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故名思義,就是能變成人,一隻野獸也能變成人?饒是張書鶴兩世為人,也是呆愣當場,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不過自從他得到了天尊者石像裏的三樣東西,他所接觸的也都是以前的他無法理解的事。


    情緒很快穩定下來,按照絲絹上的註解內容,仆獸的修為完全取決於獸精源,獸精源原身越是厲害,仆獸吸收了其中的能量,也會青出於藍,註解中提到,其中有一種獸精更是稀有,就是上古時的化形妖獸,極為罕見,當妖獸修為到了一定境界是能夠化為人形,如果煉成了仆獸,若有足夠的能量是能夠吸收到化形獸的獸精,甚至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看到這裏張書鶴心頭劇烈一動,這張絲絹若是落在旁人手中,即使能看得懂也會覺得是天方夜潭,癡人說夢,但是他卻是知道,裏麵記載的東西無一不真,而妖獸化形顯然也是真的,上古時也許真的有化形妖獸,隻不過到現在不知過去多少萬年,這東西已經絕跡了。


    隻是那靈寶天尊的石像裏,真的會是化形獸的獸精嗎?張書鶴思來想去覺得希望或許不大,想到黑豹,雖然近兩年它靈智大開,極為人性化,智商也不亞於普通人,但是絲絹上也說過,上古時化形妖獸的獸精可以說是萬裏無一,並不是那麽容易得到,而且黑豹也並無化形的先兆……


    想到這裏,張書鶴一展絲絹借著月光又細看了起來,再找不到其它遺漏的地方,最後他的目光盯在了絲絹上那句最刺目的五個字,化形著必誅!


    妖獸化形難,煉化的仆獸則更難,條件無一不是苛刻至極,而一旦化了形就意味著它完全的繼承了化形妖獸的所有能力,並且又得到了大量的天地能量,放縱下去的結果不止是血氣反噬伺主爆體身死,這種集天地怨氣煉化成的仆獸比妖獸更危險,更有不可預測性,禁術之下的化形仆獸一出,天地必大亂,所以才會有鄭重的必誅字眼,怪不得會被稱做是禁忌之術,它的可怕之處也正是於此,成與它,敗與它,生與它,死亦它……


    張書鶴坐於床上竟是直愣愣的坐到了天亮,而後麵唯一必誅的方法已經看來看去,思來想去,不下數十遍,直到天亮後黑豹自己爬上樓,用爪子撥開了窗戶鑽了進來要東西吃,張書鶴才翻手將絲帛收迴了空間中。


    黑豹則是邊吃著肥瘦適宜香噴噴的半熟豬肉,邊有點奇怪的看向張書鶴,它不過是睡了一覺後,出去溜了一圈,誰知天就亮了,這種情況這幾天一直這樣,張書鶴也沒說半句不好,今天卻是一直有點意味不明的盯著它看,一眨不眨的,不知道在想什麽,黑豹想了想頓時一抖身上鬆散的毛髮,表明自己身上的的毛幹淨的很,沒有什麽髒東西,尾巴則是討好的把舔幹淨的盆卷到張書鶴腳邊。


    張書鶴盯著它,突然抬腳將盆一腳踹出兩米遠,顯然黑豹沒想到張書鶴會這麽幹,竟是扭頭看著滾遠的盆愣愣,那是它吃飯的傢夥,平時極為愛惜,張書鶴也是每次都刷幹刷,從來沒有用腳踢過,頓時黑豹站了起來,紫眸有點憤怒,不過見張書鶴麵無表情的樣子,頓時動作一停,想到也許是它這幾日太放肆的緣故,也就忍氣忍了下來。


    跑過去又把盆咬了迴來放到張書鶴腳邊,張書鶴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又是一踢,盆這迴踢得更遠,黑豹的脾氣向來火爆,此時見狀便是沖他吼了聲,然後飛快的衝過去將滾動的盆用牙一咬,又帶了迴來。


    凡事有一有二,不可有三,但是張書鶴顯然自己打破了這個規距,又是一腳踢出,黑豹見狀頓時全身崩緊伏在地上,這是一種防備的狀態,顯然他感覺到了張書鶴的敵意,但是一人一豹多年的相處,換作他人踐踏它重要的東西,絕對不會容忍而是直接撲過去魚死網破,但是對麵是張書鶴,它最先做出的不是撕碎他,而是身體進入了防備狀態中,單以防備二字,黑豹就已將自已放在了被動的立場上,這是它下意識的舉動,也是默許了張書鶴可以優先出手傷害它的條件。


    在人看來並沒有什麽,但是在獸類強者的世界觀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主動在第一時間殺死對方才是最正確的,不進攻那麽死的就是自己,而黑豹對敵人一向都是如此貫穿始終,但是在張書鶴麵前卻沒有動,隻是此著它不甘的低吼,這個舉動不是懦弱,而是將自己的生死完全相信的交到了對方手裏,相反,就是對對方的信任,信任他不會傷害自己。


    張書鶴的腳在碰到鋼盆時,停了下來,看了黑豹半響,隱藏在腿側緊握的右手微微張了張,一手心的冷汗,剛才的試探他知道是很危險的,但是如果不試,心頭不安始終會影響他日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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