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事既然已經做了,後再悔也無用,隻能繼續向前走,無論如何,它現在還在自己手裏,隻要有符就可以命令於它,如同如來手中的毛猴,哪也跑不了,禁術中的反噬也是有條件的,至少現在,它還沒有這個本事。


    張書鶴從空間裏取出一張符,在空中一抖,立即著了起來,在幼豹頭上一劃,燃盡後,幼豹立即軟了下來,他伸手扯著它的後脖頸便提了起來。


    不過就算給了它一張散力符,提起它時,它仍然後兩條後腿向空中用力勾起,就像一隻弓著身的大蝦一樣,張書鶴不由的想起小時候在鄉下時,總聽人說過,會抓耗子的貓提起來時都會弓腿,這樣的貓抓起耗子才兇猛異常,像那些軟蛋的貓,好吃懶做,不抓耗子的,提起來時,身體會拉很長,腳也向下垂。


    張書鶴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否是真的,不過此時看來,這隻豹子倒是真得如此,豹子與老虎都屬貓科動物,應該也會應驗一二吧。


    這麽一想,他頓時心情又舒暢起來,見豹子沖他呲牙,也沒之前見著時那麽煩燥。


    張書鶴之所以提著它,是想帶它去洗個澡,從s市帶走時,到現在已經有六七天,一個澡都沒洗過,即使身上的是黑毛,比較耐髒,但是已經黏乎乎貼在身上,還沾著類似暗紅血塊物,跟街上那些流浪貓狗相差無幾。


    尤其是夏天,又在牛皮袋裏捂了兩天,那味道不能說是讓人慾嘔,也絕對稱不上是好聞,此時張書鶴提著幼豹,過了兩個門進了廁所,直接到了水池邊,把幼豹扔進水池,沒等它爬起來,就將水龍頭打開,然後水立即噴到幼豹身上。


    不一會的工夫它就在水下變成一隻毛緊貼在身上的落水狗,此時水已被張書鶴開到最大,水花擊在幼豹身上,讓它直直低聲怒叫,然後一次次四隻腳掙紮爬起來,可是一爬起來就被水花濺的又滑倒在水池裏,然後繼續爬起來,又被水擊倒在水池裏。


    張書鶴一開始時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直到反覆十幾次後,它才終於妥協下來,一動不動的伏在池底,任水花打在他的腦袋上,雖然仍然硬著腦袋抵抗著水花,但頭已經被水打的有些顫。


    張書鶴見它一身的黑毛緊貼在身上,露出了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本來還想再教訓一下它的不馴,不過想到它沒死前被虐待長達半月之久,也終是展了眉毛,伸手將水龍頭的水花擰小了些,然後取了旁邊一塊用得隻剩下薄薄一片的香皂給幼豹全身打上了泡沫,從頭到尾洗了一遍,連沖了兩遍水。


    給它洗頭和嘴時,這傢夥趁他不備,張嘴用力的咬了口張書鶴的手腕,即使被施了散力符,兇獸原始的力量仍然將他手腕咬出了血珠,張書鶴隻得扔了它,把受傷的地方用水沖幹淨,雖是心下惱怒,但是此時水槽裏人來人往,也不能將它當真扔下樓泄氣,他的性格也不會因為它咬了自己一口,自己就揍它一頓報復它,所以隻能洗了傷口,拽了它脖頸往迴走。


    顯然一路上有人好奇的看著他手裏提著濕淋淋的幼豹,但因為它身量與貓極為相似,不少人以為是貓,大多看了幾眼就罷了。


    張書鶴將幼豹提迴屋時,屋裏那兩個人已經吃完飯迴來了,見他手裏提了隻黑貓,都直盯盯的看著,而幼豹見到了生人,也立即眼睛怒瞪,兇狠的沖他們兩人露出獠牙,那兩人頓時嚇了一跳,還從沒見過這麽兇悍的黑貓。


    張書鶴沉著臉一把將幼豹扔進牛皮袋中,掛上木符,然後取出紗布纏往手腕,決定接下來幾天都不將它放出袋子,連餓幾天,好剎剎它的劣氣。


    接下來幾日,無論黑天白夜幾乎張書鶴都在床上打坐,因為現在平淡的時間用一天就會少一天,他不僅要利用絲帛上麵的上古功法來改善自己的體質,也要多練出精氣用以畫符之用。


    幾天裏除了吃飯外,唯一出去的一趟是去購了些符紙和硃砂,原來在s市他買過一些符紙硃砂,不過那時手頭緊張,所以隻買了幾百塊錢,而二十塊錢隻能買到一百張符紙,一百張練一天就光了,消耗非常高,加上這一路上練習畫七星符又用去不少,到現在,手裏的符紙就隻剩下幾十張,兩盒硃砂也用的見了底,必須要再補充一些備用,末世時可不會有人把這些東西備好等你買。


    通常賣這些東西的地方都比較偏僻,大多是賣些冥幣燭紙的地方,稍一打聽就打聽到了。


    張書鶴一進去便看到裏麵滿滿擺著各種祭祀用的東西,裏麵有一小姑娘正在整理貨,抬頭看了他一眼,便低頭繼續整理貨物,並隨口道:“要買符紙硃砂裏麵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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