊去,自己一人找了處最偏遠的火堆坐了下來,火光不斷的跳動著,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他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中,竟是一動不動,隻是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剛才那番驚險全是讓人毫無防備的幻境所致,好在他運氣尚還算不錯,若是這次他隻是孤身一人,沒有黑豹和金雕隨從,很可能便陷入到幻境中不可自拔,一腳踏入到死亡之淵。


    此時他基本已經打消了對邱洞主的懷疑,若今晚這幻境真是他做的手腳,那無疑是愚蠢至極的,沒有人會提早暴露自己的真麵目,給敵人以防備,想到這裏,恐怕之前他對邱洞主所想的種種猜測都隻是自己的臆測罷了,若是這個世上真的沒有一個讓人信服,並值得托負生命的人,那大概就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了。


    而這次驚險,也給張書鶴心中敲響了危險的警鍾,他滅過的血藤不算少了,原本便知道血藤本身帶有毒素,若是接近很容易會出現幻覺,厲害一點的隻用幻覺就能使人瘋癲,雖然滅殺起來有點棘手,但對他從來都沒有什麽威脅力,不過像今晚那種光是幻覺便讓他命懸一線的境況,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現在想想都不免驚出一身冷汗。


    對那個血藤的本體更是產生了忌憚之心,想來那包裹符紙的油紙變了顏色可能並不是受自然風化,而是被附在上麵的毒液所侵蝕,這放置血藤的毒液之人,毫無論疑問是血藤本體所為。


    一個不僅不恐怕道符,還擁有了絲毫不下於人類的神智,並且會反利用道符滅殺放符之人,再嫁禍於其它人的血藤,實在已經不能再小視,恐怕它要比所有人想像中還要強大的多,若是讓它此次徹底進化成功,恐怕這世上的一切都逃不出它的手掌之中了,這讓張書鶴心中漸漸湧起了不安,他內心仍然對末世前那種太平盛世有著難以拋卻的留戀,雖然他厭惡與無數善惡的人周旋,但是與其隱於繁華之中,也不願意世上隻剩下他一個人存,如喪家之犬一般東躲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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