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坐上了車,晴翠才吼出聲,“你到底是怎麽迴事?!”他的行事越來越無理了。


    “你就這樣任由人欺負?”袁克勤氣憤的道。


    “我沒有被人欺負。”況且她也打了王得比一巴掌,仇已經討迴來了。


    不過王得比又沒有犯到他,他為什麽一副替她抱不平的模樣?


    “沒有?那麽她們竊竊私語在說什麽?還有那個男人為什麽一臉內疚的樣子?”她以為他沒有眼睛看嗎?


    “每個人都喜歡說別人閑話,既然管不了,那隻能置之不理,不然還能怎麽樣?”晴翠淡淡的問。


    如果什麽事都要去介意,那她早就氣死了。


    “你沒有任人欺壓?”袁克勤沉著臉問。


    晴翠看著他,“奇怪了,我被人欺壓關你什麽事?”


    “你是我老婆。”他理直氣壯的說。


    “那又如何?”


    “那表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不會讓華貿公司好過的。


    “那你的事是不是就是我的事?”晴翠反問。


    袁克勤不語,男人的事哪需要女人家插手。


    “你管太多了。”她撇開頭,看向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


    他著了晴翠一眼,卻瞄見她放在膝上的手沒有戒指,他老大不高興了起來。“我沒有買結婚戒指給你。”明知道是他的疏忽,卻將氣出在她的身上。


    晴翠霍然望向他,“你吃錯藥了?”怎麽突然提起這個?


    他將車轉了個彎,往珠寶店去。


    “我不需要戒指。”她強硬的說。


    袁克勤置若罔聞。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霸道?”她喃喃地抱怨著。


    他怎麽越來越奇怪……


    ☆        ☆        ☆


    袁克勤停下車,打開晴翠那邊的車門,見她還不肯下車,詭笑的開口,“你要我扛,還是你要自己走?”兩樣他都不介意。


    晴翠不甘心的下了車,跟著他走進珠寶店裏。


    珠寶店的女店員見到大客戶上門,趕緊迎了上來,殷勤的問道:“袁少爺,你需要什麽?”


    “結婚戒指。”袁克勤簡單扼要的說。


    “那夫人喜歡什麽樣的款式?有特別指定的樣式嗎?”女店員趕緊問。


    晴翠冷著一張臉不理人。


    女店員不知所措的忤在一旁,不知道該不該再說話。


    “先拿一些出來看看。”他替她答道。


    女店員聞言馬上擺上三大盒的戒指。


    “你喜歡哪一個?”袁克勤拿起一枚鑽戒,就在晴翠的手上套。


    她連理都不想理他。‘“嫌它小家子氣,不喜歡?”袁克勤不以為意,拿掉她手上的鑽戒。


    她皺著眉,終於開口道:“我說過了,我不需要戒指,況且那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要出牆,就會出牆,他還指望戒指能做什麽!


    “這個呢?”他換了另一枚。


    “你這個驢子。”她低聲罵道,直想在他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下一紀,看他會不會開通一點。


    袁克勤見她還是不感興趣,他放下手中的琥珀戒指,拿起另一枚紅寶石戒指,“這個呢?”他很有耐心的問。


    晴翠見阻止不了他,於是將目光往櫃上的戒指望去,“就那個吧。”她指著一枚隻有紋路,沒有裝飾的金戒。


    袁克勤瞪著那枚看起來不起眼的戒指,不悅的開口,“幹脆我替你決定算了。”老是選那麽小家子氣的東西,好像他在虐待她一樣。


    “那枚戒指讓我做起事來不會礙手礙腳,洗澡時也不用特地拔下來,更不用隨時隨地擔心會丟掉,我喜歡。”晴翠解釋道。


    袁克勤還是不滿意,但她都開口稅她喜歡了,他也不想再惹她生氣,“就那個了。”


    這次換女店員皺起眉,“那麽還需要其他的飾品嗎?”


    “不用了。”晴翠搖頭。


    “要。”


    袁克勤和晴翠默契十足的同時開口,說完後,他們瞥了對方一眼,又噤口不語。


    女店員的現線在他們身上兜了一圈,拿出一金飾品說:“這款粉紅色的珍珠頂鏈和耳環如何?


    配上夫人白皙粉嫩的皮膚是相得益彰。”


    “我不喜歡。”晴翠冷下臉。


    “就這一款。”


    袁克勤和晴翠又同時說話。


    “我馬上替你們包起來。”女店員恭謹的退至一旁,看到兩人冷沉的表情,她什麽話都不敢再多說了。


    晴翠拚命的吸氣,試著不讓自己失控,但氣紅的臉頰卻遮掩不住心中的憤怒。


    他伸手挽住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低聲警告道:“我說過,不準在人前反駁我的話。”


    “我用不到那種貴重的東西。”她拒絕接受任何他給的物品。


    “你會用到。““我不會用到。”晴翠瞪向他。


    “要打賭嗎?”袁克勤的嘴角勾起了笑。


    “賭什麽?”


    “賭……如果我輸了,我答應你可以在人前反駁我;如果你輸了,你就必須一輩子乖乖的聽我的話,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他賊賊的拐著她。


    “好!”她氣極攻心,沒有多加考慮便答應了。


    袁克勤笑得曖昧極了,她一定會輸的。


    ☆        ☆        ☆


    天鵝絨般的黑色夜空上點綴了幾顆微微發亮的星星,閃爍的光亮打不進隱藏在房間內的交纏。


    晴翠難耐激情的在枕頭上搖晃著頭顱,無法承受袁克勤越來越邪佞的做愛方式,他簡直像頭發情的公牛,隨時隨地都要。


    激情過後,他汗水淋漓的趴在她的身上。


    晴翠喘著氣,平息自己的欲念,溫潤的手輕滑過他肌理分明的背脊。


    他總是逼迫她接受他的一切,也能在她怪他之前,讓她得到從未有過的高潮。


    “爸安排的課程,你吃得消嗎?”他翻下她的身,點了根香煙。


    “嗯。”她淡淡的應道。他提起這件事,就讓她想起跟他打賭的事,而一想起跟他打賭的事,她就不想搭理他。


    她的儀態老師告訴她,珠寶是她未來一定要用的必備品,而這男人早就知道,卻又拿這種她穩輸不贏的賭局來騙她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女子,真是不可原諒!


    “要你多說幾個字迴答我是那麽困難的事?”


    袁克勤瞥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的身體時快速的收迴目光。


    他對她的身體太著迷了,那不是件好事。


    聞言,晴翠的身子僵住,“我受得住。”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要死不活的?你要是輸不起,我可以當作沒這迴事。”他表情冷驚的說。


    “我會遵守我們的約定——”


    “該死!”袁克勤怒罵,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含住她張開的小嘴,狠狠的侵略著。


    他厭惡她對他的冷淡及製式的反應。


    晴翠開始迴應他的熱情與他交纏。


    袁克勤低吼了一聲,她的主動讓他更加的狂猛,不在乎會不會傷了她。


    “痛。”她瑟縮了一下。


    他察覺她的退縮立刻停止他粗暴的力道,受不了她嬌美的身上帶著他給她的淤傷,但他的手還是徘徊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


    “我們再來一次。”


    “你就不能跟我談談正經事,不要老是想著這檔子事。”晴翠咬緊牙關,對他的魔手又愛又恨。


    “這對我們而言是最正經不過的事了。”袁克勤挑著眉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


    “我是認真的。”她正色道。


    “我也是認真的。”他將頭埋在她的肩胛骨上細咬著。


    “你……”她霍地閉上嘴。是啊,他們有什麽正經事要做,不就生孩子這件事而已嗎?


    “怎樣?我們再來一次?”他再問。


    “好,我們再來一次。”晴翠主動抱住他.手悄悄的往下伸。


    沒有預期晴翠會這樣做的袁克勤驚喘一聲,“你打算來個絕地大反攻了嗎?”


    她輕聲呢喃,“你願意嗎?”情欲纏身讓她的聲音充滿魅惑的性感,她也想知道他的滋昧。


    袁克勤低低的笑了開來。


    這幾天他給她的肯定,比她活了二十多年得到的還多。


    ☆        ☆        ☆


    袁克勤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狀似優閑的在看報。


    睛翠穿著性感內衣,苦著一張臉走在他麵前。


    他瞄了她一眼,悶頭低笑。


    “笑,笑死你算了。”她老羞成怒。


    “你可以不用這麽辛苦的。”他好笑的說。她真的是不懂得情趣,哪有人誘惑老公是這樣笨拙,全身僵硬得跟僵屍一樣。


    “是誰叫我這麽做的?!”晴翠怒道。自從她輸了賭的,他就三不五時叫她做這種勾引他的事。


    袁克勤拉著心有怨怒的晴翠,坐到他兩腿中央。“你看。”他指著報紙上的某一篇新聞。


    “看什麽?”她好奇的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


    他低頭偷了一個吻,晴翠轉頭瞪他。


    “不氣,不氣。”他嘻笑道。


    “你老是喜歡這樣。”總愛逗得她又氣又窘。


    一通電話打斷袁克勤對晴翠的捉弄,他接起電話,聽到來人的話,臉色登時變得冷凝。


    袁克勤聽著對方的聲音,卻一直部沒有迴話。


    晴翠發覺不對勁的抬頭,看見他的表情,一種不安浮現心頭讓她忍不住緊緊抱住他。


    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改而撫上她的秀發,另一手仍拿著電話傾聽。


    晴翠靠在他胸膛,小手悄悄的解開他衣服的紐扣,探進衣內細細的摸索著他溫暖的肌膚。


    袁克勤抓住了她的頭發,稍大的力道弄痛了她,但晴翠卻更靠住他厚實的胸膛,小手不停的在他胸膛滑動。


    待對方說完了話,他放下電話抬起她的下巴,熱切的吻上她的櫻唇。


    在激烈的狂吻過後,袁克勤凜然的看著在他的身下越顯嬌嬈的女子。


    她無力的窩在袁克勤的懷中,眷戀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小手輕輕的在他的心髒處畫著圈圈。


    “睡吧。”他在她耳邊低聲道。


    她凝望著他好一會兒,而他用一種深沉的目光迴應著她。


    晴翠轉身不再麵對她,她假裝睡著,手卻緊擰著棉被不放。


    從他接到那通電話開始,他的人、他的心就已經不在了。


    不知過了多久,袁克勤低頭悄悄的在晴翠的額間落下一吻,隨即決絕的離開袁家。


    晴翠在袁克勤走後,睜開眼平躺在床,看著天花板出神,慢慢的眼淚溢了出來。


    他還是沒有依戀的走了。


    ☆        ☆        ☆


    “他走了。”


    袁深庭歎了一口氣,看見今天隻有晴翠一個人下樓來,他就知道了。


    晴翠低著頭悶悶的說:“爸,我沒有懷孕。”她的月事剛來。


    袁深庭蹙起眉。


    “我去找他。”她略帶著急的說。


    “你不用這樣。”


    “爸,我想去找他。”她的夢想是要有個孩子,袁氏的一切隻是副屬,況且爸也想有個孫子,她怎麽能夠這樣什麽都不做讓他失望。


    “不行!”袁深庭嚴厲的拒絕。


    “爸?”她不懂,當初他們不是的好了,為什麽在這時又反悔?


    “袁氏需要你,我已經準備宣布你在袁氏的身分,你必須先鞏固自己在袁氏的地位。孩子可以等克勤迴來再生,況且我不允許一個女人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他已經有心理準備要失去一個兒子,但他不打算再失去媳婦。


    他已經把晴翠視為一家人。


    “但是……”


    “現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把袁氏集團管理好,把自己的地位鞏固好。”


    她抿著嘴不語。


    “那小子不會那麽早死的。”


    “爸?”他怎麽突然這麽說?


    “苦了你。”


    “爸,這是我們說好的,並不算什麽的。”晴翠趕緊說道。”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活了六、七十歲,可不是白活的。”他親眼著著他們相處了一個月,他們有沒有愛上彼此,他心知肚明。


    晴翠低頭不語。


    “你不該那麽傻的,那孩子是個好情人,但絕不是個好丈夫。”袁深庭心疼的說。愛上克勤,就注定是一輩子的情傷。_“那就隻當清人吧。”晴翠的眉間染上愁思,視線飄離了袁深庭。


    他訝然的看著她。


    “永遠的情人。”她喃喃的說。


    讓她隻能懷念著他,而不是惦記著他,隻因他永遠都在她觸摸不到的地方。


    ☆        ☆        ☆


    袁克勤下了飛機,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迎了上來。


    “你來早了。”司馬誤好笑的說道。


    “別抱怨。”袁克勤冷冷的狠瞪了司馬誤一眼。


    “我不過要你早一個月到,你卻早了兩個月!”


    司馬誤的目光在袁克勤的身上轉了一圈。


    克勤怎麽擺了一張臭臉,他是欲求不滿嗎?


    “事情怎樣了?”袁克勤背著行李,不搭理司馬誤煩人的問題。


    “正熱鬧呢。”司馬誤瞄著他。


    “需要我們插一腳嗎?”他點了根香煙。


    “那倒不必,不過他需要我們幫他把他老婆送出國去。”司馬誤一談到正事隨即認真了起來。


    “道爾·莫納那小子是嫌我們吃得太飽撐著嗎?竟叫我們來做這種小事?”袁克勤微訝道。道爾·莫納為了雇用他們,可是付出了一筆天文數字。


    “沒辦法,誰教他就是為了他老婆才跟那個獨裁者起衝突的。”司馬誤聳聳肩。女人真的是禍水,千古不變。


    “用什麽方法?”袁克勤問道。


    “船。”司馬誤簡潔的迴道。


    “多久?”袁克勤快步的走著,司馬誤跟在他身旁。


    “一個月後,必須在五天內送出去。”司馬誤解釋道,“還有我們的身分必須要顧到。”所以他們必須當文字記者和攝影師。


    “我知道了。”袁克勤點點頭。


    他來這裏不是為了當個戰地記者,而是受艾菲國王道爾·莫納的啟用,參與艾菲王國的戰爭,準備扳倒為亂的軍閥——海荷·尼斯。


    也就是說他是個傭兵,而且是最頂尖的傭兵。


    至於為什麽他會從一個大少爺變成傭兵?那是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的結果。


    原本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卻因為自己的好奇心作祟,侵入一個秘密組織的聯絡網站,不小心結識了司馬誤,而被他所屬的組織看上。


    他沒有異議的接受他們的訓練,成為他們旗下的一員。


    他喜歡這個工作,甚至可以說樂在其中,他享受每一次上戰場的刺激和每一次的挑戰。


    他不後悔參加這個組織,隻因在戰場上他才能覺得自己活著,他需要這樣的感受,體認生命的躍動。


    但這時他想的不是任務,不是接下來要如何完成這項工作,而是那個不該在他生命中出現的女人。


    在這種不該有雜念的地點,想念一個相處一個月的女人?


    他的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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