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無論明盛蘭還是齊小白,都知道了此人是誰。


    昔年曾斬殺危害江湖的大魔頭,立下赫赫威名的“風月扇”江月樓,他手上這風月扇,正是他的武器,十分好認。


    除了風月扇,還有誰能這般豐姿呢。


    自與三位“嬌妻”成婚後,這位前輩就漸漸淡出江湖,他與妻子們家中在江湖上的勢力還在,卻是十分低調的了。


    也不得不讓人佩服,這位前輩的武功果然是高,就算不用兵刃,也壓得齊小白毫無還手餘地。


    齊眉啊齊眉,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得罪這位主兒?難道不知道他家有兇器?


    明盛蘭認出來人,立刻恭恭敬敬的執晚輩禮,道:“晚輩見過江大俠,方才失禮了。”


    江月樓笑吟吟的搖著扇子,一點也不嫌冷,也不奇怪自己被人認出來,他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兩人,道:“怎麽會失禮呢,怎麽會呢,是我失禮了才對。”


    韓雁起恨恨的咬緊了牙。


    江月樓見好就收,道:“我此次來還是為了齊眉的事,齊風,令堂現下在我府上,還勞煩你和我去一趟,把她領走。”


    不奇怪,一點也不奇怪。


    想來肯定就是齊眉膽大包天,偷到了江月樓大俠身上,結果毫無懸念的被拿下,依江月樓的勢力,最近齊小白他家又四處在尋齊眉,自然不難查出兩人的關係。也不知道一直隱居在江南的江月樓,為何忽然到了帝都來,還親自上門來找齊小白了。


    明盛蘭心喜,齊眉被捉住了,那那些被偷走的東西就能物歸原主了。


    齊小白得知母親下落,也十分高興,對於之前兩人還交過手,也完全忘了一般,道:“多謝前輩了,家母多有冒犯,我代她賠罪了。”


    江月樓苦笑一聲,道:“令堂……令堂真是奇女子啊,她不過到了我家半天,就將我家那三位都得罪光了。”


    齊小白睜大了眼,道:“什、什麽?”


    江月樓沉重的嘆了口氣,道:“她跑來我家偷東西,想偷我身上帶的玉佩,那時我恰好與一位夫人……嗯,在親熱,我那位夫人脾氣極為……不善,令堂無意中偷看到我倆親熱,讓他十分不痛快,就將令堂拿下了。接著,令堂向我另外一位夫人求情,提及我夫人年輕時風流的舊事,鬧得大家都很不開心……最後,最後太可怕了,令堂竟然想色誘我……這……這……”


    江月樓再沒說下去,他隻是簡單說了一遍,但誰也知道其中絕不止這樣輕鬆。誰不知道江大俠他家有妒婦啊,齊眉還敢來色誘這招。


    江月樓苦著臉道:“所以,我就被剩下那位夫人笑眯眯的……趕出來了。”


    所以,就來找罪魁禍首的兒子了。


    齊小白黑著臉,道:“家母性格古怪,得罪了。”


    “性格古怪的我見的也多了,”江月樓喃喃道:“令堂也算奇葩了……”


    齊小白一想到自己那個娘,就頭疼得不得了,道:“不知家母現在何處?”


    江月樓道:“我在帝都的宅子裏呢,我們最好現在就動身,還能趕上晚飯。”


    江月樓急著把麻煩弄走,齊小白也急著解決一直懸而未決的麻煩,兩人一拍即合,江月樓總共也沒和自己很欣賞的兩個後輩講上幾句話,兩人便一同匆匆離去了。


    第六十八章


    次日,一大早大廳的桌子就被石雁三拍得“啪啪”作響,把眾人都吵醒了,下來一看,才發現她手中捏著一封信氣得臉色鐵青。


    韓雁起忙問道:“三姐,怎麽了?”


    石雁三把那封信甩給他,道:“你看。”


    韓雁起還以為是哪家ji館來挑釁了呢,接過信一看,那上麵寫的竟是“明盛蘭啟”,他一笑,道:“是給盛蘭的呀。”說著把信遞給了明盛蘭。


    石雁三瞪他一眼,道:“你還知道是給他的啊,我們這兒為什麽叫胭脂客棧?還不是為了隱蔽。現在好了,昨兒你們才到這多久,便有人找上門來,今日還有信傳到這兒來,個個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


    韓雁起才知道她原是為了這個生氣,也不禁犯難,看向明盛蘭。


    明盛蘭微笑道:“三姐這個倒好解決,有我在,帝都總不至於有人敢惹上胭脂客棧來。”


    得了他這句保證,石雁三也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她的目的本就在此,方才那個理由,說實話真是牽強,且不說就算人家知道了這裏是時花樓的地盤也不可能跑來搗亂,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人家何必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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