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幫忙的劉阿姨:“……”這調跑的跟shi一樣。


    邵衍在房間裏打了套拳才下來的。他平常對那方麵的反應比較清冷,連自瀆都是沒有的,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紓泄的渠道,整個人精神奕奕容光煥發。


    腰和屁股確實有點酸,但這點程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邵衍心情好好地站在樓梯口,嗅到一陣濕漉漉的米味,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什麽東西?


    到底是怎麽迴事!


    嚴岱川板著臉站在距離灶台五步開外謹慎地盯著一直在撲騰的砂鍋蓋子,火已經開到最小了,鍋子看起來還是十分不甘寂寞,水放的少了,中途他又加進去一瓢涼的,劉阿姨看到後嗷嗷叫這樣不行,但他水已經放下去了。


    水是按照配比上說的沒錯!蓋子也蓋的嚴嚴實實,用的火也是對的,為什麽還是有那麽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煮粥這事兒不如想像中容易,嚴岱川死了一大批腦細胞,最後決定不管怎麽樣要弄點吃的出來。


    邵衍進廚房的時候,嚴岱川已經倒掉第三個煎破的荷包蛋了。


    劉阿姨在背後拍拍他肩膀,小聲道,“嚴先生今天有點發神經,你別過去啊。”


    她的表情甚至是有點驚懼的,老人家年紀大了比較迷信,嚴岱川今天莫名其妙的一切舉動,在她看來除了中邪,實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了。


    邵衍聯想到半夢半醒時聽到的嚴岱川的問話,哪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他無奈地嘆了一聲,示意劉阿姨不用多管,自己進廚房關上門擋住還在朝外彌散的焦臭,然後打開冰箱摸出幾塊臘腸和燒味來丟在料理台上。


    嚴岱川看見他,咳嗽一聲滑步擋住垃圾桶:“怎麽沒多睡一會?”


    邵衍斜斜瞥了他一眼,也沒戳破這人小小的自尊心,隻是說:“我要吃燒臘飯。”


    “你現在應該喝粥……”嚴岱川試圖讓邵衍相信自己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


    邵衍直接給了他一腳,把他踢到門邊站著了。


    已經被煮成水渣的粥肯定是要不得了,邵衍也不太明白嚴岱川為什麽會拿細鍋來煮粥,水量幾乎是米的十倍,這是在煮米湯?


    拿小鍋,抓米,淘洗,放適量的水,然後直接把洗幹淨的臘腸和燒味切塊丟進去。


    難以掌控的火候和烹飪細節到了邵衍手上就跟馴養過的寵物那樣聽話,嚴岱川看著他行雲流水的動作發了會呆,忍不住被引誘靠近,從後背伸手環住了邵衍的腰。


    從早晨到現在一切因意外出現的不快頃刻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心中充溢著比陽光還要溫暖的滿足感,肚子吃了一拐也不肯鬆手,心滿意足地妨礙著邵衍的行走動作,死皮賴臉還開黃腔:“臘腸多給我一根,吃哪補哪。”


    神經病。


    邵衍抓了兩塊臘腸丟到臨近的鍋裏,一邊鄙夷地朝後掃了一眼,一邊琢磨著,是不是真的應該弄點牛鞭什麽的迴來燉湯給嚴岱川喝一下。


    砂鍋吃透火候,受熱均勻,揭蓋的時候,撲鼻都是夾帶著燒臘濃濃肉味的米香。


    水放的恰到好處,白飯一粒粒圓圓胖胖,被煮到微微發幹,丟在水裏的燒臘也已經被長久的熬滾煮熟,囂張地橫臥在米飯裏,油脂滲透出來,染出周圍一大塊油黃髮亮的米飯。


    粵係中的醃鹵簡直是人間絕色,不必更多的配料渲染,用水煮透,已經是令人慾罷不能的滋味。


    臘肉的鹹味被煮到米飯裏,和香腸甜蜜的滋味混合,米飯濕潤中帶有嚼勁,混著肉香,包羅萬象。


    嚴岱川嘴裏咬著嚼勁十足的臘腸,風幹過的滷味帶有一種新鮮食吃不到的厚重味道,撲麵而來的香氣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邵衍就坐在他旁邊,挑出自己不愛吃的香腸,全部都丟到了嚴岱川的碗裏。


    嚴岱川一邊吃一邊笑了起來,弧度不大,眼神中卻寫滿了幸福和滿足。坐在對麵的劉阿姨看的更害怕了,嘴裏嚼著飯盯緊了他,看過半天之後,默默抱著自己的砂鍋坐到了遠一些的地方。


    ****


    邵父迴到家的時候,心仿佛正被夏日的艷陽炙烤,砰砰直跳。


    他腳下打著飄,從掛了特殊牌照的車裏出來,開車的司機還下來鄭重其事行了個軍禮,邵父茫然地和對方告別,茫然地看著對方離開。


    又打著飄上了台階,靠在大門口的立柱上,目光遙遙眺望天際。


    天哪。


    天哪……


    天哪!


    後背現在還在冒冷汗,卻擋不住他飛揚的心情!


    他簡直想要跳起來狂唿三聲了,今天的這一場會談,對他、對邵家、對禦門席,都有著裏程碑式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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