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侍應生慌忙跟上他的腳步,想要說些什麽,十八猛然停住,迴頭目光犀利地盯著他。


    好一會兒,侍應生終於扛不住地敗下陣來:“好吧……我會去跟溫先生迴復的。”


    ************


    古武競技場地下三層。


    這裏紮住著整個競技場的脊樑群體,最彪勇的擂主、最兇猛的戰士,最機智的鬥寵,以及……最神秘的管理層。


    地下三層宛如一個巨大的迷宮,巷道場地一環套著一環,如果每一專人領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人一定會迷路到分不清東南西北。


    沿著刻了不顯眼的藍色記號的通道低著頭走,兩側的牆壁從剛開始的一白如洗慢慢過渡出了一點淺灰,走到最後,通道竟然跟地下一層的員工通道變得無比相像,刷了漆黑底色的牆壁,上麵勾勒了詭異的血紅色花紋。


    不同於之處在於——


    花紋的終端處,雕刻了無數栩栩如生的殘肢斷臂,切口處染上暗紅的顏料,猛一眼看去,就好像牆壁上掛滿了已經開始腐爛的肢體,甚至,就連鼻尖也能隱隱嗅到股揮之不去的腐臭味。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溫茶會有這麽詭異的欣賞癖好,隻知道好像從一開始,溫茶留給所有人的印象,就是這麽一個變態的模樣。


    敲了敲門,推門而入,室內要比外麵昏暗的多。


    這是一間非常寬闊的辦公室,但這其中,卻沒有哪怕一點點的辦公氛圍。


    壓抑的深藍色搭配古舊的鐵鏽紅鋪滿了天頂與牆壁,地板選了深褐色的絨毯,看上去總有洗不清的汙漬粘連在上麵,讓人有說不出的難受感,右前側是一方巨大的待客沙發,光溜溜的漆黑皮麵映照著牆角處昏暗的燈光,放射出小小的一道折影照在正對麵的書桌腿上。


    維塔斯輕輕走到書桌前,恭敬地低頭叫了一聲:“溫先生。”


    書桌後的椅子倏然旋轉過來,陷在椅子裏的溫茶用手撐著下巴,他低垂著眼睫,看上去有些懶洋洋的模樣,鼻樑高挺俊秀,嘴唇緊緊地抿著,溫茶挑眉眼裏閃過不滿:“我要的人呢?”


    維塔斯後退了一步,依舊垂著頭不敢看他:“沾衣先生說他最近有事,要和您請一個星期的假,今晚的禮儀課他來不了了。”


    溫茶輕輕嘖了一聲,背靠到軟綿綿的椅背上沉思兩秒,又吩咐:“今天在五號場鬧事的那兩個人,去查。”


    “是!”維塔斯恭敬地鞠了個躬,退出房間又小心的關上門。


    溫茶舉起手,按出了十八的通訊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嘆息一口,將手放迴把手上。


    “算了……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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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進了院子,天色已經擦黑,隻在花園和大門處留了盞燈。


    “托馬特?”


    他隨口叫了了一句,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還沒有去休息吧。


    果然,不一會兒托馬特就蹬蹬地跑了出來,手上還掛著抹布,腰間係上一塊灰色的圍裙,他看到十八,立刻笑開,眼角處淺淺地擠出些笑紋來:“少爺您迴來啦?您等等,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你們還沒吃?”十八詫異地瞪大了眼,然後看了眼異常空曠的客廳,眉毛皺起來了,“木木呢?”


    “他在裏麵。”托馬特迴答,然後猛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壞了!魚骨!”


    隨後他就像跑出來那樣跑迴去了,十八嗅到空氣裏隱隱的腥臊氣,無語地咧開嘴做了一個要嘔吐的動作。


    “木木!!”


    他仰起脖子朝廚房叫:“出來給我揉腿!!!”


    每兩秒,殷木木邁著笨拙的步子捧了盤東西跑了過來。


    十八一看他走路的姿勢,立刻皺眉:“怎麽迴事?你個二貨今天又蹲了多久的馬步?刀練了嗎?心法背了嗎?”


    “刀練了!心法……還有一點沒記住。”殷木木搓搓手,將盤子裏精油的瓶蓋擰開,坐到沙發上伸手去抱十八的腿,“今天有沒有受傷……?”


    伸過去的雙手被十八躲過了,殷木木疑惑地抬起頭看他。


    十八臉色很不好看:“你今天蹲了多久的馬步?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習武是講究循序漸進的!”


    殷木木抿了抿嘴:“其實……也沒多久……”


    “還說呢!”托馬特端著一大碗燉湯上桌,偏頭對十八開口,十八轉臉去看他,“我說你也別對他太嚴苛了,這傻孩子,今天從你出門開始就曲著腿搬東西,你迴來前半小時才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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