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爹，諸葛亮已經死了
三國：我成了蜀漢丞相 作者：又長了一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諸葛亮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最欣賞薑維的就是這一點，不懂就是不懂，絕對不會給你找尋任何的借口。
對於這樣誠實的學生，老師一般都是不會吝嗇答案和講解的，諸葛亮自然也是如此。
“無論是排兵布陣，還是領軍作戰，你都比現在的子夜要強，可有一點你比不了子夜。”
“那就是大局觀！”
“啊？”
正在認真傾聽的薑維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眼中滿是狐疑。
自己沒有聽錯吧？
丞相說蘇辰的大局觀比自己強？
如果沒有剛剛的事情他也就認了，可蘇辰這小子剛剛可是差點惹出了一個驚天大麻煩。
這樣你還說他的大局觀比我強？
諸葛亮和薑維相處真麽多年，哪裏不明白對方眼神的意思，笑了笑，隨即說出了一句讓薑維震驚萬分的話。
“就剛剛你所說的那種情況下殺魏延其實是最佳抉擇！”
“最佳的選擇？”
“沒錯。”
“魏延的性格和為人你應該很清楚，一旦我病故，他對大漢朝廷的危害將會超過魏吳兩國。”
“實際上早在我病重之時我便已經在計劃如何名正言順的除掉魏延了。”
薑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他心中的疑惑卻並沒有得到完全的解答。
“要是子夜隻是逞一時之氣呢？”
“若真如此那此刻你應該告訴我的就是魏延的死訊了。”
諸葛亮笑了笑。
如果魏延堅持要獨自行動，那最應該做的就是除掉對方，但對方在最後關頭還是選擇了聽令。
相比較於除掉魏延這個以後可能的危害，擊敗麵前的司馬懿擴大戰略縱深對於大漢的好處更大。
甚至於可以說兩者的好處不可同日而語，而蘇辰顯然選對了。
薑維本身就是個聰明人，諸葛亮稍微一提點他就明白怎麽一迴事了。
沒錯。
魏延對於大漢的危害是大，可以後還有除掉他的機會。
可擊敗司馬懿擊敗魏國這些大軍的機會隻能有眼前這個。
想到這裏，薑維一陣恍然。
但他也感覺得出來，眼前的諸葛丞相選擇蘇辰統籌全局絕對不僅僅是因為看重對方的大局觀以及智謀，肯定還有別的目的在裏麵。
不過看樣子，眼前的諸葛丞相並沒有向自己解釋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再多問了。
接下來的時間內薑維向諸葛亮請教了一些用兵上的問題以及接下來的計劃，一直到正午時分才離開。
而一些投靠魏軍的細作也是在這段時間內將漢軍這邊發生的事情傳了迴去。
中軍大營內，司馬懿夏侯霸等人悉數落座。
坐在上方的司馬懿目光掃了眼眾人，開口說道：“蜀軍那邊的消息你們應該也看了，都有什麽想法？”
“大將軍。”
夏侯霸率先站了出來，他向司馬懿行了一禮，朗聲說道：“我認為諸葛亮詐死引誘我們攻打是假，趁機率軍撤退為真。”
“我也讚同。”
“諸葛亮現在病重以至於連一些日常事務都要那個傀儡幫忙處理了，顯然身體狀況在急劇惡化。”
“這個時候他最想要做的絕對是將五丈原的這幾十萬大軍撤迴國內，給蜀國保留一點火種和希望。”
說話的是夏侯霸的弟弟夏侯威，但其他孫禮等人也是紛紛點頭，顯然他們也是相信夏侯霸兄弟的這番分析。
“孩兒不認同。”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看去，發現是大將軍司馬懿的兒子司馬昭。
“子上，你有什麽不同看法？”
司馬昭也不懼自己和眾人意見不一致，見父親詢問，直接起身來到大殿中間向眾人說起了自己的看法。
“仲權他們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如此重要且嚴密的計策為什麽會這麽輕易被我們得到？”
“甚至可以說是不會吹灰之力。”
“這……”
司馬昭一下子就夏侯威等人給問到了，確實，這可是事關數十萬蜀軍生死存亡的重要消息、重要計策，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泄露出來？
“子上說的有道理，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
“實不相瞞，我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同樣的情報。”
說話的是郭淮，他在魏軍之中也算是老資曆了，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一時間，營帳內不少原本還在熱烈討論的人都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別的陰謀詭計在裏麵？
想不明白的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司馬昭。
司馬昭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笑了笑，繼續分析說道：
“我認為這是諸葛亮的欲蓋彌彰之計，他真正的目的還是引誘我們出擊然後埋伏，隻是擔心我們不上當所以就先行散布了消息，讓我們以為他真的是為了撤軍。”
“對對對。”
“肯定是這樣，不然根本沒辦法解釋眼下的這一切。”
夏侯霸仔細想了想和覺得很有道理，立馬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分析。
“你們大家覺得呢？”一直沉默的司馬師開口說道。
“仲權分析的有道理，但子上的分析更有道理，也更有說服力。”
“沒錯。”
“我們之前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太容易了，很可能是蜀軍故意散布的。”
“不是可能，分明就是。”
“換作我們是蜀軍那肯定是各種隱瞞，甚至於隻告訴軍中中高級將領，怎麽可能就這樣將如此機密的消息散布的滿天飛，唯恐敵人不知道？”
“肯定是這樣！”
“……”
眾人很快就統一了意見，相比於夏侯霸的分析，這一次讚同司馬昭的人更多，幾乎每一個人都讚同。
看著逐漸達成一致的眾人，司馬師給他們潑了一碰冷水。
“如果你們真的這樣認為，那就真的中了蜀軍的計策了。”
“嗯？”
眾人為之一愣，正沉浸在眾人拍馬之中司馬昭更是忍不住直接質詢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司馬師也沒有瞞著大家的打算，很快就向大家做起了解釋。
“子上，你們的分析都不錯，但都忽略了一個前提。”
“如果我說諸葛亮真的死了，那你們覺得自己的分析還是對的嗎？”
“什麽？”
“諸葛亮死了？”
“真的假的？”
“什麽時候的事情？”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司馬師的這個消息，眾人無不震驚。
諸葛亮之前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怎麽忽然就死了？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聽到過對方病危的消息啊！
“大哥，是不是真的？”司馬昭皺眉問道：“其中怕不是有炸吧？”
“如果諸葛亮真的病死了的話，那他應該會對楊儀等人有所囑托。”
“可無論是我們安插在楊儀還是費禕等人身邊的探子都沒有傳來任何的情報。”
“這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眾人也是紛紛點頭，這也是他們的疑惑。
諸葛亮是什麽人？在整個蜀漢可謂是一言九鼎，權傾天下。
對方要是死了的話怎麽可能不會有所交代呢？
就算沒什麽要對楊儀等人說的，那對劉禪這個皇帝總得交代囑托一二吧？
還有他的夫人黃月英，兩人可是舉案齊眉，關係融洽。
這怎麽也會留下一兩句遺言之類的呀！
“也許是諸葛亮死得太急，亦或者諸葛亮早已留下了遺書，隻是害怕被我們探知所以沒有公布。”
“大哥，你這分析未免太草率了。”
“有沒有更加確鑿的證據？”司馬昭打斷道。
“有。”
司馬師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根據我們的詳細調查，諸葛亮在向天借壽之前就已經死了。”
“為了能夠讓大軍順利撤退，他就讓人隱瞞了自己的死訊，並且留下遺策要蘇子夜這個傀儡扮成他表演一出向天借壽的戲碼。”
“也正是從那天開始，但凡蘇子夜出現諸葛亮就會消失，哪怕楊儀這樣的親信去看望也見不到。”
“我這裏還有一係列的證據和調查結果，你們可以看看。”
司馬師說著就將一份份的調查報告分發給了眾人。
司馬昭仔仔細細的將調查報告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但心中的疑慮並沒有就此消散。
“大哥，從這些情報來看諸葛亮確實已經死了，但也不能夠就說明這不是諸葛亮的計策呀！”
諸葛亮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尤其是之前上方穀的兵敗。
要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救了他們一命，他們父子以及幾十萬大軍就要全部葬送了。
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無論如何高估都不為過。
“這……”
司馬師有些為難，他沒有想到自己拿出了這麽多的證據，還是不能夠說服眾人。
他看了一眼上方的司馬懿，見對方點了點頭，這才說道：
“好吧。”
“原本我是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的，可到如今不說是不行了。”
“但我要你們所有人保證絕對不將這一個消息傳到第二個人耳中，違令者，以泄露軍機論處。”
郭淮和孫禮等人麵色逐漸凝重了起來，司馬師在軍中和大家相處還是很不錯的，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對方說出如此嚴肅的話。
看來他們即將聽到的消息是很機密。
這讓眾人忐忑的同時又激動了起來，紛紛點頭做出了司馬師所要的保證。
見所有人都已經答應並且作出了保證，司馬師這才緩緩說出了答案。
“我之所以如此肯定諸葛亮已經死了，是因為我們的人親眼看見了諸葛亮的屍體，並且聞到了對方屍體散發的臭味。”
“嘶……”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也終於明白司馬師剛剛為什麽要他們做出那樣的保證了。
能夠在眼下這種情況近距離看到諸葛亮屍體的人肯定是蜀軍裏麵的高級將領，甚至於有可能是諸葛亮往日的心腹。
這樣一個內因對於他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難怪司馬師會如此鄭重。
“看來諸葛亮是真的死了呀！”司馬昭頹然坐下。
其他人也是沉默不語。
對於在場的所有將領來說，諸葛亮都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照理說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驚喜萬分，興奮不已，可眼下卻沒有一個人激動的喊出來，甚至於連興奮神色都沒有露出。
這一點司馬懿最有體會。
他應該是所有人裏麵最希望諸葛亮死的一個了，可眼下真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感到的卻不是高興，而是遺憾。
遺憾這樣一個人沒有死在自己的手裏。
遺憾自己沒有在對方還活著的時候打敗對方。
如此，就算接下來能夠順利擊敗這數十萬蜀軍，又有什麽成就可言？
不過司馬懿也不是一個很喜歡感懷傷秋的人，很快就重振了精神，對眾人擺手吩咐道：
“好了，今晚子時蜀軍就會撤退，你們大家各自下去準備吧，時辰一到我們就直接出發。”
司馬懿沒有分析蜀軍可能的計策，而是直接下達了作戰命令，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分析了。
如果諸葛亮還活著，那還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可現在對方已經死了。
眼下的蜀軍隻有撤退這一條道路，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
“末將領命。”眾人起身來到大殿中間，躬身領命。
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夠殺死諸葛亮這個最大的對手，但對於擊敗蜀軍一統天下他們還是很感興趣的，很快就各自下去準備了。
司馬懿也是難得沒有繼續看書，而是走出營帳看著還亮著的天空發呆，久久沒有迴過神來。
“爹，你沒事吧？”見他神情有些不對勁，司馬師小心問道。
“不知為何，我心中有些不安。”
司馬懿將目光收迴，歎了一口氣說道：“今天的議事實在是太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應該是我和諸葛亮交手以來我們所有人唯一意見一致的一次。”
“以諸葛亮的智慧和謀略，他的計策會簡單到連夏侯霸這樣的武夫也能夠識破嗎？”
司馬懿這話看似在問司馬師，更多的卻是在問自己。
他和諸葛亮交手很多年了 ，很清楚這個對手的可怕之處。
對方的每一個計策都千變萬化，有很多種可能性，讓你根本琢磨不透。
可這一次他卻好像完全看懂了對方的計策，這讓他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對於這樣誠實的學生，老師一般都是不會吝嗇答案和講解的，諸葛亮自然也是如此。
“無論是排兵布陣，還是領軍作戰，你都比現在的子夜要強，可有一點你比不了子夜。”
“那就是大局觀！”
“啊？”
正在認真傾聽的薑維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眼中滿是狐疑。
自己沒有聽錯吧？
丞相說蘇辰的大局觀比自己強？
如果沒有剛剛的事情他也就認了，可蘇辰這小子剛剛可是差點惹出了一個驚天大麻煩。
這樣你還說他的大局觀比我強？
諸葛亮和薑維相處真麽多年，哪裏不明白對方眼神的意思，笑了笑，隨即說出了一句讓薑維震驚萬分的話。
“就剛剛你所說的那種情況下殺魏延其實是最佳抉擇！”
“最佳的選擇？”
“沒錯。”
“魏延的性格和為人你應該很清楚，一旦我病故，他對大漢朝廷的危害將會超過魏吳兩國。”
“實際上早在我病重之時我便已經在計劃如何名正言順的除掉魏延了。”
薑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他心中的疑惑卻並沒有得到完全的解答。
“要是子夜隻是逞一時之氣呢？”
“若真如此那此刻你應該告訴我的就是魏延的死訊了。”
諸葛亮笑了笑。
如果魏延堅持要獨自行動，那最應該做的就是除掉對方，但對方在最後關頭還是選擇了聽令。
相比較於除掉魏延這個以後可能的危害，擊敗麵前的司馬懿擴大戰略縱深對於大漢的好處更大。
甚至於可以說兩者的好處不可同日而語，而蘇辰顯然選對了。
薑維本身就是個聰明人，諸葛亮稍微一提點他就明白怎麽一迴事了。
沒錯。
魏延對於大漢的危害是大，可以後還有除掉他的機會。
可擊敗司馬懿擊敗魏國這些大軍的機會隻能有眼前這個。
想到這裏，薑維一陣恍然。
但他也感覺得出來，眼前的諸葛丞相選擇蘇辰統籌全局絕對不僅僅是因為看重對方的大局觀以及智謀，肯定還有別的目的在裏麵。
不過看樣子，眼前的諸葛丞相並沒有向自己解釋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再多問了。
接下來的時間內薑維向諸葛亮請教了一些用兵上的問題以及接下來的計劃，一直到正午時分才離開。
而一些投靠魏軍的細作也是在這段時間內將漢軍這邊發生的事情傳了迴去。
中軍大營內，司馬懿夏侯霸等人悉數落座。
坐在上方的司馬懿目光掃了眼眾人，開口說道：“蜀軍那邊的消息你們應該也看了，都有什麽想法？”
“大將軍。”
夏侯霸率先站了出來，他向司馬懿行了一禮，朗聲說道：“我認為諸葛亮詐死引誘我們攻打是假，趁機率軍撤退為真。”
“我也讚同。”
“諸葛亮現在病重以至於連一些日常事務都要那個傀儡幫忙處理了，顯然身體狀況在急劇惡化。”
“這個時候他最想要做的絕對是將五丈原的這幾十萬大軍撤迴國內，給蜀國保留一點火種和希望。”
說話的是夏侯霸的弟弟夏侯威，但其他孫禮等人也是紛紛點頭，顯然他們也是相信夏侯霸兄弟的這番分析。
“孩兒不認同。”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看去，發現是大將軍司馬懿的兒子司馬昭。
“子上，你有什麽不同看法？”
司馬昭也不懼自己和眾人意見不一致，見父親詢問，直接起身來到大殿中間向眾人說起了自己的看法。
“仲權他們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如此重要且嚴密的計策為什麽會這麽輕易被我們得到？”
“甚至可以說是不會吹灰之力。”
“這……”
司馬昭一下子就夏侯威等人給問到了，確實，這可是事關數十萬蜀軍生死存亡的重要消息、重要計策，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泄露出來？
“子上說的有道理，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
“實不相瞞，我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同樣的情報。”
說話的是郭淮，他在魏軍之中也算是老資曆了，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一時間，營帳內不少原本還在熱烈討論的人都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別的陰謀詭計在裏麵？
想不明白的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司馬昭。
司馬昭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笑了笑，繼續分析說道：
“我認為這是諸葛亮的欲蓋彌彰之計，他真正的目的還是引誘我們出擊然後埋伏，隻是擔心我們不上當所以就先行散布了消息，讓我們以為他真的是為了撤軍。”
“對對對。”
“肯定是這樣，不然根本沒辦法解釋眼下的這一切。”
夏侯霸仔細想了想和覺得很有道理，立馬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分析。
“你們大家覺得呢？”一直沉默的司馬師開口說道。
“仲權分析的有道理，但子上的分析更有道理，也更有說服力。”
“沒錯。”
“我們之前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太容易了，很可能是蜀軍故意散布的。”
“不是可能，分明就是。”
“換作我們是蜀軍那肯定是各種隱瞞，甚至於隻告訴軍中中高級將領，怎麽可能就這樣將如此機密的消息散布的滿天飛，唯恐敵人不知道？”
“肯定是這樣！”
“……”
眾人很快就統一了意見，相比於夏侯霸的分析，這一次讚同司馬昭的人更多，幾乎每一個人都讚同。
看著逐漸達成一致的眾人，司馬師給他們潑了一碰冷水。
“如果你們真的這樣認為，那就真的中了蜀軍的計策了。”
“嗯？”
眾人為之一愣，正沉浸在眾人拍馬之中司馬昭更是忍不住直接質詢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司馬師也沒有瞞著大家的打算，很快就向大家做起了解釋。
“子上，你們的分析都不錯，但都忽略了一個前提。”
“如果我說諸葛亮真的死了，那你們覺得自己的分析還是對的嗎？”
“什麽？”
“諸葛亮死了？”
“真的假的？”
“什麽時候的事情？”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司馬師的這個消息，眾人無不震驚。
諸葛亮之前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怎麽忽然就死了？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聽到過對方病危的消息啊！
“大哥，是不是真的？”司馬昭皺眉問道：“其中怕不是有炸吧？”
“如果諸葛亮真的病死了的話，那他應該會對楊儀等人有所囑托。”
“可無論是我們安插在楊儀還是費禕等人身邊的探子都沒有傳來任何的情報。”
“這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眾人也是紛紛點頭，這也是他們的疑惑。
諸葛亮是什麽人？在整個蜀漢可謂是一言九鼎，權傾天下。
對方要是死了的話怎麽可能不會有所交代呢？
就算沒什麽要對楊儀等人說的，那對劉禪這個皇帝總得交代囑托一二吧？
還有他的夫人黃月英，兩人可是舉案齊眉，關係融洽。
這怎麽也會留下一兩句遺言之類的呀！
“也許是諸葛亮死得太急，亦或者諸葛亮早已留下了遺書，隻是害怕被我們探知所以沒有公布。”
“大哥，你這分析未免太草率了。”
“有沒有更加確鑿的證據？”司馬昭打斷道。
“有。”
司馬師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根據我們的詳細調查，諸葛亮在向天借壽之前就已經死了。”
“為了能夠讓大軍順利撤退，他就讓人隱瞞了自己的死訊，並且留下遺策要蘇子夜這個傀儡扮成他表演一出向天借壽的戲碼。”
“也正是從那天開始，但凡蘇子夜出現諸葛亮就會消失，哪怕楊儀這樣的親信去看望也見不到。”
“我這裏還有一係列的證據和調查結果，你們可以看看。”
司馬師說著就將一份份的調查報告分發給了眾人。
司馬昭仔仔細細的將調查報告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但心中的疑慮並沒有就此消散。
“大哥，從這些情報來看諸葛亮確實已經死了，但也不能夠就說明這不是諸葛亮的計策呀！”
諸葛亮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尤其是之前上方穀的兵敗。
要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救了他們一命，他們父子以及幾十萬大軍就要全部葬送了。
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無論如何高估都不為過。
“這……”
司馬師有些為難，他沒有想到自己拿出了這麽多的證據，還是不能夠說服眾人。
他看了一眼上方的司馬懿，見對方點了點頭，這才說道：
“好吧。”
“原本我是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的，可到如今不說是不行了。”
“但我要你們所有人保證絕對不將這一個消息傳到第二個人耳中，違令者，以泄露軍機論處。”
郭淮和孫禮等人麵色逐漸凝重了起來，司馬師在軍中和大家相處還是很不錯的，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對方說出如此嚴肅的話。
看來他們即將聽到的消息是很機密。
這讓眾人忐忑的同時又激動了起來，紛紛點頭做出了司馬師所要的保證。
見所有人都已經答應並且作出了保證，司馬師這才緩緩說出了答案。
“我之所以如此肯定諸葛亮已經死了，是因為我們的人親眼看見了諸葛亮的屍體，並且聞到了對方屍體散發的臭味。”
“嘶……”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也終於明白司馬師剛剛為什麽要他們做出那樣的保證了。
能夠在眼下這種情況近距離看到諸葛亮屍體的人肯定是蜀軍裏麵的高級將領，甚至於有可能是諸葛亮往日的心腹。
這樣一個內因對於他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難怪司馬師會如此鄭重。
“看來諸葛亮是真的死了呀！”司馬昭頹然坐下。
其他人也是沉默不語。
對於在場的所有將領來說，諸葛亮都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照理說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驚喜萬分，興奮不已，可眼下卻沒有一個人激動的喊出來，甚至於連興奮神色都沒有露出。
這一點司馬懿最有體會。
他應該是所有人裏麵最希望諸葛亮死的一個了，可眼下真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感到的卻不是高興，而是遺憾。
遺憾這樣一個人沒有死在自己的手裏。
遺憾自己沒有在對方還活著的時候打敗對方。
如此，就算接下來能夠順利擊敗這數十萬蜀軍，又有什麽成就可言？
不過司馬懿也不是一個很喜歡感懷傷秋的人，很快就重振了精神，對眾人擺手吩咐道：
“好了，今晚子時蜀軍就會撤退，你們大家各自下去準備吧，時辰一到我們就直接出發。”
司馬懿沒有分析蜀軍可能的計策，而是直接下達了作戰命令，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分析了。
如果諸葛亮還活著，那還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可現在對方已經死了。
眼下的蜀軍隻有撤退這一條道路，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
“末將領命。”眾人起身來到大殿中間，躬身領命。
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夠殺死諸葛亮這個最大的對手，但對於擊敗蜀軍一統天下他們還是很感興趣的，很快就各自下去準備了。
司馬懿也是難得沒有繼續看書，而是走出營帳看著還亮著的天空發呆，久久沒有迴過神來。
“爹，你沒事吧？”見他神情有些不對勁，司馬師小心問道。
“不知為何，我心中有些不安。”
司馬懿將目光收迴，歎了一口氣說道：“今天的議事實在是太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應該是我和諸葛亮交手以來我們所有人唯一意見一致的一次。”
“以諸葛亮的智慧和謀略，他的計策會簡單到連夏侯霸這樣的武夫也能夠識破嗎？”
司馬懿這話看似在問司馬師，更多的卻是在問自己。
他和諸葛亮交手很多年了 ，很清楚這個對手的可怕之處。
對方的每一個計策都千變萬化，有很多種可能性，讓你根本琢磨不透。
可這一次他卻好像完全看懂了對方的計策，這讓他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