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總算安撫住懷裏的祖宗,張書鶴弔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若是黑豹打定主意一意孤行,他的話也是半點不好用的,見他它開始伸出紅紅的舌頭舔著嘴角,眼睛盯著他吃過的飯,這才想到恐怕是這小傢夥餓了,但是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一盆肉實在是驚世駭俗。


    猶豫了下,便將那一小碗雞肉飯取了來,上麵還有一根拇指粗的幹臘腸,然後用方便筷緩緩挾起一根放到豹子嘴邊。


    黑豹從小隻吃他給的食物,其它人的食物是半點不沾的,此時見張書鶴像以前一樣將肉送到嘴邊,自然張開嘴咬了一口。


    張書鶴未修道時不過是極普通的一個人,修道後長年打坐多了絲沉靜,而功法日漸小成後,行走坐臥一舉一動在外人看來,即不惺惺做態,也不過於急燥,幾乎沒有半分多餘的動作,從來都是聽過別人之言後,三思而後行,自有一種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清雅感,即使現在隻是抬抬胳膊和一個眼神看在別人眼裏都有如畫中人一般,初看時不覺得,看久竟是一舉一動皆意味深長。


    其實這並不是張書鶴的改變,而是他在長年打坐以靈氣修煉身體時,使之身體和氣蘊與天地的靈氣越加的相合,所以行動間自然而然的有一種符合天地循環的規律,也算是一種接近天人合一的狀態,看在普通人眼裏自然便覺得與眾不同,甚至會有種想暗暗模仿的想法。


    而此時張書鶴在餵黑豹幹腸的表情和動作,實際加一起不過是撫了兩下,取了碗筷並挾至幼豹嘴邊,這一切做起來普通至極,但是看在所有人眼裏卻是如慢動作一般,那如玉的指節襯得簡陋的木筷都要變成象牙筷了,明明是普通的動作,愣是讓人覺得像做了千百遍,和豹子之間隻是短短的一個互動,卻像是在一起多年,無論時間角度還是舉止,都是恰到好處。


    幾個小洞天的學徒,不由納悶的想,這隻幼豹不過才一個多月吧,怎麽會如此聽這個人的話,半點也不掙紮,不僅如此,還撒嬌的用尾巴纏著這個人,仿佛對他很親昵很依賴的樣子,難道是小豹子一出生就被他抓住了?所以小豹子將他看成了同類?但是,這個人又是從哪弄到食物餵這麽一隻費奶費肉的豹子,還養到了這麽大?


    疑問充斥在車內每個人腦中,但是小洞天的幾人與張書鶴關係不熟,沒人能問出口,而軍士一邊出於對張書鶴能力的信服中,所以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並沒有細想。


    黑豹還以為張書鶴餵得是空間裏的肉腸,吃到嘴後還搗騰了兩下,頓時一低頭將那一坨咬得半碎的肉吐了出來,也難怪,豹子的胃口實在是被張書鶴給養叼了,平時的肉都是空間裏取出來的新鮮肉質,又是加了佐料烹製而成,吃到嘴裏美味至極,就是整個b市基地也沒有它這樣的待遇,可以天天頓頓吃新鮮肉,並且變著花樣吃,此時吃加了粗糧製的肉腸,頓時味道不對,口感不對,並且放久了的肉質是又臭又硬,吃著味同嚼屎,能吃得下去才怪了,吐出來還連噙了兩下,將嘴裏的麵渣也噙了出來。


    車裏的人一人才得一小根香腸,那吃的是一個小心冀冀,甚至有人隻吃一半,另一半留著待會餓時還吃,豈知這隻豹子居然吐了出來,令一些人瞪大了眼眶,盯著地上黑豹的嘔吐物,如果不是豹嘴裏,如果不是周圍有人,他們真得可能會拾到嘴裏,畢竟末世肉實在是太珍貴了,吐掉也是太暴斂天物。


    張書鶴見狀不由皺了下眉,這腸真得有那麽難吃?隨即將剛才餵黑豹的腸放到嘴邊,就著它咬過的痕跡咬了一口,嚼了嚼,味道說實話,確實不怎麽樣,但是至少是有肉味的,不至於到吐的地步,低頭看了眼沒吃到好東西略有些煩燥,直拿爪子拍打他腿的黑豹,眉頭皺了皺,再次確定,這傢夥絕對是被慣壞了。


    沒用張書鶴動手,孫紅偉見張書鶴吃完,主動的將殘渣收拾了,其它人都要自己將東西收拾好扔車裏一角的垃圾筒裏,張書鶴卻是有人代勞,看得小洞天其人十多人眼紅不已,這待遇,部隊首長來了也不過如此吧?同樣是小洞天的學徒,這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下午張書鶴趁人不注意,從空間取了點炸好的幹米粉肉點心,偷著給黑豹餵了喂,興好是角落,光線暗,他坐的地方也沒人靠的近,雖然有人聽到點動靜,但沒人發現,隻以為是幼豹不老實的聲音。


    黑豹吃飽喝足了這才爬進張書鶴的羽絨服裏心滿意足的睡覺,張書鶴打坐時,時不時摸摸羽絨服,知道它在裏麵睡得正熟,肚子和四隻爪子緊貼著張書鶴裏麵的薄襯衫,時不時的還會動彈幾下,不由嘴角有了絲淡淡的笑意,這小傢夥,大概也隻有睡著時才能安靜一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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