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的娘家許氏,說起來也還是有些臉麵的。


    在南將軍還不是將軍,隻是一個校級二代的時候,南夫人的娘家就眼尖地鎖定了這枚潛力股,事實證明老一輩的眼光確實十分犀利,伴隨著南將軍一步一個腳印地成長,南夫人的娘家同樣受益匪淺,到了如今,在聯邦政方已經很有些經營了,這也是南通越看南夫人越不順眼,卻一直不敢真正和南夫人離婚的原因之一,因為南夫人的胞弟,許廣安,就掌握著聯邦僅次於聯邦官網,具有巨大影響力的一家媒體機構的股權,可以說,聯邦軍方社會的輿論,幾乎是被他操控在手中的。


    以南將軍對臉麵的重視程度,是絕不會冒險得罪這個祖宗的。


    南通的地位比起另外兩位上將來說,並不是那麽穩固的,除了暗箱操作和幾次不大的戰役,南將軍升職飛快,卻並沒有多大建樹,這其中的原因不消人說大家也心知肚明,即便是這樣,崇家還是上趕著要和南家結親,很大的原因,就是南夫人那一方在政界的權勢。


    自古軍政不兩立,政方的那些文縐縐的議員看不上喊打喊殺的軍將,軍將們也看不起手無縛雞之力的那些個嘴皮子利索的老頭兒,加上聯邦一直太平無憂,軍方所占有的權限也開始慢慢縮水,在下一次星際戰役爆發之前,軍方大概要一直處於這樣的尷尬境地。但是與崇將軍不同的是,南通已經在試圖慢慢脫離自己的窘狀了,南夫人的親伯父很有望參選下一屆的聯邦議員職位,如果他能成功,南通就相當於一腳已經邁向了太平。


    南夫人胞弟許廣安是個急脾氣,一聽說自家姐姐住了院,掛了通訊五分鍾之內就趕到了地方,來不及和跟他打招唿的南繭蒼多話,匆匆忙忙奔到了南夫人床前。


    看著自家一直自信洋溢光鮮靚麗的姐姐這副頹敗的樣子,許廣安幾乎氣死,一跺腳轉身就要去找南通討公道,被南夫人一把拽住了。


    找了個法子把南繭蒼打發出去,南夫人淚盈盈握著許廣安的手,幾乎泣不成聲。


    許廣安早聽說過自家姐姐在夫家過的瀟灑,哪知道其中還有那麽多說不清道不明的醜事,他一直自譽許家對南通有提攜之恩,哪想到南通竟敢不顧情麵關自家姐姐的禁閉!


    “小安……”南夫人紅著眼睛,聲音卻壓低了些,“這些我還不怨,你也知道,姐姐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當年你姐夫說要把外麵生的那個接迴家,我也是沒二話就答應了,可是現在,不是我裝大度就能容得下的了!”


    許廣安雲裏霧裏,南懷素小時候的模樣他也是見過的,羞怯怯一個小孩子,跟小姑娘似的害羞,又不愛說話,聽說連古武天賦也沒有,怎麽眨眨眼就成了心腹大患了呢?


    許廣安雖然為自家姐姐抱不平,但牽涉無辜的事情也不大願意去做,於是皺皺眉勸說南夫人:“姐姐你幹嘛那麽多心,這次的事情我也不是沒聽說的,你自己做的也不好,那能二話不說就上門砸東西呢?倒是姐夫關禁閉這事兒我是真沒想到,這個公道許家是一定要去討的,但你這樣老是死咬著人家也不像話,姐夫既然已經如了你的意把他趕出去了,你現在又拋頭露麵幹出這樣的事情,不是有意把話柄往他手裏送嗎?”


    南夫人氣急:“你以為我容易啊?那小畜生比你想像的有手段多了!到了平民星我天天盯著,他都能把將軍哄得團團轉,零花私房不知道偷偷給了他多少!我如果再不做聲忍下去,遲早將軍要把家底都交給他!”


    “姐姐!”許廣安一聽那“小畜生”就變了臉色,“你這話要是給那些狗仔聽到,看著吧,到時候爸八成要暈過去。”


    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南夫人話裏不太對勁兒,南將軍能有多少錢啊?!


    他又不像崇將軍一樣管著油水足的部門,聯邦的薪水再高,還能搞出豪門爭鬥來?


    南夫人聽他問,臉色就沉了下來:“你不知道,當初蘇皖梅想要進門,將軍和她蜜裏調油,還動過把她帶迴家的想法,蘇皖梅家底不一般,帶了不少的嫁妝打算進門,哼!我怎麽可能讓她如願?結果後來,她不在了,將軍也再也沒有提起那些嫁妝,我猜想大概是被將軍私下扣下了,要不然就憑那那點工資,能在古地球城買那麽大的宅子?”


    許廣安越聽越不對勁:“唉?那她兒子還沒死呢,這也不該是齊瑾他們幾個拿啊?名不正言不順的。”


    “你說什麽鬼話?”南夫人詫異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弟,“世上還沒聽說過兒子繼承當媽的嫁妝的,這東西既然已經是將軍的了,憑什麽齊瑾他們不能拿?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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