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後續情況有人跟進,薑獻三人就坐著直升飛機先去了附近的軍區。


    此次行動地麵布置用的全是天機門徒,行動事先雖跟鄧峰報備過,事情告一段落薑獻還是要當麵陳述過程。


    按理說不需要這麽急的,可誰讓事情搞的動靜有點大。


    颶風可是天災,一個民間組織能製造且控製天災,這後果根本不敢細想。


    鄧峰很急所以來的很快。


    有汪家這個前車之鑒在,他真的怕了這種突然冒出來的未知勢力。


    所以當薑獻推開待客室大門,迎麵看到的就是正在揪頭發的鄧峰。


    薑獻看的一樂,張嘴就來:“呦~鄧老哥做造型呢?”


    鄧峰這會哪有心思跟他扯淡,把三人讓進屋裏就按著薑獻一頓追問。


    “幫你擺陣那夥人你的仔細跟我說說,當然這次他們的忙也不是白幫的,我職責範圍內盡量滿足……


    這次動靜真的……再來幾次我就頂不住了,何況你也知道上麵要維穩的,這些人到底可不可控,你對他們又了解到什麽程度……”


    看鄧峰這副樣子薑獻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忙拍了拍對方肩膀以作安慰。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


    鄧峰:……


    鄧峰氣笑了,他揮開薑獻的手道:“少扯犢子,這說正事呢你小子就不能嚴肅點?”


    薑獻無奈隻能把天機門的曆史細細道來,除與張家汪家的聯係被隱去不提,又著重講了他們後麵幾代一直處於隱世狀態十分安分。


    當初天機老頭讓門人參與布陣時,薑獻就問過:


    “你就不怕暴露實力被上麵關注?”


    老人坦蕩一笑:“比起暴露我更怕組合陣失敗帶來的後果,何況上麵容得下佛家道家又怎會容不下我術士?”


    就是有了那次談話,薑獻才決定投桃報李替他們迴避下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天機門真的是個鬆散的民間組織,人家既沒利用旁門左道破壞龍脈,也沒仗著勢力攪弄政權。


    整個教派幹的最大的事就是數千年如一日的與神作對殺神使,平時真就是一片田園修仙風。


    這點罪過又不危害民眾,不至於給人冠上個邪教的名頭除了。


    薑獻被雷劈那事屬於私仇,通過這次合作也算兩清了。


    鄧峰聽完後久久不能迴神,半晌他一拍大腿道:


    “這麽說天機門跟咱們特別行動部基調是一樣的,都是除邪衛道保一方平安……可惜最後也隱世了……”


    口中雖抱怨其實心裏也明白怎麽迴事,法術用多了哪有不短命的,前輩死傷無數的情況下後輩避世也情有可原。


    道門那幾個老頭不也一樣,每次請他們幫忙不是雲遊就是閉關,躲他跟躲黑白無常似的。


    鄧峰理解天機門的選擇,但職責內的程序還是得完成。


    “不管過去如何,既然出來了就得登記上報,佛道兩家都是有先例在的躲是躲不掉的。


    還有你們搞的那個組合陣的威力太大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完整的陣法圖必須上交,涉事所有人也要簽保密協議。”


    薑獻聽完不置可否,雖說鄧峰這些要求都在合理範圍內,他也不會越俎代庖的替別人做決定。


    掏手機撥通天機老頭的電話直接扔給鄧峰,讓他們自己談。


    做完這些他拍拍屁股就出了會客室。


    話說到飯點了,軍營的食堂在哪?


    見薑獻都走了張起麟與王胖子立馬跟上。


    張起麟放空習慣了不覺得什麽,王胖子幹坐著喝了一肚子茶水早不耐煩了,終於結束得趕緊找個廁所解決下已經發脹的膀胱。


    午飯因為鄧峰的關係他們吃的招待餐,聽起來挺牛逼其實就是普通炒菜加大白饅頭。


    王胖子是軍區大院裏長大的對這裏頭的事門清,見薑獻驚訝笑著解釋道:


    “部隊不比外麵沒那麽多彎彎繞繞,這裏的人不會搞特殊待遇,小鍋炒菜算是頂好的招待了。”


    鄧峰這會已經沒了剛見麵時的急切,王胖子說完後也自然的加入了話題。


    “是啊,我這都算搞特殊了,去年跟著領導視察吃的還是大鍋菜呢。


    當兵的都務實哪像那些……算了,算了,不說這個。


    等風停了你們就要進精絕古城,人員配置上我這邊派人還是你自己帶?”


    有天機門幫忙在先,鄧峰猜想薑獻肯定更願意帶那些人,人家是專業的比他手底下的本事強,當然如果薑獻能帶幾個隊員長見識他也樂見其成。


    薑獻略思考後咽下嘴裏的食物才開口道:“還是我們三個去吧,資料已經證實裏麵的危險,多待個人就多個拖後腿的,沒必要。”


    鄧峰:……


    鄧峰被堵的說不出話,合著在薑獻心中天機門那些都算是拖後腿的,那他手下隊員豈不是……


    瑪德!飯瞬間不香了,不想講話。


    一旁的王胖子卻聽的眉飛色舞,薑獻這就是在變相誇他啊。


    會說你就多說,愛聽。


    張起麟淡定加菜看似毫不關心他們的談話,餘光下桌上人表情盡收眼底默默看熱鬧。


    飯後薑獻三人坐車去了民豐縣,出發天山前他就讓人把裝備提前送來了這裏,現在準備下地正好在這休整。


    鄧峰與天機門的接洽薑獻三人沒摻合,以為這次之後跟天機不會再有聯係了,誰知當晚就接到了曲靖的電話。


    對於曲靖要見他這事薑獻很費解,他倆就那點子淺薄的醫患關係,這會他身體早好了找他不會是來要診金的吧?


    雖疑惑他還是給了對方地址,萬一呢,反正他又不差錢。


    第二天,曲靖到了就說要找個能說話的地方,表情看起來十分鄭重把薑獻都搞緊張了。


    將人帶到他們休息的旅館房間後,曲靖這才道明來意:“給我一點你的血。”


    見薑獻、張起麟、王胖子三個人六隻眼睛盯著自己,曲靖咽了咽口水趕忙解釋。


    “不為別的,就想證實一件事。而且血不會帶走,你們可以放心。”


    薑獻不清楚他要幹嘛,還是紮破手指擠了一滴給他。


    當年汪家多少高端機器上陣都沒查出他的血液的異況,他不認為這小子能發現什麽。


    曲靖用玻璃器皿接住那滴血放在桌上,又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小瓶子打開倒了滴透明液體進去。


    靜待了幾秒鍾透明液體就跟那滴血融合開始變色,然後“呲”的一聲燃了起來。


    薑獻三人都有些驚訝。


    而曲靖看著那朵橘色火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胖子最先忍不住開口道:“這什麽玩意?變魔術啊?”


    張起麟微皺眉,雖沒開口也盯著曲靖等他迴答。


    曲靖擺擺手對薑獻道:“不要緊張,我這次的發現對你是有利的,都坐下聽我慢慢說。”


    原來上次薑獻送到曲靖那治療,他見血色有異身為醫者的好奇心瞬間就被勾起。


    當時擦血用的藥棉就被隨手扔在垃圾桶裏,事後他把那些藥棉上的血提取出來做了研究。


    經過幾天的化驗他發現薑獻血液中除了缺少鐵元素外竟然還多了些不該有的東西。


    那東西需要特殊的藥液才能分辨,於是就有了那晚高壓鍋煉丹。


    隻是操作失誤鍋炸了,他也被門主罰關了好幾天禁閉。


    受罰完成又趕上演習組合陣,他想驗證的事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薑獻聽到這裏問道:“所以我血裏多的是什麽?”


    曲靖看著薑獻表情有些怪異:“是火精,人的身體是不會平白無故長出火精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用錯誤的方式吸收了火靈精,使得靈精擴散進了血液。”


    張起麟聞言馬上看向薑獻,他記得當初在青銅門內薑獻直接就把火靈精一口吞了,後來還高燒不退好幾天才恢複。


    薑獻也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難怪除了木靈精這個明確記載可入口的外,吃水火靈精時都身體難受呢,合著那玩意不能吃啊。


    他表情訕訕的撓撓頭:“那錯了有什麽後果嗎?”


    王胖子雖不清楚那段,但看幾人表情也判斷出曲靖沒說瞎話,著急的催促:“對對對,曲醫生你快說說,咱們一定遵從醫囑。”


    曲靖抽了抽嘴角:“區區火靈精怎麽會傷到你,最多就是發揮不出它應有的效果罷了。


    你不是大有來頭嗎,怎麽連五行能量如何使用都不會?”


    薑獻捂臉,老大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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