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在中東看到的那個跑車係列就不錯,線條銳利又誇張,顏色跳脫拉風,據說非常受年輕人喜歡。


    還有洋島上新出的度假別墅,蓋在人工島上,一島一戶,四麵環水,每個房間都能看到沙灘和大海,看上去也相當不錯。


    或者直接給他包紅包?邵父想起自己好久都沒給過家裏孩子們零花錢了,自己身上現在沒帶支票,小孩要是要零花,那就晚上開好給他送過去好了。


    “嗯……想要什麽東西?”邵垂眸像是思索了一下,抬眼對上父親誠懇中滿含期冀的目光,緩緩道,“給我請個德語家教吧,要好點的,順便把現在教拉丁語的老師辭退掉,水平太差了。”


    “……”邵父目送兒子上樓離開,等人不見後低下頭拍拍老婆的肩膀。


    邵母與他對視,聽到丈夫拉長了困惑的腔調:“你懷他的時候,到底吃了些什麽啊?”


    邵澤三下五除二解決自己幼稚的作業,在班裏同齡人看來鬼畫符般的題目到他這裏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邵澤完成這些後還做了兩篇高等奧數題,然後就自覺地洗手鋪紙磨墨練字。練字這東西,剛開始他是當做任務來進行的,等到練進去了,鑽研透了,他就慢慢找到了其中樂趣。邵澤喜歡揮筆時從身體到意識逐漸凝練的鎮定,這讓他思維理智,邏輯清晰,如同邵衍教導他的很多東西那樣,令他受益無窮。


    邵澤練字將近十年,身邊的所有人都說他寫字好看,平常的作文更是被老師當做範本貼在辦公室裏。他的字和邵衍不同,並不蘊含那樣蓬勃的瀟灑,筆鋒處處冷銳如刀,和他的性格一樣,隻有耐心尋看,才能找到其中溫柔的邊角。


    書房很安靜,直到嚴岱川推門進來,邵澤心無旁騖地寫著,連頭都不曾抬一下。


    嚴岱川的腳步很匆忙,他進來找一些工作上要用的資料。


    “小澤。”他匆匆忙忙一邊翻找一邊對邵澤道,“我晚上出差,後天才迴來,你晚點記得跟爸媽和你哥說一聲,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邵澤筆端勾勒,淡淡地應了一聲。嚴岱川和邵衍結婚之後,他有好長一段時間無法說服自己接受這個搶走了自己哥哥的人,隻是嚴岱川平常根本不在意他的排斥,該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和從前並無不同。


    邵澤慢慢也就看開了,稍微長大一點他就明白,反正不是嚴岱川也會是其他人,比起被一個陌生的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奇怪的傢夥搶走哥哥,邵澤更願意接受眼前現狀。


    嚴岱川路過書桌之前瞥了一眼他的字,忙碌中順口贊了句:“不錯。不過不要練太久了,要勞逸結合,一會兒寫完之後去看會電視。準點吃晚飯知道嗎?”


    邵澤哼了一聲,心說幼稚!練字都嫌累,怎麽還能妄圖在哪方麵取得成就?勞逸結合也應該是去看書,電視劇能有什麽好看的?電視劇太幼稚了,裏麵拍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那麽沒大腦的人,成天不顧事業就知道談戀愛的?


    嚴岱川嘖了一聲,心說這孩子越大越討打,幹脆停住腳步認真地看著他:“不要哼。最多練到五點鍾,然後下去看動畫片打打遊戲,你這樣成天學學學,小心哪天成了書呆子。”


    邵澤終於抬頭掃了他一眼,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家長,成天不想著讓孩子學習就知道催孩子去看動畫片玩遊戲的?簡直太不像話了,太幼稚了!


    嚴岱川對他跟對邵衍一樣毫無辦法,隻能嘆息一聲,換個話題:“對了,零花錢還有嗎?要不要給你留一點?”


    邵澤搖頭:“還沒用完。”


    “我上次給你零花錢都多久了?”嚴岱川時間來不及了,看了眼手錶,直接掏出錢包把裏頭的現金全部拿出來放在桌上,一邊朝門外走一邊留話,“平常在外頭該花錢的就要花,等你大點我給你辦張信用卡,這方麵你別跟你哥學。”


    邵澤才不聽他的呢,一直到五點半才停下筆。他拿起桌上的紅票子數了一下,發現居然有七千多,便抽出兩張來,剩下的放進自己房間的儲蓄罐裏。


    節約明明是好事,怎麽不能跟哥學了?邵澤掏出錢包,裏頭還剩下薄薄的一疊大鈔,這是上個月中旬家裏給的。他平常沒什麽娛樂活動,又吃不慣外頭的東西,身上身上穿戴再買不到更好的了,去哪裏花錢?


    下樓吃飯,邵衍不在家,一屋子人冷冷清清,爸媽也和他聊不到一處。


    好幼稚。


    邵澤看著吃個飯都要緊緊貼坐的老夫婦,爸媽到這把年紀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他看著卻非常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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