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南齊瑾南臥瑜幾個兒子還有南夫人平時大量的開銷,一整個南家就隻有他一個人有經濟來源,南繭蒼不懂事,偶爾還會得罪個把人,南夫人一桌牌局就是十來萬的輸贏,論起經濟壓力,南通要承受的可比普通人想像的大得多。


    隻不過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罷了,看著南家那占地巨大恢弘豪華的宅院,誰會想到他還會有這麽個苦惱呢?


    十八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地眯起眼,不說別的,隻要讓南家頭痛,他心裏就說不出的高興。這倒不是他小心眼,每每南夫人與南繭蒼對他的那個態度,實在是太讓人不慡,偏偏前幾次自己還隻能悶不吭聲自己咽下火氣,到了這會兒清算的時候,自然是怎麽快意怎麽來。


    南通看著對麵笑吟吟的兒子,眉頭皺的更緊,平日裏就算是家裏膽子最大的南齊瑾,被自己這樣沉聲教訓了,也一樣要被嚇得不輕,不說兩腿打顫吧,表明態度賠罪道歉也總該有的,像現在這樣自己已經示了好對方還不領情的狀況,讓南通心裏既是無措又有些惱怒。


    可是就讓他那麽一下子拿出這筆錢來,確實是有些困難的,再加上這幾天南齊瑾和南繭蒼的醫藥費住院費,南夫人前兩天又和朋友們出去買迴來一條百來萬的莫娜美紅寶石項鍊,如果真的掏出這兩百來萬,估計這段時間一家人就要節衣縮食了。


    小四未免也太奢靡了!


    想到這裏,南通又將視線轉迴到屋裏剩餘的擺件上來,心裏不由地抱怨,如果他能用些便宜些的東西,自己也不用為了臉麵那麽為難,直接就掏出來了。


    十八看出他的為難,心裏還尚有些不敢置信,怎麽南家就落魄到這個地步了?明明據托馬特所說,原主的母親可是帶了筆數額不小的嫁妝跟了南通的,難不成分文不剩了?


    “南將軍……”十八忍不住開口,“你要是實在拿不出,我也沒必要刁難你,你直說了,日後給我分期付款,也是可以的。”


    南通立刻臉漲得通紅,他馬上迴頭看向大門處,這才反應過來大門已經被關好,不會有人聽到裏麵的對話,但還未鬆下口氣,那邊的南夫人卻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甘心地叫嚷起來:“你別在這丟人現眼了!我砸了你東西也是白砸,這些便宜玩意兒你真當我們跟你一樣寶貝啊?隨便拿出我一條鏈子就夠你吃穿了!”


    豬一樣的隊友!


    南通終於沒忍住一巴掌往南夫人臉上扇了去,這力道和十八那客氣的巴掌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南夫人立馬原地旋了三圈哐當一下摔倒在地上,她撐起身子,咳嗽兩聲,嘴角居然慢慢溢出一條血沫來。


    南夫人捂著立刻腫起老高的臉頰紅了眼睛,萬沒想到南通會在十八麵前當麵給他沒臉,她倒是不敢和南通爭辯,這下卻連頭也不敢抬了,隻覺得滿屋子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牆角桌後全是窸窸窣窣幸災樂禍嘲笑她的人。


    最注重的臉麵就這樣輕易被南通打落,在自己所鄙夷的私生子麵前丟了一個那麽大的人,南夫人怔怔的盯著地麵,眼淚就無聲無息地滾落下來。


    “媽!”南臥瑜見母親哭了,嚇了一跳,上前俯□握住她的手,“媽你怎麽樣?”


    南夫人伏在他肩上小聲啜泣起來。


    哭聲讓南通煩躁的心情一發不可收拾,連帶著一屋子的人都麵目可憎起來,他原本就是武夫的性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也不懂那些能屈能伸彎彎繞繞的,跟十八說了這麽半天連最後一點耐心都耗盡了。


    他低頭再盯著十八,眼裏卻再沒了之前佯裝的溫和可親:“小四,我今天能來這裏,已經給足了你臉麵,你再這樣胡鬧,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那三個哥哥也不敢這樣對我,今天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去和托馬特說一聲,收拾好了行李,父親後天派人來這接你。”


    十八被他這通知的語氣簡直要氣笑了。他是真搞不明白南通從哪兒學來了這樣的脾氣,一個人自說自話居然也能腦補地不亦樂乎,自己什麽時候答應要跟他迴去了?


    他都懶得和南通周旋了,不過南通真打算賴帳?


    這可不行。十八皺起眉頭,開口又問:“那兩百……”


    “哐!”


    南通不知道把什麽東西砸在了地上,十八扭頭去看,地板上被砸出個拳頭大的小坑,他一皺眉,語氣也生硬起來:“南將軍這是什麽意思?”


    托馬特和殷木木也不懼怕,看到眼下的情形都無聲地站到十八背後,警惕地盯著南通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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