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做分辨,直覺告訴邵文清,這個人絕對就是邵衍。


    他心中止不住地驚詫,總算是明白到秘書室裏的人剛才為什麽會如此熱烈地討論對方的變化了,麵前這個年輕人和他記憶中……甚至最近的記憶裏的邵衍都有著天壤之別。瘦下來之後邵衍整個人的氣質簡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從前的他遲緩又笨重,無論做什麽都很難讓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可現在,即便什麽話都不講,安靜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年輕人都絕對能靠自己鶴立雞群的氣質和外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邵文清收不住眼地盯著邵衍看,沒注意到一旁主座上父親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


    邵玉帛眼角在抽搐,會議室裏沒有預留邵衍的座位,進來後這小崽子就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讓人給他搬椅子。邵玉帛原本想把他安排到會議桌末尾去打個醬油的,沒想到邵衍跟廖河東幾個一唱一和地,直接就把位置安到董事長專座旁邊了。


    這還不算,邵衍還非嘴賤問他:“小叔,我坐這會不會影響到你?”


    邵玉帛能說不嗎?!能嗎?!他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還要裝出一點不在乎的大度模樣。第一天來開會定了這個位置,代表日後邵衍永遠都要坐這了,簡直沒有更膈應人的!這樣還不算,到了開會時間邵文清還不到場!所有人盯著大屏幕等他等了十多分鍾,最後還是秘書處送來了備用的文稿。邵玉帛氣地不成,期間還要聽廖河東的各種挖苦諷刺,簡直連掐死自己兒子的心都有了!個不成器的東西!


    “站門口看能看出花!?還不快給我滾進來!”一聲喝罵將邵文清成功從怔愣中喚迴意識,對上父親難看到極點的臉色時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遲到的事情,立刻慌張地關掉燈跑到秘書處坐好。黑暗中他能感覺到邵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在他走到一半時收了迴去,借著銀幕的餘光,邵文清將對方旋轉椅子背過身前麵上一閃而過的笑容捕捉了個正著,後背不知道為什麽一陣發麻,他腳下幾記踉蹌。


    餘光掃到兒子這副蠢樣,再看坐在自己身邊的邵衍托著下巴似笑非笑的姿態,邵玉帛強忍怒氣,笑容卻怎麽樣都扯不開了。


    ******


    j省,初秋的季節已堪比寒冬,室外下著鵝毛大雪,在霓虹燈的映照下,反射出朦朧的一層彩光。


    嚴岱川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上給下屬發簡訊,屋內鶯歌燕舞酒氣繚繞,四下都充盈著揮之不去的奢靡味道。嚴岱川這樣一臉禁慾的人簡直是非常不合群的存在!朋友們都憤怒了!


    孟歸摟著臂彎裏的姑娘使勁蹭了蹭,張嘴喝下對方笑嘻嘻餵來的酒,忍不住出聲:“哎我說你至於嗎,咱八百年也難得見一次,你來這之後點個姑娘碰都不碰,抱著你手機?!”


    嚴岱川百忙之中抬頭看了孟歸一眼,電話恰好在這個時候打進來,他看了眼號碼,接起就問:“找到了?”


    “找到了。”那頭的助手匯報導,“野生的老山參一共十五支,順便帶了點當地村民自己曬的土木耳,品質看起來比外麵市場上的要好很多。”


    “一共多少斤?”


    “木耳三十斤,香菇隻有二十斤。”


    這個數字……嚴岱川考慮了片刻,接著吩咐:“再看看吧,還有的話就高價再收點,找不到的話其餘的就在市裏採購好了。對了,聯繫一下老四,問他到河北了沒有。”


    掛斷電話後孟歸絕望地問他:“你到底在忙什麽啊?!”


    嚴岱川猶豫了片刻,抬頭認真地看著對方:“你知道河北哪裏的碧梗米味道好嗎?”


    對方和他對視了片刻,有些挫敗地鬆開了懷裏的姑娘:“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嚴岱川表情依舊,顯然不是開玩笑的。


    這下還能玩得起來的絕對隻有色中餓鬼,嚴岱川的另一個哥們常軍軍也荒唐不下去了:“怎麽迴事啊?嚴家不會開始做糧食的生意了吧?”


    “當然沒有。”


    “那你買這些東西幹嘛啊?”


    嚴岱川愣了一下,仔細分析起自己和邵衍的關係,片刻後才說:“給我表弟帶的。”


    兩人都相當詫異:“你還有表弟?!”


    “不是親表弟。”


    “臥槽!臥槽!看不出來啊!”常軍軍一臉意外地湊近來上上下下打量嚴岱川,“你平常冷冷淡淡的,居然還是個好哥哥,來出差一趟還給你表弟帶著個帶那個的,你跟你表弟感情特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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